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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尼玛！”我对着电话爆粗，用力摔桌子上扣住，气得胸口疼。
朝椅背上一靠，我痛恨范聆歌这样戏弄我，真的很过分，可是想一想又能怎么样，从一开始和他做交易开始就已经如同戏弄了，他是布局的人，我是个傀儡，什么都不知道。
晚上七点，李阳来给我送了礼物，是一件火红色露单肩的修身连衣裙，裙摆一直到脚腕骨上，裙身上嚷着点点细钻宛如星星，裙子很漂亮，也大气高贵，是我来红棠第一次穿这么高调的衣服。
其实在红棠作为小姐都穿着不会太昂贵，最多就是一两千的衣服，不会再贵，因为太贵反而会引起那些男人的嘲讽和针对，可这件裙子保守估计都值几万块了，我不得不怀疑范聆歌的居心。
就算我是红棠的头牌在那些男人眼里依旧廉价如杂草，他给我这么贵的裙子穿，难道不是为了羞辱我吗？
李阳在一旁站着没走，我看了他一眼：“拿回去，我不穿。”
“范少说了，您今晚必须穿这件，不然……”
没让李阳把威胁的话说完，我赶紧从他手里接过裙子跑进换衣室，裙子看着繁华复杂，但是不难穿，脱下身上的直接就套上去了。
我扯着一边去的裙摆走出去，李阳立马绽放出笑脸。
“黎小姐你穿这件裙子像仙女。”
我冷笑了声，我真不想当这个仙女。
“现在你可以走了吗？”我心里打着李阳一走就脱下来的念头，但我失望了。
李阳朝门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范少再二楼最大的包厢等着您，您赶紧去吧。”
我皱眉，没动，心想会是什么人让范聆歌竟然开了二楼最大的包厢，那可是红棠最贵的包厢，一个晚上光包厢钱就是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块块，加上酒水香烟什么了，能抵上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
李阳又催促了我一遍，当然免不了说些威胁我的话。
我现在不止是惶恐，还有些莫名的焦躁，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但我也是别无选择，补了补妆去了二楼，走到最大包厢门口我朝身后的李阳看了看。
我问他：“里面除了范少，还有谁？”
“抱歉黎小姐，我并不知道，我跟范少不是一路来的，还没进去看。”
“那你先进去帮我瞧瞧？”
李阳含蓄了笑了笑，“您还是自己进去吧，反正迟早要进去，何必多此一举。”
“你得了吧，你就是范聆歌的狗，不想帮我就不想帮我，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李阳脸色变得难看，但他闭着嘴没跟我吵吵，默默站远了些。
我吸了一口气，抬手推开包厢门，同时扬起对着镜子练习了许多次的笑容，温柔又妩媚的笑。
我微微眯着眼朝里面看去，目光落在范聆歌的时候下意识冷了冷，我听他的是一回事，但我有权利跟他表示我的坏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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