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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并不是一种很神圣的官职,就算当朝者对于巫师有着尊敬之意,可到底是摆不上明面的东西。巫师拥有一座独立的宫殿——巫行殿。巫行殿在一个很偏僻的后山处,尽管宫殿华丽,然而在深秋之月,仍是透着难以忽略的诡异与神秘。
外表已经这样,更别说里面的布置了。里面是清一色的黑,就连白天,都还要掌灯。人待在里面,有被压抑的烦躁感。
“按照王爷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种蛊,只是由于该蛊没有任何的解法,也就被祖师们列为禁蛊之一,我们从不轻易拿出与人。”眼前的巫医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看不出相貌如何。却可以从他沙哑的声音里听出,他已到了耳顺之岁。
“是什么蛊?”君子矜凝神问道,心里却是早已经决定对君似陌下这个蛊。没有解药,多好。
“生死蛊,由生蛊和死蛊结合而成,”知道君子矜不明白,那巫医解释道:“它是一种既能让人生又能让人死的蛊,发作时,可以达到让人生不如死乃至更甚的地步。”
君子矜满意地点点头,眸中冷意却是未散,他问:“何为‘既能让人生又能让人死’?”
“这‘让人生’,自然就是无论那人伤的多么严重,生蛊便会起到疗伤复原作用,当然,只是表面。这‘让人死’么,便是死蛊将由生蛊起过作用的伤口呈现出扩大化的方式,让那伤口的疼痛无限扩大,直到生蛊再次发作。”
“很好!”君子矜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淡淡吩咐道:“把它给我吧。”
“这……”巫医顿时有些为难地看着他,“生死蛊已经被列为禁蛊一类,祖师曾有令不得……”
“百两黄金够不够?”君子矜直接打断他的话,抛出诱惑。
百两黄金,对于巫医来说,已经够多了,几乎这辈子都不用愁吃穿用了。这无疑是一个充满了诱惑的条件。巫医想了想,从一个暗格中取出一小方盒,在昏暗的殿中还闪着幽幽绿光。临了,不忘嘱咐:“这生死蛊危害极大,它所带来的疼痛非常人所能接受,若是对方身体不好或者你对其还有稍许留恋的话,定要慎用……”
君子矜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颗小小的药丸,亦是诡异的绿色。轻轻合上,承诺道:“三日后,来玉王府拿银。”
他匆匆地走了,对于巫医的话,他选择了忽视。
巫医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暗格,叹了口气,眼里,是对先祖的愧疚。
出了皇宫,君子矜快马加鞭,手中拿着盒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这蛊的作用究竟如何,想要看看君似陌那张脸上呈现的痛苦之色。
只有他痛苦了,自己才会觉得快乐!
马儿离得王府越来越近,如血的残阳,在那飞奔的身影上,洒下金黄色的光,英姿飒爽。
此时此刻,君似陌早已被那些狱卒折磨得奄奄一息。
狱卒们,最会做的,便是找乐子。身为狱卒,什么是没见过,什么变态的事没干过。他们没有狠,只有更狠。折磨君似陌,他们有的是办法。至于影,怜香惜玉的情感是个男人都会有,所以,对于她出于维护君似陌而所做的挑衅,他们并不将其放在眼里,只是,影越维护,他们折磨君似陌就更加地厉害。
皮鞭,火烙,他们早已用过,君似陌的身上,除了那张脸,已经没有可以称得上是一块完整的皮肤了,被鞭子抽的,被火烙烫的,都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好几次,君似陌都疼的晕过去。只是没晕多久,就会再次被那非人般地折磨再次痛醒。如此几番,本就浑浑噩噩的人,只能像是一个破碎的娃娃,任人摆布。
李四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扳着君似陌的膝弯处,反复折腾着,听着君似陌口中毫无意识的呻吟,嘴里残忍地笑着说:“咦,还有感觉啊?那这样呢……”
其他人哄笑,也试着去扳他另外一条腿,嘴里,是麻木不仁的笑声。
只有一个人落了泪,只有影。
君似陌,早已无泪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