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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得脑袋上一阵钝痛,整个脑袋都痛,压根不知道哪里受了伤。我的后背也撞到了椅子角,疼得像是散了架。
包媛媛在旁边哀嚎了一声后,比我先爬起来,但是她的额角在流血,很吓人的那种,秀气的小脸很快就被染红了一小片。
我不敢动,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在抖:“媛媛,我下面流血没?”
我们这里的动静很快被不远处的体育委员发现,他们赶紧放下酒杯,帮着宋谦修把我跟包媛媛往医院送。我当时最害怕的就是胎儿出事,那么多风风浪浪过来了,如果这时候出事我会疯的。
老秦肯定想不到他一时的小人行径会变成一根导火索,其实我们所有人包括宋谦修,都没想到老秦会这么小心眼。
后来宋谦修跟我解释时,说老秦当天心情不好,好像是上班时被某个同事穿了小鞋,去找我之前还喝了点小酒。
再说我跟包媛媛被送进医院的事,当时体育委员跟班长也陪在旁边,我根本就忘了避讳,看到谁都问:“我下面流血没?”
当时班长跟体育委员面面相觑都觉得我奇怪,怀疑我摔坏了脑子。
开车的宋谦修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后给了我一句安心的话:“没有没有,希希你别担心。你俩摔到哪里了?”
包媛媛疼得懵了圈,一直颤着手在翻江阳的电话,电话拨通后她都没来得及说事情的原委就张嘴大哭。我听到江阳在那头急得跳脚,跟复读机似的一直问她怎么了。
包媛媛哭哭啼啼地跟江阳说了事情的经过,江阳气得直骂脏话,挂断电话就说马上就会赶过来。
那天庄岩知道我不回家吃晚饭,所以回去得也晚。他打电话问我散伙饭什么时候吃完时,我的包跟手机都在体育委员那里,他不明所以地说了情况,把庄岩急坏了。
庄岩赶过来的时候,我跟包媛媛都已经缝好了针。
我后脑勺靠近左耳的地方磕破了,缝了四针,医生说什么是头皮裂伤,然后损伤到了帽状腱膜层,所以伤口周围牵扯着疼,很正常。另外我的脊椎骨摔疼了,医生说如果集中磕在某一点,脊椎骨肯定得摔骨折。
万幸的是,胎儿已经四个月,毕竟稳定,加上当时我的后腰被包媛媛的腿挡了下,所以并没有出现危险状况!
包媛媛的情况比我好些,额角缝了三针,但以后肯定会留疤。
庄岩看到我们的情况时,脸色沉得厉害,他第一眼瞪的就是宋谦修。宋谦修没有躲闪眼神,愧疚地跟我们道了歉。
因为我跟包媛媛还要拍片、住院观察,所以宋谦修让班长跟体育委员先回,他则留下来帮着照料我们。
那天晚上江阳靠近零点才赶到医院,因为大晚上不准出入,他还跟保安吵得差点打起来。好在他有关系有背景,最后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被放了进来。
我跟包媛媛在同一个病房,当时包媛媛已经睡着,江阳问了下我的情况后,心疼地走到包媛媛的病床边亲了亲她的脸。包媛媛哼哼着喊疼,江阳听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咬牙切齿地握着拳头说不教训教训老秦他就不姓江。
庄岩一晚上看我不哭不闹也不喊疼,也以为我把脑子摔坏了,时不时地亲亲我的嘴巴,还要摸摸我的肚子温柔地安抚:“乖,快睡,我就在旁边守着你。”
我当时不敢睡啊,生怕一闭眼他跟江阳就跑去找老秦算账。他们俩在气头上,万一把老秦弄出个好歹来就不值当了。我不是在意老秦的安危,我只是觉得万一伤害老秦后他俩再因此吃什么官司就不好了。
最后庄岩千承诺万承诺不会走,我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后来我才知道,老秦那一晚过得相当灰不溜秋。
体育委员是个烈性子,帮忙把我们送来医院的途中就跟班里其他人发过短信,说是不能放老秦走。
老秦的势力再大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他一个人根本阻止不了那群喝过酒且血气方刚的热血同学,被大家揍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最后是餐厅老板报了警才把大家阻止下来。
这件事情老秦不占理,而且他现在官位不高,估计是不敢闹大,所以最后吃了闷亏。我后来看到有人发照片给我跟包媛媛看,老秦被打得跟猪头一样,胳膊也差点被打折。
宋谦修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那几天一直失魂落魄地在病房外守着,因为庄岩不让他进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