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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一怔，眉头也是深深皱起。
“你……发了毒誓？”
蛮荒巨龙的修为虽然倒退，可精神力也不低，眼光还是在的。
之前不满司空皓的诸多保留，他并不想理睬对方，此时听司空皓话中有话，这才认真打量了一眼，结果被他发现，司空皓散发开来的精神力中，似乎有一种类似于契约般的存在。
这种感觉，不就是像某个人发下了毒誓的表现么？
能令司空皓以精神力本源来发出毒誓，这个人……
“你碰上他了？”
蛮荒巨龙突然抬起头，双眼中精光暴盛，一字一句地问道。
碰上他了，碰上的是谁？
蛮荒巨龙并没有明说，而司空皓自然清楚他说得是谁，而事实上……就是他！
“不错，我是碰上他了，并且以当时我无法拒绝的条件，达成了一种合作。”
司空皓点头，很隐晦地道：“合作的内容我无法说出口，但你只要知道，这就是我要让你离开陈家的原因。”
说到这里，司空皓顿了顿，耸耸肩，苦笑道：“谁叫咱们还是合作伙伴呢，我来叫你走，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所以……你现在是怎么考虑？”
蛮荒巨龙不语。
他深皱着眉头，仿佛还在想着司空皓欲言又止，并不能说出口的，与那个人的合作。
“真是失策！”
沉默良久，他突然叹息开口，“当时我就应该与你缔结契约，这样一来，你不用开口说出来，我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错失了一个对付他的机会！”
末了，蛮荒巨龙拳头猛握，似乎对于错失了他认为的这个机会，很有些懊恼。
“不行吧？”
司空皓却不这么想，摇头道：“你若是早与我缔结了契约，他那里一定会有所感觉，若是那样，之前的合作只怕就无法继续，而我，也就回不来了。”
想起之前在结界时，他被陈启与玄龙神两人左右夹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种感觉让他心中极为憋屈。
只不过很可惜，形式比人强，自从夺舍以来，司空皓自己也是没有时间正儿八经的修炼，而那两个，一个陈启的境界修为比他强，另一个玄龙神又在精神力上可以给他碾压级的压制，他就算是憋屈又有何用？
还不是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不，我有我的方法，就像将这具身体里的禁制抹除一样，我可以做到让他无法察觉。”
蛮荒巨龙想了想，面色渐渐凌厉，盯着司空皓道：“所以，我也有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
司空皓疑惑道。
“我要问的是，你信不信我？”
蛮荒巨龙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司空皓，此时此刻，他似乎又变回了当年那叱诧风云的强大巨龙，而不受这人类的身体限制。
“我？”
司空皓沉默不语，这世上，还有值得他信任的人么？
“你若是信我，不妨打开你的精神世界，我自有办法在不惊动你与他之间的契约的情况下，得知我想要知道的，从而，咱们似乎可以反摆他们一道！”
蛮荒巨龙恶狠狠狞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