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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猫事件后,楚凌晗连续几夜都噩梦连连,她总是听见外面有人在敲她的房门,时而还会听到阵阵猫的凄厉叫喊声。
今夜,亦是如此。
“凌晗,你没事吧!”朱子辰在听到楚凌晗的梦呓声时,担心的轻叩着房门道,随后沐冷轩尾随而至,他一脸不悦的看着朱子辰,全然无视他的存在,无比粗暴的破门而入。
那天过后,沐冷轩与朱子辰同时向唐士力申请更换房间,唐士力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而且将两人分别安排到楚凌晗隔壁的房间,与其他师兄弟住在一起。
如此一来,两人便也不用住在同一屋檐下,但是每每楚凌晗一有动静,两人总是会第一时间赶来,几乎同时抵达楚凌晗门外。
在沐冷轩破门而入时,朱子辰极其不悦,他快速的飞窜到沐冷轩面前,拦截了他的去路,道:“沐冷轩,没有凌晗的允许,你就随随便便的进来,岂有尊重她人之意?”
沐冷轩冷笑一声,“凌晗?叫的如此亲密,告诉你,她是我沐冷轩的未婚妻!”话语落,沐冷轩狠狠的甩开了朱子辰的大手,大步直往楚凌晗方向走去。
在听到沐冷轩的一番话后,朱子辰简直无法置信,他一脸错愕的看着床上熟睡的楚凌晗,紧接着再次拦住了沐冷轩,道:“沐你刚说什么?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见如此惊慌失措的朱子辰,沐冷轩嘴角微微上扬,嗤笑一声,“楚家与我们沐家早有婚约,楚凌晗乃是我沐冷轩未过门的妻子,所以请你以后离她远一点……”
一席话,如五雷轰顶似地,无情的敲打在朱子辰的头上,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沐冷轩一点一点的凑近楚凌晗,挑衅般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烙下一深情的吻。
“不,我不相信,即便这是真的,我也不会轻易拱手相让,你们还未成亲,一切皆有变数!”朱子辰不断的摇了摇头,随即拳头紧握,一拳狠狠的击打在沐冷轩的身上。
沐冷轩彻底被激怒了,快速的回以一拳。
此时的楚凌晗被阵阵搏斗声给惊醒了,她猛然睁开眼眸,透过微弱的灯光,她依稀能看清房内两道修长的身影。
楚凌晗吓得直往床边退去,她揉了揉一双美目,在看清两人的身影后,她提悬着的心总算舒缓了过来,而后快速的从床上一跃而起,指着两道身影大声惊呼道:“沐冷轩……朱大哥……你们这是在干嘛?”
这一声叫喊声让两人停止了打斗,一脸心虚的看着楚凌晗,不约而同的转过身来,齐声说道:“没事!”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我房内?”楚凌晗警惕般的看着两人。
一般女子平日里遇到这种情况,定然会大吼大叫,可是楚凌晗并非一般女人,她既然无比的镇定。
“刚才有一只大老鼠窜入你房间内,我们担心它爬上你的床,这才进来看看!”沐冷轩一脸嬉皮笑脸,然后大手轻杵了杵身旁的朱子辰,道:“你说是不是?”
对于沐冷轩这种撒谎不脸红的纨绔子弟,朱子辰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沐冷轩却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赶紧又慌乱的点了点头。
一听说老鼠爬尚了床,楚凌晗吓得赶紧折回,将被褥整一床的甩落在地。
可哪里有老鼠的影子,这根本就是两人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而扯出来的借口罢了。
“老鼠?我看是你这只大老鼠吧!”楚凌晗从床上取来一头枕,狠狠的敲打在沐冷轩身上,惹得沐冷轩发出阵阵凄厉之声,“悍妇,你干嘛只打我,不打他?”沐冷轩气恼的指着朱子辰说道。
楚凌晗一脸鄙夷的看着沐冷轩,随即在赏以一枕头盖子,道:“一定是你这个无耻之徒偷偷潜入本小姐闺房中,朱大哥正好看到,才跟着进来,所以本小姐当然就打你了……”
对于楚凌晗这如此丰富的想象力,沐冷轩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甚是不甘心想要解释,却又吃上了一盖子。
看着打闹着的两人,朱子辰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隐形人似地,他的心低落到了谷底,就仿佛被掏空了似地,整个人麻木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拳头紧握,手指甲深深的嵌入了皮肉之中,他依稀能感觉到手上一阵粘稠,但他一点都不觉得疼痛。
他多希望楚凌晗也能待沐冷轩一样,对他发泄自己真正的情绪,而不是一味的谦卑待他。
可他这个想法,是多么的不切实际!即便他心里很清楚,沐冷轩在楚凌晗的心中占着很重要的地位,可他还是想要博上一把。
即便她心中没有他的位置又如何,即便他们之间有婚约又如何,只要他不放弃,楚凌晗迟早会看到他的一片真心。
迈开沉重的步伐,朱子辰伤心离去,可嬉闹着的两人,却未发现,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已经没有第三者的存在了。
“悍妇,你就这么粗鲁的对待你未来的夫君,我要是伤了残了,以后还怎么照顾你啊……”
“沐冷轩……你这个淫戒,谁说要嫁给你了……”
“哎哟哟,都主动献吻了,还在本少爷面前跳起了脱衣舞,这事要是说出去,怕是没人敢娶你了哦!”
