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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蠢货’的问候。
青木完全不懂自己哪里有说错,还是甩锅给世子好了:“直到现在,世子睡梦中。若提起女先生夫君的名字,他都说要骂上一句‘那个废物。’世子可能还在为此事愤愤不平吧。”
欢脂捂嘴偷笑,芦草偷偷往衣袖里塞俩个橘子,白术和半夏虎视眈眈的瞪着青木。
青木犹豫,还说错了?那他还是不说了。
“那先生叫什么。”
“这我不能说。”
世子妃有些闷闷不乐的走了。
半夏怨怪道:“青木大人,你为什么要给世子妃添堵那。你明知道世子妃不识字的,还说什么喜欢有学问的。说了世子会说的梦话,又不说先生的名字。你到底想怎么样?”
青木大呼冤枉:“我要说的,是你们示意我不要说了吗?”
“可你不说不是在吊人胃口吗?你说了,世子妃未必会试,就算试了,时隔那么多年,世子爷不一定会说。你这不说算什么?成心的吗?”
青木一时说不过,用身份压她:“你——还有没有点尊卑。”
半夏冷哼:“那真是对不起了青木大人,刚才是奴婢一时失言,才顶撞了大人,望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小肚鸡肠揪着不放。”
芦草因不住府邸,晚上侍弄完马匹。过来跑一遭说些趣事,便要回去的。现在快要到侯府的门禁了,便急着出门。白术跑回屋中,拿袋子把自己份例的橘子装了些,便追了出去。
“芦草你等等,这个给你。”
“小酒窝姐姐自己留着吧,好不容易有些时令的蔬果。”
“不了,还多着那。我见你自己拿了俩个,被别人瞧见了不好。”
芦草有些无措羞愧的低下头:“姐姐不要告发我,我当时没有吃,想把自己省下的这俩个,拿回去给我娘吃。我不是故意要拿的。”
“没说要告发你的,快拿回去给你娘吧。别啰嗦了,在一会落了门禁,你就回不去了。”
芦草结果柑橘,心里比吃了柑橘都甜:“谢谢小酒窝姐姐。”
俞百桦盘腿坐在桌边,点着灯看着他酣睡。
敲着桌子一点点寻思,他比她大五岁,比他大十一岁的女先生。就是比她大了十六岁。
十六年前,她出身那一年,风头正盛的大家闺秀有四个。王家小姐入宫了,白家小姐死了。还有就是赵刘俩家。
五年前世子的师傅死了,家道中落?五年前朝廷发生了什么大事。
有了,那就是当时闹的血雨腥风的太子逼宫一事,太子等人全部伏诛,赵家满门抄斩。女先生八成是赵小姐,满门抄斩,赵小姐为什么能活着那?除非因为她的夫君。后来又发生了什么那?
啊,有了,哥哥当年特意赶回京中请教过,一位叫周玉风的周先生。仔细想想,父亲也多次感慨过,才子周玉风如何如何。当今圣上惜才,肯定是这个原因才能保的下赵小姐。
俞百桦一拍脑门,觉的事情八九不离十,有的时候不得不佩服,女子一时的洞察力。
“周玉风来了。”
楼冬封嘤咛了一声,几乎下意识的就做出了判断:“赶走——赶走那个废物。”
俞百桦不试不知道,当下就愣住了。
原来青木说的是真的。他果然更喜欢有才学的女子,怎么办?她连字都认不识……这不就是根本没机会入他的眼吗。
嫉妒心在作祟,自卑感也在作祟,矛盾的互相纠缠,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觉的自愧不如委屈,又觉的心里生气。趁他睡着,狠砸了他的脑门一下,解气的躺在桌子一旁,背对着他。
楼冬封眉头一阵恶痛,睁眼醒来看见天色彻底黑了,桌子上的灯盏跳着。俞百桦缩在方桌的一面蜷着腿睡着。
楼冬封揉着额头,伸了个懒腰嘀咕:“说好的叫我,不会自己睡着了吧。”
