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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正因为如此，当接到蓝思的电话，听完对方的讲述时，顾宁长的警惕性升至最高。
“蓝思助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顾宁长示意顾母跟方珊珊不要说话：“贵公司为什么忽然想要同我合作？依照卫总的脾性，应该对我除之后快才对。”
蓝思在电话这边微微挑眉，想不到这男人脑子还是有的，到底是跟了卫湛言那么久的人，蓝思从容回答：“顾总，如此看来您还是不理解卫总，在商界，哪儿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罢了，说到底，卫总觉得您可以卖出这第一桶金，咱们强强联合，仅此而已。”
顾宁长蹙眉，是他不了解卫湛言吗？忽然想到了什么，顾宁长隐晦问道：“她呢？”
但凡是个男人，怎么会跟同自己女人有过牵扯的人合作？除非是……不在乎这个女人了。
顾宁长的心理历程蓝思好似都能读到一般，既然卫总说“想尽一切办法”，那么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蓝思口吻极其轻快：“她啊……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顾宁长放在桌上的手倏然收紧！眼底不自觉浮现一丝怒气，林衾知同自己分开半年时间便对卫湛言死心塌地，为此不惜数次同自己作对，这一切的一切，换来的竟然就是一句“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鬼使神差的，顾宁长说道：“我答应。”
利益是吗？是啊，他早就应该堕入这股利益的漩涡中，却倔强地坚持了那么久，最后却被这个染缸染得连最后的信仰都没有，有些东西，他势必要夺回来！从那天跟林衾知从雨天分开后，他就清楚明白自己该追求什么了。
面前坐着非常紧张的顾母同方珊珊，能同银城合作是什么概念？这两个女人都清楚，他们生怕顾宁长因为林衾知的事情拒绝，现在听到男人答应，都十分欢喜。
顾宁长静静注视着方珊珊，心底涌现压抑不住的厌恶，却在挂断电话后轻笑着为方珊珊夹了一块豆腐，语气极其宠溺：“不是说喜欢吃豆腐吗？妈今天专门给你买的，快吃。”
“嗯。”方珊珊红着脸答应，眼中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另一边，顾母脸色有些难看，她最不喜欢儿子将注意力放在一个女人身上，他的儿子应该成为纵横商场的人，像这样多情怎么可以？从前是因为需要方珊珊的地位背景，所以她看着这个女人也算顺眼，如今方珊珊已经成为顾家既定的儿媳，她看着方珊珊反而不顺眼了。
好像谁没生过孩子一样，屁大的事情就要呻吟半天，有的时候甚至还要指使自己！
但是又看到方珊珊已经明显显怀的肚子，顾母深吸一口气，那里面怀着顾家的孙子，现在还是忍忍吧！
顾宁长垂眸，眼底的黑暗一点点凝聚，最终形成一片。
林衾知永远都不知道，纵然之前顾宁长对她种种，却还是那个有着本心的人，直到那天雨夜，她心中那个痕迹最深的少年，慢慢消失了。
不择手段是吗……顾宁长冷笑，他也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