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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师太,然后便离了此地,按照先前的计划去江湖之上闯荡一番。等你们走后,我和五枚师太也会离开。”
严咏春将目光投向禹天来,显然是等他来拿主意。
禹天来略一思忖,点头道:“便依岳父吩咐。”
当下夫妻两个一起上山到禹王庙里拜见五枚师太,当面说清了方才的事情。
五枚师太听罢半晌无言,最后喟然叹道:“如此也好,你们二人稍等。”
随后她回转自己居住的禅房,不多时捧着一个木匣转了回来。
五枚师太在两人面前打开木匣,先取出那部封面伪装成《金刚经》的《易筋经》摆在面前:“《易筋经》天来徒儿已经练成,但这部经书也是少林传承多年的古物,本身的价值和意义都难以估量,你们二人今后须好生保存。”
等禹天来和严咏春肃然答应之后,她又从匣中取出三封信函,用手掌按了按,叹息道:“这便是那蕴含着那个大秘密的书信,也是少林罹祸的源头。虽然为师不信凭这几页残笺便可改变天下大势,但大方禅师既然将它们托付给为师,你们便代为师保管好它们罢。”
严咏春曾试过修习《易筋经》而不能成功,因此对这部经书不感兴趣。她的注意力全在那三封信函上面,带着满脸的好奇神色试探问道:“师傅,我可不可以看一看这些书信?”
五枚师太哑然失笑,随手将信函放在她的手中。
严咏春迫不及待地逐一打开浏览了一遍,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道:“果然是真的,那乾隆皇帝真地是汉人。”
禹天来从她手中接过书信来也看了一遍,却见里面所说的事情与后世稗官野史中的一些记载大同小异,对于他而言倒也说不上新奇。
严咏春见他随手将信函放回木匣,似乎并不重视的样子,便问道:“师哥,那乾隆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为何不思恢复汉人正统?”
“哪来的这般容易?”禹天来摇头笑道,“要驱除鞑虏,恢复汉家山河,这将是一场极其浩大的革命。”
他的声调稍稍提高了一些:“何为革命?有一位伟人说的最好,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作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力行动。
“便是那乾隆身为皇帝,要想成就此事也只能通过铁与血来践行,没有任何捷径好走。其间更要历经无数艰难险阻,牺牲无数人甚至是他自己的性命。他已经是皇帝了,有什么理由冒着失去一切的危险来做这件事?虽然有些不恭,但我仍不得不说,那位少林前辈将推翻满清统治的希望寄托在乾隆这满清统治的最大受益者身上,实在是将革命大事当做儿戏了。”
听了这番话,五枚师太和严咏春尽都默然无语,四只眼睛都盯在他的身上,仿佛要重新认识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