楼冬封探着身子凑过去:“睡着了?哎,醒着那?为什么装睡,要吃晚饭喽。”
俞百桦气闷闷道:“知道了。”
“你是在生什么气吗?”楼冬封有些不确定。
“我才不会生气。”
“真的?”楼冬封蹙眉,莫名其妙啊,小笨胚又在因为什么生气那。
楼冬封从这边桌子下出来,转战到她的那一边,硬挤过去,拿起桌上的橘子蛊惑到。
“啊,快来,有你最喜欢的橘子哦,我来拔给你吃。”
俞百桦闷声:“才不要。”
“不要啊,也好。那爷就替你都吃完吧。”
俞百桦一下坐起来,抢过笸箩:“不要啦,给我留几个吗。”
楼冬封好整以暇的看她,她心虚的松手:“我才不是因为橘子,才想要起来的。”
“啊,我知道。”
俞百桦端坐,从笸箩里拿了一个橘子,扒开吃掉的时候,惊觉:“我已经决定一天只吃五个橘子了,我不能再吃了。”
楼冬封捏着橘瓣喂到她唇边:“真的不要吃了吗?好不容易,本世子才给你拨开的。”
俞百桦捂脸:“不行,我意念很坚决的,不要让我看到它。”
楼冬封侧靠不停的向她逼近:“来吗?让爷喂你。不吃就亲你了。”
俞百桦震惊的看他,什么时候这种事会和她商量了。
“别担心,吃了也会亲你就是了。”
俞百桦瞬间脸红,楼冬封暂且放过她,坐正掰下一个橘子,扯掉上面的白丝含在嘴里,转头按着她的脖颈,亲了过去。舌尖抵开她的唇游入其中,橘子的味道在唇齿间四散。
楼冬封舔了舔上唇,放了她,富有端坐在哪里掰橘子吃,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俞百桦擦了擦唇:“真是讨厌,一股橘子味。”
楼冬封轻笑,歪着头看她:“爷还是蛮喜欢的。不过更喜欢你这乳臭未干的奶香味。”
俞百桦双手护在胸前,嫌弃:“咦——想不到你还是个,喜欢娈童的变态。”
……
楼冬封苦笑,她八成又不懂意思,在乱说了吧。
“俞百桦,爷今天心情甚好,你不要触爷的霉头。这都谁教你的?”
“只有小孩子才有奶腥味。你还说,你不是变态。”
楼冬封伸手擒住她的丰盈之处:“我可不觉的,你这个尺寸还是个孩子。”
“哎呀,你放手……”
楼冬封不退反进,义正言辞:“条约上写的可是清清楚楚啊。爷有权利对自己的所有物,为所欲为。”
“那条约上也说,我不懂的事,可以问你。”
“当然,问。”
“我想知道赵先生和周先生的事情。”
楼冬封蹙眉:“青木跟你说的?先给青木记上一功。他二人事情简单,是夫妻那。我可以继续造宝宝了吗?”
“等等,你是不是喜欢赵先生?”
楼冬封摸索下巴:“你还真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那?别的女人都懂的适可而止,而你却喜欢刨根问底。”
俞百桦眼睛一暗:“那…那我不问了?”
“这可不行,爷得洗脱罪名,没想到,这么些年他们还在误解我。
我其实每次都很不服气,先生那么有才华,怎么总会被赵先生一个女流之辈欺负那。不夸张的说,好些时候先生都是鼻青脸肿来上课的。我气不过,绝定卧薪尝胆一年半,结果没抓到赵先生一点把柄。
那时还小,为此我想先娶了赵先生,等嫁给我。夫为妻纲,我就好好管教她一番,在把她还给周先生。
后来我就明白了,赵先生并不是会十八般武艺的悍妇,周先生也不是一个五体不勤的废物。不过是周先生让着她罢了。
从读完一万卷书,过了整整八年。我再见到赵先生时,我问她,我读了十万卷的书,你能不能嫁我。她说你在读十万卷也比不上周先生。我想周先生真是聪明啊,他只不过是服了软,便哄的赵先生对他死心塌地那。”
“那我服软好不好。”
“你个笨胚还想让我死心塌地,你做梦。”
“做梦也行。”我要做一辈子的那种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