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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最宠爱的三公子,十六岁状元及弟,萧老对他言听计从,娘你说来头大不大?”
殷洪一脸颓废在桌前坐下来,气恼道:“护着杂种那贱人,当真是水性扬花,不但将那杂种养在家里,竟与先生熟识。先生处处护着她,说要喊官府的人来抓偷屏风的贼,当真气人……”
官府的人一来,等殷松回来,一定会传唤他。
以殷松对那个杂种的维护,铁定是站在他那一边。
李大娘想想那扇屏风是殷家最值钱的物什,一阵肉疼:“本想借着你爹去州府,将屏风拿回来。那屏风拿不回来了?”
“娘,你就别惦记着那屏风了!”
看一眼张祥泉,确实是人事不省了,殷洪这才压低声音道:“那贱人鬼心眼多,说秀水村不止出了你儿一个秀才,先生惜才,还让那妇人去替陆俊把脉。娘,你说那下毒的事儿,会不会被识破了?”
“那毒是背后那人给的,说中了毒后脉相不显,一般的大夫把不出什么名堂。”
李大娘身子一抖,摇头道:“以前她是个傻子,最多识些药材,莫非还真能医术高深?”
“这个不好说,学院谁都知道,萧老那宝贝孙子喜怒无常,夜发恶梦,有时候犯起浑来,狂燥易怒,在京城寻医问药那病也除不断根。”
殷洪想着,夜染不过是一个村野妇人,那杂种追在她背后不说,连着萧三公子也带着鹏儿去她家。
一个乡下妇人,再有几分姿色,也不能令他们另眼相看。
听萧子骥让她问诊说的话,似乎是笃定她医术高深,难道她真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
殷洪越想越感觉有可能,惶恐道:“娘,陆家那片茶园的事情,不能捅出去,如果让人知道是孩儿下的毒,我这一辈子的前程仕途可就毁了。”
当初她不过和殷松吵嘴,说该将混吃白食的人赶出殷家。
那杂种就爽快的缠上那个贱人走了!
现在回想起来他那张烧伤的脸,莫非他缠着那妇人,真是为了治脸上的伤?
李大娘心里咯噔一下,心事重重:“三郎你好不容易进了梧桐书院,娘不会让你这辈子这么毁了,你信娘一回,娘会让背后那人出手,你不会有事儿……”
殷洪失手了,没有将那扇屏风要回来,李大娘连着对醉瘫的张祥泉不待见了,冷着脸吩咐殷浪:“给他几分脸,真以为能开磨房了,狂妄自大的老东西,找个家丁,将人扛着丢回张家去。”
“娘,你老说背后那人手段逆天。”
殷浪走后,殷洪追着问:“背后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有多大的官儿?”
“三郎,那人的身份,你先别问了,娘现在还不能说。你还记得前几年娘让你写信,那杂种差点栽在金凤楼那回吧,就是那人在背后出手,可惜了,让他逃过一劫。总之,萧家再厉害,你能依仗的人也不势弱。”
李大娘脸色突而起了一丝娇羞,透过殷洪像看到了另一个人。
她颤微微握住殷洪的手:“三郎,你随娘来,替娘写一封信捎去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