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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厅中，成大器、林坏、洪寿亭和凌沪生四人，都盯着漂浮在眼前的手套位置。
他们期待着，如同鬼魅般的存在，是陈先生。
陈岩瞧向成大器他们四人，然后蹲下身子，用戴在手上的手套沾染上茅载的血，在宴会厅的桌子上写道：“杀了茅载，政府肯定会来找洪门要人。今晚，我回去找卢督军。大器和林坏跟着一起去。”
“陈大哥，是您吗？”成大器激动，道。
年过四十的成大器，稳重了很多，但此刻，成大器拟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情绪。
林坏也是一样。
洪寿亭和凌沪生，更不用说。同样心情激动。
应该是陈先生吧。
只是陈先生，似乎不愿意承认他的身份。
难道……难道不是陈先生？
他们希望是陈先生，但他们真的不敢确定，是不是陈先生。
成大器和林坏见到一双手套漂浮着，飞出了宴会厅，跟了上去。
洪寿亭要跟上去，被凌沪生拦住，“让大器和林坏去吧。”
洪寿亭看了眼自己的夫人凌沪生，犹豫了下，没有跟出去。
林坏和成大器上了车，发现那双手套，也上了车。就坐在副驾驶位置。
车子启动，朝着卢督军府上驶去。
二十分钟后，卢督军府上。
“大先生，怎么深夜时分，来本督军府上？茅载不是去了洪公馆吗？”卢督军诧异的问道。
如今茅载官职比他大。代表的政府。
而他卢督军，已经不再是督军。但也有官职在身。不过喜欢以前的职称，依旧以大帅自称。
“督军大人，茅载已死。”成大器开门见山，道。
“什么？”卢督军神色一震，用死死的目光，盯着成大器和林坏二人，道：“是你们洪门做的？”
“不是，督军请看。”成大器指着漂浮的手套。
卢督军面露惊容，进而舒缓开来，冷笑一声道：“呵呵，大先生这是在和本督军变戏法吗？”
却在这时，卢督军更是面色一沉，那一双手套朝着他漂浮而来，忙得喊叫卫兵，“卫兵……”
卫兵冲上来，将陈大器和林坏围住，并且阻止手套靠近，但是，手套诡异消失，他们扑了一空。
忽而间，卢督军面露惊容，手套再次浮现，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朝着手套位置开枪，但是没用，打中的是空气。
另一个手套，递给他一张纸条。
卢督军惶恐的接过纸条，而纸条上写着：你的儿子已经投靠了日军。并且正在蓄谋谋杀你这个父亲。还有，茅载的事情，希望督军大人能够替洪门摆平此事。至于驻扎在上海四周的日军，今晚我会给督军一个惊喜。
“不可能，小佳怎么可能投靠日军？”卢督军惶恐，吃惊。
更惶恐的是，抓住他的是人是鬼？
卢督军的目光看向成大器和林坏二人，“大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成大器和林坏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陈先生吗？
他们现在还不是很确定。
成大器想了下，回应道：“杀死茅载的是这一双手套！而我们，也不知这一双手套，代表的是什么？”
一双手套……滑天下之大稽。
但是，卢督军面露苦涩，他现在不正是被这一双手套控制着吗？
开枪都不能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