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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背过身去……”
云暮雪只好转过身,听身后窸窸窣窣一阵,她知道裤子估计是脱掉了,忙把手里的蜜条递过去,“塞进去……”
怕萧腾不知道塞哪儿,她好心地交待了一句,“塞那儿,你懂的。”
萧腾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来,“知道!”
这两个字响若重锤,字字敲在头顶上,让云暮雪很是不快,不由哼了一声,“不会好好说话啊?”
身后又是一阵轻响,云暮雪赶紧又补了一句,“快让宫人拿便盆来。”
萧腾无法,只得命宫人进来,在皇上身下放了便盆。
他看了眼,大力拉着云暮雪就避到了外间。
云暮雪看他那副紧张的样子,不由扑哧笑了出来,“干什么啊?跟如临大敌一样,不就看看你父皇的身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还说?”萧腾恨不得捂上云暮雪的嘴,这个该死的小女人,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云暮雪见他急了,赶紧缴械投降,“好了好了,算我没说。”
萧腾恨恨地剜她一眼,不做声了。
不多时,宫人端着便盆匆匆出来,隔得不远,云暮雪就闻见一股强烈的腥臭味。
她摆摆手,让那宫人自去清理,自己则叹了一口气,“好了,你父皇半天命捡回来了。”
说罢,又迈步进了里屋。
萧腾赶紧催动轮椅跟了进去,就见云暮雪拿起搁在床头小几上的小葱,用一把小剪刀咔嚓一声,利索地剪掉了葱白,只留一段碧绿的葱管。
她又用剪刀把葱管的头剪得尖细了些,一边朝皇上身上比划了下,自言自语道,“幸好我聪明,想出这么个好点子。用这个导尿应该很好使……”
导尿?
萧腾一听这个词儿,头“嗡”地一声就炸开了。
她的治法怎么这般奇特?
这岂不意味着还要看父皇的……?
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只觉浑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
看云暮雪时,却云淡风轻地在那儿比划。
萧腾快要晕厥过去了,勉强提了一口气往外撵云暮雪,“你教给我……就出去吧。”
知道这个古人受不了这种“血腥”的场面,云暮雪就细细地告诉了他用法,自己到外间等着了。
一会儿功夫,就听里头传来哗哗的一阵轻响,似是流水的声音。
云暮雪知道自己成功了。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发自内心地笑了。皇上醒过来,她和太子的婚约就能解除了吧?
她正沉浸在憧憬中,就听屋内传来萧腾带点儿沙哑的声音,“进来吧。”
云暮雪忙挪步进去,见床上已经收拾干净了,皇上依然静静地躺在床上,只是肚腹那处已经瘪了下去。
她上前诊脉有顷,忽然笑道,“这就命人去熬些萝卜羹来,再过片刻,皇上就能醒了。”
萧腾眸中闪烁着点点光亮,看着云暮雪时,那眸光又变作一片温情。
“阿雪,你可真是与众不同!”
乍然听他喊得这么肉麻,云暮雪不适应,好半晌,才送了耸肩,嘿嘿一笑,“那是,我可是名动天下的小神医!”
听见她毫不谦虚的大话,萧腾也跟着笑起来。
薄唇轻扬,笑容是那么地温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