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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皇妃。”丫鬟俯身轻唤了一声。
我拉回思绪,看清了房里的那个女子。短短的时间没见,她变得那么瘦弱,似乎风一吹,就会将她吹倒。一袭的白衣,清秀的脸庞不变,只是眼下那浓浓的黑影,盖不住她一脸的愁绪。
“你先下去吧。”罗忻儿轻轻挥手,丫鬟退下去了。“雪柔,过来坐呀。”罗忻儿缓缓扯开一抹笑容,拉着我做了下来。
她的手是如此的冰凉,但亲切的召唤,仿佛一切又回到了那一年自己被锁在青楼的时候。我和她一夜不眠不休,轻声笑谈。眼前,丰富的菜色,看来她已经准备了许久。
“雪柔,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这样叫你啊!”她略带羞涩说着,眼下落寞一片。
这样似水淡绪的女子,我怎么能狠心拒绝。
“恩。”我犹豫着点头,脸上没有任何笑意。
“真的?!”她似乎很高兴,握着我的手,眉开眼笑,“那???那能不能叫我忻儿姐姐,你很久没这样喊我一声了。”她急切的说着,语气带点期待。
“忻???忻儿姐姐。”我垂首,再次妥协。
“呵呵???”她握住我的手更紧了,“你快尝尝这些菜,,都是我为你亲手准备的!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吃蒸鱼是吗?尝尝看,我跟厨娘学了很久呢!不过,就算不好吃,你也????”她热络的说着,不断的夹着菜往我碗里送。
“够了????够了!!”我“啪”地一声重重放开筷子,一把缩回了手。“为什么?在一切事情都发生了之后,你还可以装作无所谓!!可能吗?我们还能像以往一样做姐妹吗?可以忘记你跟我抢着凛,甚至???甚至在你有了凛的骨肉之后!可以吗?”我压抑着心中满腔的愤怒,一字一句重重说道!
“没了???你放心,”她微微沉默了一会,突然望着我,扯开一丝忧伤的笑意,“孩子???没了???”她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晶莹的泪滴落在她的手上,刺痛了我的眼。
“什???什么?!”我怔怔的僵住。
“在你那天与三皇子出游的时候,没了。东方凛在得知你深重媚药后,不顾一切地狠心离开了,连我和孩子都放弃了。太医说,因为我的情绪太极端了,小产了????”
“媚药?我什么时候中了媚药?”我对她的话丝毫不解,却也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天醒来,铃儿对我是遮遮掩掩。
“你???不知道?”她看着我一会儿,忽然放声大笑,“哈哈???东方凛竟是如此的疼爱你!怕你得知自己中媚药后,觉得自己不干净,选择对你隐瞒这件事!相反的,我跟孩子?????”说着,她一把跌坐在了地上。
“你????”我对她一会大笑,一会哭泣的几乎疯狂的样子吓住了,我伸手,想帮她稳定情绪,却被她一手牢牢抓住。
“雪柔,你知道吗?我真的???真的好羡慕你!我是个孤儿,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那一年冬天,我记得好冷好冷????我缩在墙角,看着别人来来回回,我一次次落泪,想了好多,想要亲人,想要食物???但是,谁会同情一个全身脏兮兮的小乞丐,只有他——君主,他给我吃的,穿的,那一年的冬天也是我感到最温暖的一个冬天。君主,对我而言就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即使我从未见过他的样子,但是我也愿为他做一切!所以???他说,他有统一天下的决心,而在青楼里是有助于他获得更多的消息,于是,我去了青楼。学习一切女人应有的妩媚招数,学不好,被妈妈抽打,被水泼醒????甚至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恶心感,我都能忍受!一切的一切,只为了君主!只是——事情并不是尽人如意的?????”
罗欣儿停住了,她抬起头,望着我,微启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