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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我这就叫做,不鸣而已,一鸣惊人。”安宁笑着自我打趣,“对付那些人,就只能是简单粗暴,你跟讲道理,那只会气坏自己。”
“我也没怎么说你这样不好,你怎么就解释这么多?”
“呵呵。”
母女二人,相视一笑。
“娘,我去帮安乐。”安宁指了指厨房方向。
顾氏点头,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弯起。这样的安宁,她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
只要她活得开心,如此便好。
她最大的愿望,也就是这个了。
……
严峰林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严山在院子里劈柴,“峰林,你这是上哪去了啊?我还以为你在屋里读书呢,明天开春就要乡考了,你怎么不多在屋里读书?咱们老严家,可就指着你光宗耀祖了。”
砰,一声巨响,房门都被震动了一下。
小赖氏从厨房探出头来,“当家的,这孩子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他从外面回来就这样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严山蹙眉,弯腰重新劈柴,并没有多加理会。他知道严峰林的性子,若是他不说,你就是撬开他的嘴,他也不说。
小赖氏狐疑,突然灵光一现。
“当家的,他不是去找那施家的野种了吧?”
严山想了想,点头,“我看有可能。”
小赖氏一听,当下就发火了,站在院子里就开始骂骂咧咧,“那一家都是贱骨头,尤其是那个大的野杂种,你瞧,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她可是说过这辈子都不会跟咱们峰林再有瓜葛的,若是她敢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嘎吱……
严峰林拉开房门,双目赤红的怒瞪着小赖氏,“娘,原来是你,一切都是你在背后逼她的对不对?”
“我逼她?”小赖氏反手指着自己,然后,怒了,“你小子今天是怎么一回事?你这是怎么跟娘说话的。”
那个野杂种,果然把自家儿子给带坏了,瞧瞧,平时都是个听话懂事的,现在居然也冲着老娘吼了。小赖氏气不过来,把手中的锅铲往地上一掷,一边撸衣袖,一边往院门外走,“我今天跟那野杂种拼了,她到底是怎么蛊惑我儿子的?呜呜呜……今天有她没我,把我儿子带坏了,我饶不了她。”
“娘。”严峰林冲了过去,在院门口把小赖氏拦了下来,“娘,你从今往后,若是再去为难安宁,我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撂下狠话后,他就头也不回的回屋了。
小赖氏怔怔的站在原地,许久,她才回过神,哇的一声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拍着大腿,嚎叫:“我不活了,我没法活了,这是要逼死我啊。当家的,你以后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我活不下去了……”
严山皱紧了眉头,放下斧头上前去扶她。
“你起来吧,这样嚎,左邻右舍的听了背地里笑话。孩子是需要脸面的,将来有出息了,更是不能有这样的事情给别人议论。”
“出什么息啊?”小赖氏一把打开了他的手,伤心的道:“瞧见没有,刚刚那就是咱们费尽心思养大的孩子,他跟外人一条心,跟着外人一起来欺负他娘。那就是他的出息,还学会威胁我了,我养他做什么啊,我不活了……”
小赖氏哭诉着,作势就要往门框上撞去。
严山死死的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身,忍着火,低斥:“你当真不要脸皮了?你明知孩子的心思,偏偏一口一个野杂种,你这不是自己作成这样的吗?你就不会变通一下,亏你平时还算是机灵的人。”
严峰林听着小赖氏在外面嚎,心烦意乱,双手抓着头发,不停的往桌上撞去。
他要烦死了。
尤其是听到小赖氏在外面嚎叫,他现在想想,安宁一下子就变了,这跟小赖氏一定有关系。
对!她一定是言不由衷。
严峰林以为自己想明白了,刚刚还堵着的心也变得顺畅了。他起身走了出来,看着还坐在地上的小赖氏,伸手去扶她,“娘,你先起来吧。你瞧大伙都看着呢。”
严山连忙附合,“是啊,让人瞧着,多难为情啊。”
这时,小赖氏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了,便顺着台阶,让他们父子扶着自己起来。
“峰林,你是读书人,更该知道道理。世上哪个爹娘不盼自己的子女好?我反对,那也是有理由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世,还有她们家的情况。你是读书人,岂能被她们那样的人拖了后腿?”
“娘,进屋说。”严峰林的面色难看极了,可外面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看热闹,他便忍着没发作。
严山也劝,“回屋吧。”
这么闹着,她不嫌丢人,他都觉得面上无光。
小赖氏哭哭噎噎的进了堂屋,严峰林倒了一杯水给她,“娘,安宁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她……”
“你说什么?”
眼瞅着母子二人又要闹开了,严山连忙打起和场,“你们都少说一句,今天还不要提这事,行吗?等过几天,大家都冷静下来,再谈好不好?一个家也就三个人,搞得鸡飞狗跳,这成什么样子了?”
严峰林沉默了下来,算是同意。
小赖氏也不说话了。
“这样冷静下来,不是挺好的吗?行啦,先做饭吃,峰林回屋看书去,饭好了,你娘再叫你。”
“是,爹。”严峰林起身回屋。
小赖氏指着他,吡牙咧齿的,表情丰富,就是没有说出不满的话来。
严山揽过她,安抚,“好啦好啦!难道真要把他逼到离家出走?你知道他的性子,那就是一个面上好说话,骨子里犟得真牛一样的人。”、
“都是你的好儿子。”小赖氏气呼呼的往严山胸口捶了一拳。
“是是是,当然是我的儿子了。”严山笑着把她的手包在掌心里,低头看着她,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也别真生孩子的气,孩子重情重义一点也是极好的。这事啊,就算你不愿意,可也是慢慢来,不能急在一时。你若是逼急了他,他就会越坚定自己的意思。”
小赖氏没吭声。
她自己的儿子,她自然知道他的性子。
那就是一头犟牛,可若是让她接受施安宁,她就是死也做不到。
平山镇,【永康医馆】,后院。
“哎哟,你轻点,你这是想把我的腰给弄断吗?”孟晨曦躺在床上,白虎拿着药酒擦他的伤口。今天在牛角村的山上,他的腰正中石头,现在已经乌青一片。
那个死丫头,居然还不知感恩,若是她直接掉下来,估计不毁容,也断胳膊,断腿的。
白虎微顿子一下,放轻了手劲。
痛还要装,在山上时,那忍痛走路的身姿多挺直啊,一出林子就开始叫痛。
这爷啊,死要面子。
“白虎,爷是没给你吃晚饭吗?你怎么像挠痒痒似的,能不能有劲一点?哎哟……”孟晨曦话还没说话,白虎骤的用力,又痛得他嗷嗷直叫。
白虎:“爷,你好歹也是神医,还是堂堂世子爷,这点痛应该不算什么吧?”
实在是无语了。
“神医和世子爷就不是人了吗?”孟晨曦挣扎着起身,“算了,我自己抓点药吃。”
“真不用再擦了?”
“真的。现在你回房休息去。”
“哦,好吧。”
孟晨曦见白虎出去了,往后一倒,砰了一声在床上四仰八叉的,目光怔怔的盯着帐顶。
那样个性鲜活的姑娘,真是少见。
她说自己是娘炮,这话的调调有点新鲜,也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这就是跟一个媳妇儿当面否认自家相公那方面的能力一样,一样让人难以接受。
咦?
孟晨曦用力甩甩脑袋,怎么想到那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