“你说什么,给本小姐解释清楚,不然我手上这头枕,定会打爆你的屁股。”
黝黑寂静的夜里,不断的传来阵阵对话声,沿着整条走廊的所有房间窗户纷纷打开,而后便不断的飞来一只又一只的臭鞋,“呀个小祖宗的,大半夜的谈情说爱,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此时此刻,后山上。一道修长矫健的身影若隐若现,时不时的传来阵阵长剑划过夜空的声音。朱子辰嗜血的眼眸中带着浓烈的杀意,他长剑一出,卷起一片漫天枯叶飞舞。
“为什么?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长剑直直的插在地上,汗水顺着俊朗的脸颊滴落了下来,朱子辰大喘着粗气,仰天长啸着。
此时微风习过,显得如此凄凉悲切,朱子辰再次挥起长剑,空气中的紧张一触即发。森寒的剑气如飞虹幻化无数光影飞向四周,照亮了四周……
……
隔日,楚凌晗穿着一身睡袍,顶着个鸡窝头,一对熊猫眼的起来晨练,而沐冷轩亦是如此,一张俊脸上红透的五个手掌印特别的显眼,头发凌乱,此刻显得无比的滑稽可笑。
“你,还有你……你们俩互相看看,瞧你们现在一副鬼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出来吓唬谁呀!”唐士力一脸怒意的指着两人说道。
楚凌晗眼皮无比沉重,她打了个响亮的哈欠,在看到沐冷轩一副邋遢样子后,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瞬间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而沐冷轩犹如一座雕塑似地,对于楚凌晗的嘲笑,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一脸鄙夷的瞪了瞪楚凌晗,口齿不清的说道:“笑……什么笑,你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昨夜因为沐冷轩说出楚凌晗醉酒时发生的一切后,楚凌晗竟然发神经的抽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力度过大,以致他现在稍微一动,整张脸都疼得厉害。
“活该……”看着沐冷轩那红肿的俊脸,楚凌晗心中早已心疼的不像话,但是表面上还佯装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我说师妹啊,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师兄不是反对你们俩谈情说爱,但这也要考虑一个度啊,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打野战,确实太不像话了!”
昨夜,众多弟子纷纷跑来告状,投诉楚凌晗不遵守武当纪律,大声喧哗,搅乱他人睡眠。唐士力原本还质疑众师弟所言,可在看到两人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后,一切都得到了证实。
“谈情说爱?打野战?”两人一脸惊讶的看着唐士力,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大师兄,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吧!”
对于唐士力的一番话,楚凌晗羞愧的低下头来,想起沐冷轩昨夜所说的话,她的俏脸愈加的通红。
“咳咳……不管你们昨夜是否做了什么过分之事,反正是打搅到其他人休息了!”唐士力仔细琢磨了下自己的一番话,不禁也觉得羞愧无比,粗狂的脸颊既然微微泛红起来,随后又一脸严肃的看着两人,道:“先不讨论昨夜之事,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还不赶紧回去整理下!”
话语落,两人‘咻’的一声,快速的消失在唐士力面前。
不远处,朱子辰气恼的紧握着拳头,一双眼眸通红无比,他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心里的失落感愈加膨胀了起来。
此时,柳怜雪款款走来,一脸温和笑意的看着朱子辰,道:“朱大哥,陪我练练剑吧!”
“好……”朱子辰心不在焉的说道,他收回自己视线,对柳怜雪柔和一笑,而后便拔出长剑,与柳怜雪的银剑教缠在一起,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
朱子辰如鬼魅般的快速弹开柳怜雪的剑,足尖点地,猛然一个急退!随即长剑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柳怜雪的眉心。柳怜雪无比矫健的闪躲开来,长剑便划过旁边的桃树。风起时,満天的桃花飘起,落在柳怜雪的肩头。
此时的柳怜雪,美得就如这片桃花一样,她嘴角微微扬起,对着朱子辰露出一个狡黠笑容。这一笑,竟然让朱子辰有些的恍惚,这笑容像极了楚凌晗,但是朱子辰清楚的知道,即便笑容在相似,她也不可能成为第二个楚凌晗。
柳怜雪并未察觉到朱子辰的奇怪眼神,她再次挥起长剑,与朱子辰的剑纠缠在一起,朱子辰轻松的弹开了她的剑,再次直勾勾的往她的胸口处刺来……
“沐冷轩,你给我站住!”不远处,楚凌晗的声音响起。
只见楚凌晗气喘吁吁的追着跑在前面的沐冷轩,她快速的脱下脚上的臭鞋,袭向沐冷轩的胸口上。
沐冷轩无比轻松的接过臭鞋,放在鼻尖上闻了闻,随即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趁着沐冷轩没注意时,楚凌晗继续脱掉另一只鞋子,准确无误的击中了沐冷轩的胸口,沐冷轩原本新换上的一身白袍,瞬间又印上楚凌晗的鞋印子,他极其不悦的对着楚凌晗大声怒吼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动不动就脱鞋打人,哪里像一个姑娘家的样子!”
