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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飞奔着进门去了。
拓禹也想尽快进去,可无奈他之前的伤只好了七成,跟着梓苓闯阵实在耗费了不少的内力,现在已经有些脚步发沉了。只得忍着心急如焚,放慢脚步进去。
拓禹一边走,一边尽量调节自己的呼吸,让受伤后苍白的面色变得好一些,以免舅舅见了担心。
等拓禹来到后院,还没到遽明大师的门口,就已经听到了梓苓低低的啜泣之声。
拓禹知道梓苓心性坚强,极少会有这样柔弱的时候。如今哭的这般难过,定然是真的伤心了。
“舅舅。”拓禹叫了一声,也赶紧进门。
正好迎面看到方廖端着一个铜盆正走出来,而盆里的半盆血水更是猩红刺目。
“方廖,舅舅他……”拓禹的心揪了起来,连忙拉住方廖先询问一番。
方廖看看内室,摇了摇头,示意拓禹先不要进去随他走。然后端着铜盆先走了出去。
拓禹又朝里面看看,就见梓苓正跪伏在遽明大师的床前哭泣,也不好现在就过去打扰,只好先出门去找方廖了。
方廖已经倒掉了血水,正在用净水冲刷铜盆。
拓禹走过来蹲在方廖身旁,帮他从桶里舀水,然后问道:“是何人伤了我舅舅?”
方廖叹了口气:“我回来晚了,回来的时候师父就已经这样了。老三已经发下消息去找线索了。老四直接调兵去了。”
“线索?还不知道是谁吗?”拓禹蹙眉,又问道:“难道我舅舅不知道谁伤了他?”
“师父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师父不肯说。由不准我们做徒弟的去查。我们只能偷偷的查找线索而已。唉,我怀疑是……”
方廖说到这里却不说了,摇了摇头,又专心刷着铜盆。
那铜盆其实已经很光亮了,血迹早就冲干净了。却被方廖不停的擦拭着,几乎是光可鉴人。不过方廖可不是爱干净,而多半是把那盆子当作了伤害师父的凶手了。
听到方廖说了半截的话,拓禹自然着急。拉了方廖一把,问道:“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快告诉我,究竟怀疑是谁对舅舅下此毒手?”
“还有谁?大师兄。”方廖压低了声音,却也掩饰不住心中的不愤。
“四皇兄?!!”拓禹颇感惊讶。但又冷笑一声道:“也对,他母妃能狠心对我母妃下毒手,他对我舅舅又怎么会手下留情。”
方廖也是气愤不已,甩了一把手上的水道:“就算是只狼,也该养熟了。可偏偏就是只白眼狼。师父对他也有授业之恩,他是我们师兄妹当中得师父真传最多的,现在反而回头来害师父了。”
“是啊,也只有他动手,舅舅才会毫无防备。吃了亏之后,舅舅也不愿意声张。”拓禹攥紧了拳头,狠狠的咬牙。
忽然拓禹又想起方廖刚才说的话,问道:“你刚才说老四司翎昱回去调兵了?调什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