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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儿摆了摆手,醉醺醺地嘟囔道:“有我在,你可以走了……”
任真微微皱眉,这算什么意思?
是说有你出山守阁,我以后不用再留在这里?
还是说有你在此镇守,我今天绝对无法进阁,趁早死心下山?
无论哪种意思,隋东山这句话的口气都很强硬。既然如此,他便不兜弯子,开门见山。
“我想进阁一趟。”
隋东山没有理睬,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两个侍女脸上隐有怒意。这老头儿太傲慢,背身相对,甚至都懒得看他们一眼。
任真摇了摇头,明白隋东山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守阁十年,从未做过监守自盗之事,它们在我眼里不值一提。但我最近收了个女弟子,她根骨有点特殊,我需要进阁帮她挑些基础剑经。”
话音刚落,两个侍女同时望向他,神色遽变。
这一路上,薛清舞从未正眼看过莫雨晴,还以为她只是个随侍丫鬟,却没想过会是他收下的首徒。
他以前可是从不收弟子的。
莫雨晴的神色更为复杂。她现在好像终于明白,任真为何会带她进云遥宗了。
不愧是手眼通天,原来他早有预谋。
隋东山闻言,这才翻过身,显露出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
“真丑,”他皱了皱眉,厌恶地把视线从莫雨晴脸上移开,转向任真,“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为自己挑剑经?毕竟你现在……”
“我需要?”任真眸光冰冷,跟隋东山锋芒相对。
以他对顾剑棠的了解,如果后者在场,断然不会丧失昔日的孤傲。虽然要担激怒隋东山的风险,但这样才符合剑圣的性情。
果然,隋东山微微一笑,毫无愠色。他抬手托起脑袋,另一只手则悠闲地敲着大腿。
“这份心性没变,想来你重新修剑也不会太难。至于你挑的弟子嘛,长得是丑了点,天赋倒还算凑合,比薛家这小姑娘也差不了多少。”
话还没说完,莫雨晴就不乐意了,狠狠瞪他一眼,小嘴撅得老高,“谁说我天赋比她差!哼,以后等着瞧!”
说这话时,她瞥向比她稍高一些的薛清舞,眼神充满挑衅意味。
薛清舞蛾眉骤挑,眸光冷冽。
一美一丑,一冷一热,隔着任真对峙,把他夹在中间。
隋东山态度陡然直转,笑意浓郁,“哟,不愧是他看上的弟子,争胜心还挺强!可惜归云阁不是老子的私财,不然肯定亲手帮你挑选!”
任真被夹在中间,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放心,我只带走一部剑经,不会奢求更多。”
隋东山收敛笑意,盘膝坐起,“我刚才说过,这些剑经不是我的私财,我做不了主。没有掌门印信,我不会私放任何人进去。”
任真眉头紧皱,默然不语。
隋东山看在眼里,冷哼一声,“少在老子面前摆这皱眉杀人的寒酸气势。即便你巅峰时,我又何曾畏惧?”
说着,他站起身,弯腰捡起地上的酒葫芦,“我敬你这些年劳苦功高,今天就不刁难你,给你一次机会。”
闻言,莫雨晴喜出望外。
薛清舞有些诧异。
任真面无表情。他隐隐猜到隋东山接下来要说的话了。
“用剑换,还是用剑经换,你自己选吧!”
隋东山背身过去,负手而立,没有留下继续商量的余地。
莫雨晴茫然。
薛清舞惊疑不安。
任真一笑,果然如此。这时候,他忽然想起那日在金陵城里的情形。
当时,顾剑棠让他提出筹码,他选择了孤独九剑。原因是,剑是死的,而剑经是藏在脑海里的记忆,是活的。剑可以随时抢回来,剑经却不能。
现在,身份变了,位置也变了,轮到他来付出代价。那么出于同样的原因,他当然选择能随时夺回的筹码。
“我可以把真武剑给你。”
莫雨晴后知后觉,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要用真武剑换取进阁的机会,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薛清舞脱口而出,脸色铁青。
任真渡江归来后的所有决定,在她看来都很愚蠢。如今他又要用本命道剑去换鸡肋剑经,简直不可理喻!
她怒目而视,一路上压抑的愤怒积蓄到极点,险些就要爆发出来。
她恨啊,自己多么聪慧机敏,偏偏要追随这么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把剑和剑经传给自己,明明才是最识趣的选择,他却非要拱手送给他人!
任真怎会不懂她那点小心思,懒得跟她解释。
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用意。堂堂绣衣坊主,没必要在意一只井底之蛙的看法。
“都是身外之物,何必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