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苗疆蛊事2(37)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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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杂毛小道呸了一口唾沫,然后跟我说:“你这个夯货,是不是洗头发的时候脑子进了水?这东西,是历史遗留、机缘巧合而形成的,岂能说毁便毁?暴殄天物啊!在平日,它是个祸害人的腌臜物,而经过祭炼之后,却能够成就法器,而且不沾因果,乃天赐之物啊!那两个房客,你先别着急,收敛着,找到两人,帮其喊魂,将这内中的魄导引进去便可。”
法器?我听得杂乱,但是这两个字却很明显地吸引住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因为,这两个字蕴含的意思,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通常来说,佛坛道场,用于祈祷、修法、供养、法会等各类法事,或者行者所携行之念珠、锡杖、唐卡等修道资具,统称为法器。它是实践“道”的器物,也是修行者实施礼仪和生活的用具,是与修行相合为一的,寄托了执念与精神。
全世界的所有宗教,都有法器存在。这法器,也便是先祖前辈遗留下来的信物、用具或者衣钵的沿袭。这些东西,都是先人中最优秀者所加持的法器,虽然象征的意义更多一些,然而,果真只有象征意义么?
我见过的法器,只有两件。
第一件是杂毛小道他三叔萧应文所用的六转雷击枣木剑,坚硬如寒铁,念咒加持时,有雷电之威,凶猛暴戾若枭阳者,也只得怯其锋芒;第二件,是镇宁苗蛊郭家神龛上供奉的铜胎掐丝缠枝莲纹碗,净水一盛,祛邪避蛊不说,但凡有阴物临宅,必然就直接到碗里去,不得出来。
仅此两件,就足以诱惑得我流下哈喇子,激动得不知所云了。
我问他你懂这些?他傲然回话,说然也。你这个屌毛有健忘症不成,我老萧冒着巨大危险、辛辛苦苦给你弄来的藏阴纳神槐木牌,虽离“法器”二字有点远,但总算是摸到一点儿门道。炼器的方法,整个茅山黄金一代,老萧师叔公就传给他和……只是一直以来,没有好材料罢了。
他对我小心翼翼地交待一番是非因果,说等他去天上人间见识一番,定来找我,妥妥的。正说着,旁边插来一句突兀的声音:“小毒物,你等着,大人我已然巡游至北京,不日便到南方蛮夷之地,与你见面。好好照顾我家小萝莉,不得怠慢;还有,代我向小肥肥问好,让它等着,迟早有一天,它会成为本大人腹中食物的,嘎嘎嘎……”
我一脸瀑布汗,杂毛小道拐带虎皮猫大人也就算了,做儿童不宜的事情时,居然还让它在旁参观?
这……这种事情,未免也太变态了吧?无量天尊,我失态了。
挂完电话,我已然知晓了前因后果,一切原由。翻出了“净心神咒符”,焚烧燃尽,然后让自己的心情沉淀下来。当完全进入一个“空灵无心”的境界时,我伸出右手,拇指抵住无名指,食指和中指抵住铜镜,念着“开经玄蕴咒”,静静地感受语言与空气中所有介质的碰撞和摩擦。
我感受到了镜子的世界里,有一团黑色冷雾在翻滚。
这就是其中的镜灵,也就是那个前生被辫子男用尖刀捅死的红衣女人。红色乃大吉之色,避邪招福,所以中国古代历来有用成亲冲喜,以期家中有病的长辈或者年轻男人的身体能够安康的习俗。这是为何?天道循环,大概是老天希望人类一族,能够栖息繁衍在这片大地。也由此,新婚夫妇初行人伦,也是最避邪之事,此事在佛教密宗、最原始的巫术大拿黄帝等,都是有所提倡的……
然而,若生死时辰不对者,裹红衣而亡,怨气不散,必定会有很大的机会化为厉鬼,归不得幽府。
它不去该去的地方,后果就是人鬼皆不得安宁。
时光荏苒,这铜镜不知有多少年,而这镜灵,又不知道存在了几朝几代,岁月变迁,这铜镜不知道祸害了多少的主人,吸了多少魂魄,时至如今,镜中世界繁星点点,竟然不下百盏灯火。每一盏灯火,即是一人的灵魂印记。那冷雾翻滚,在镜中世界、方尺之间,如太阳,主导着一切的灯火,围着它旋转。
倘若把这镜灵比作太阳,那尚、宋两人的精魄则是月亮,其他印记如同黑暗天空的星光,早已消磨得几乎没有痕迹了。我发愁,这镜灵自有一套手法,将尚、宋两人的精魄一点点消磨吸收,速度虽然缓慢,但若是我不阻止,即使他们两人仍然活于世,只怕命也不长久了。
所幸开经玄蕴咒对这镜灵,也有效果,三遍经文诵读之后,那冷雾凝结,不再旋转。
“你这个大笨蛋……大大笨蛋!”
静谧夜里,身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吓得我一跳,扭过头来,朵朵居然变成了小妖朵朵,叉着小蛮腰,骂我。我腾出了右手,去捏她那狐媚的精致小脸,问她今天不该她轮值,怎么就突然变换了“值日生”?小妖朵朵噘着嘴,挥手挡开我的手,大骂一句:“少吃老娘的豆腐,小心我吃你肉!”说完她得意洋洋地说她懂这镜子,然后跟朵朵沟通好,让她上来帮我解决麻烦,朵朵就答应了,就这么简单。
朵朵这个小笨蛋,我暗叹一声,问你懂?
小妖朵朵一把揪住想往她胸前深沟里面溜去的肥虫子,把这鬼头鬼脑的小东西“吧唧”一下,甩到了窗户的玻璃板上,吹嘘说她自然是见过的,她说这开经玄蕴咒乃是取自道家寻常经筵,宽和平缓,讲究一个水磨功夫,一两遍、三四遍,这都不得行,要像庙里的和尚喇嘛,日日诵、月月诵,方可化解戾气;而若持“缚妖咒”后半章,这是茅山术中的道家经纶,重症下猛药,立时可解。
我依言尝试,果然,那镜灵如同一只怯弱的土拨鼠,哀哀求饶。
我大喜,问小妖朵朵怎么知晓,为何又要告诉于我?她咬牙切齿地看着这镜灵,大剌剌地掐着腰,说老娘享受的痛苦,怎么着也要让旁人受一回,好歹有个伴儿;再说了,你有了这个破镜子,好歹也能厉害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老娘的安全也多了一分保障,不用担惊受怕,担心失去靠山。
我苦着脸,说你这个小狐媚子,屈指一算才三个月大,不要自称“老娘”行不行?听着忒别扭。
她看了一下我,媚眼勾魂,抿着红唇想了下,说,小娘我……
一夜无话。
我本以为尚宋两人之事需要拖很久,没承想第二天早晨十点钟的时候,我就接到派出所电话,说在江门新会的救助站,有两个人,很像我报案失踪的尚玉琳和宋丽娜,让我去那边看看,他们已经帮我联系了。
我挂了电话,仍不敢相信……这效率,碉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