一个时辰前,寝室。
楚凌晗快速的洗了把脸,将自己凌乱的头发束起,紧接着便脱下自己一身睡袍,只剩下一件亵衣时,沐冷轩突然破门而入,将楚凌晗从头到尾看了个精光。
“无耻之徒!”楚凌晗惊恐的看着沐冷轩,双手环胸,失声大叫。
沐冷轩也是羞愧的脸红了起来,但是他既然佯装什么都没看到似的,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你胸部那么小,有什么好遮的,就算你脱光了站在本少爷面前,本少爷都不屑看上一眼!”话语落,沐冷轩无比心虚的转身就要离去,竟然冷不丁防的撞上了房门,整个人直接往后摔了去。
此时的楚凌晗早已穿好了衣物,她的小脸蛋儿滚烫滚烫的发烧着,拳头紧握,直往沐冷轩袭来。沐冷轩见情势不妙,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个人跌跌撞撞的逃了出去。
“沐冷轩……让我抓到你,我定扒了你的皮!”楚凌晗对着沐冷轩离去的身影大吼道,而后气鼓鼓的追了上去……
从楚凌晗出现后,朱子辰的视线便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他的长剑就这样直抵着柳怜雪的胸口处。
柳怜雪不禁怒从中来,她恶狠狠的看了看楚凌晗,脑中突闪过一个苦肉计,整个人便往前靠去,直接触到了朱子辰手中的长剑,长剑便狠狠的刺入了她的胸口处。
柳怜雪抽疼的皱了下眉,惨叫几声,朱子辰这才回神了过来。
在看到柳怜雪胸口处插着的利剑时,朱子辰惊恐的杵着原地,道:“怜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随后便快速的拔出了长剑,鲜血便顺着胸口处喷射了出来,洒在了他的白袍上。
此刻间,柳怜雪那白希的俏脸上已然失去了血色,看起来极其憔悴,她就这样瘫软的倒入朱子辰的怀抱中。
在看到柳怜雪满身是血的偎依在朱子辰怀中时,众弟子也是惊讶的倒吸了几口气,楚凌晗吓得大叫出声,“朱大哥,怜雪怎么受伤了?”
此刻的朱子辰早已没有任何心思回答任何人的问题,他一脸惊恐状,快速的将柳怜雪打横抱起,穿过重重人群,直奔向房间跑去……
看着一脸紧张的朱子辰,柳怜雪心中别提有多么的高兴,其实在她抵向利剑时,她已经避开了致命点,长剑正好刺入她心口下的几厘处,这里正好是血管较为丰富的地带,不需要刺入太深,鲜血就如水流一样潺潺流淌出来。
柳怜雪出生医药世家,自小就习得一些穴位脉术。其母亲方氏生她时难产离世,父亲柳之严视她为掌上明珠,从小捧在手心里。
柳怜雪自小乖巧温顺,五岁开始习字,六岁开始吟诗作画,七岁开始弹琴作曲,八岁就已经是个落落大方,亭亭玉立的绝世美人了。
后来,柳家的药馆越做越大,在全国各地都开了分馆,柳之严更加忙碌,需常年奔波在外,以致后来无暇顾及到柳怜雪,所以柳之严便为她找了个后母兰氏。
兰氏在柳之严面前,对她如亲女般百般照料,可一旦柳之严不在,兰氏便又变成一副心狠歹毒样子,动不动就打她,让她做些下人干的粗活。
兰氏警告过柳怜雪,若是她胆敢向柳之严告状的话,下次绝对让她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柳怜雪从那时起便懂得察言观色,善于伪装,而她的心灵自那时起也渐渐被怨恨与强烈的占有欲所填满。
柳怜雪十二岁那年,兰氏怀孕,隔年生下一男婴,这男婴还未满月却突然夭折了。
谁都不知道这男婴的具体死因,唯独柳怜雪知道。
这男婴其实是被柳怜雪闷死的,她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报复兰氏,另一方面是担心这男婴会夺取她在柳家的最后一丝地位,所以柳怜雪趁着兰氏没注意时,用被褥闷死了男婴,事后还将一切恢复原状,看起来神不知过不觉的。
但是这男婴死后,还是没有改变她悲惨的地位,兰氏将这件事归咎到柳怜雪身上,冠以她一个‘扫把星’的罪名,让她搬至材房睡觉,吃着猪食的糟糠。而这一切,柳怜雪忍在心里,每每到了晚上,她总在想着如何报复兰氏。
后来,柳怜雪夜夜在兰氏房门外装神弄鬼,吓唬她,以致兰氏以为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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