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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守,第一个字,每一句话,他都演练了不下万次。但真到了这一天,他却把一切演练的都忘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希望一直看着恨雪,看着她就满足了。
“好吧。呆小哥张良,我是……,我是谁?”恨雪摸着头,惶恐道。
“你是我的雪儿。”张良道。
“啊,哈哈,我也喜欢雪。好,我的名字呢,就叫雪好了。”恨雪笑道。
张良的心里却微有些别扭,雪,名字不是不好听,但这不是她的名字,张良的心中,她不是雪,不是雪姬,不是雪娘子,她只有一个名字。张良的脑中回想起了那一日的对话。
“我叫恨雪。”
可现在,他却不想改变什么,尤其不想强迫恨雪。
恨雪在前,张良在后,他们离开了冰山,离开了雪地。终于他们到了人类所在的城镇。恨雪天真可爱,像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而她实力强大,又像个可怕的杀手。
“这个我要了。”恨雪观察了一会儿,就明白了这里的规矩。
买东西得给钱,而她却也理所当然地知道,张良会为她买单。一路走着,玩儿着,恨雪高兴极了。张良的钱也多得很,只陪在她身后,看着她疯。
天空中飘起了雪花儿,大地立即被铺成一片银白。恨雪凑到了张良身边,看着他,傻笑着,伸手在他的脸上刮了一下。
“呵呵,你长得还真呆。呆小哥。”恨雪道。
张良立即应声:“唉。”
“我喜欢雪,我就叫雪!我就是快乐的雪儿!我爱吃,我爱玩儿,我还爱我的呆小哥。”恨雪冲进雪中,转着圈儿舞着,唱着。
路人都被吸引了,这美貌的精灵,让人感觉心瞬间就被封住了,好像时间永远停在了这一刻。
欢乐围绕着张良和恨雪,他们的重逢,是美好的。而世界却并不是真的只围着他们俩转。就在他们享受的时候,城门的另一边,炮响连连,马蹄飞踏。一群头戴牛角盔的西罗人,挥着手中的长刀大枪,冲了进来。
他们见人就杀,见房就烧,一路冲杀着,蛮叫着。就像一股摧毁一切的龙卷风,快速的推了过来。
腥风扑面,孩童啼哭,欢乐的气氛顷刻间被打破了。张良一把抱起恨雪,躲进了房屋间的过道。
马队冲杀着,火光冲天。雪染红了地面,流过了街道。整个世界里再无一点儿生的气息,信念瞬间全部熄灭。
“雪儿,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走,好么?”张良摇晃着发呆的恨雪,叮嘱着。
恨雪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突然,她眼中的呆子就像变了个人。
张良一脸肃杀,直接飞上了空中。恨雪更吃惊了,在她固化的常识之中,人,是不会飞的。
“西罗万岁,西罗必胜,全世界,都是西罗的!所有人,都将是西罗帝国的奴隶!”侵略者们高挥武器,在火海和血河中长歌。
张良大吼一声,冲进了战场。
“杀生死,人恒杀之!绕云张家,永不为奴!”张良一人的叫声就盖过了全城的呐喊。
砰砰砰!张良如一把利刃,冲进了竹林,所过之处,西罗骑兵尽数倒地。只不到五分钟,冲进城内的数千骑兵已经全数被解决了。张良所过之处,大火也都熄灭了。
张良飞到城墙上,看向外面。密密麻麻一大片军队,正等在那里。一辆由四头巨兽拉着的大战车上,坐着那傻兮兮的国王。身边摆着一把夸张到可笑的大剑。
嗖!张良一闪即到了战车上,国王吓得“啊”一声叫,同时他的喉咙已经被人捏住了。
“你很喜欢让别人当奴隶么?”张良逼问着。
“放开我王!不然你死定了!”下方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头叫着。
张良伸手一扬,国王已经飞到了百米高空。接着,他操起国王的权利之剑,一下斩了那尖嘴老头。
国王落下,正落在一群长枪兵的上空。人们来不及躲,眼看国王变成了豪猪,吓得他们不知所措。
张良高举手中的宝剑,运武力将声音扩散到了整个军队之中:“你们的国王已经死了。你们真的愿意为这蠢人的欲望,牺牲自己么?人,就一定要与人互相残害么?”
万军在张良的喊话下,有些动摇。但他们毕竟是一支军队,并没有立即投降。正这时,一个金甲大将骑马到了近前,他认出了张良。
噗通,大将跪倒在地,高声称颂,“龙神万岁,我等愿放下屠刀!”
有人带了头,就不一样了。人们全都跪伏于地,张良将剑交于金甲将,命他带军队,退出了东部领。
回到街上,张良找到了恨雪。
“这雪,竟然会变红。我,我不喜欢它了。我恨它。”恨雪哆嗦着说道。
“嗯。你原来就恨它。”张良搂紧她道。
“那我的名字,就叫恨雪吧。”恨雪说着。
张良猛地一颤,感动得流下眼泪。他们走到了一座三头六臂的龙神像旁,看着下方的铭文,记载的正是张良过去被神化的事迹。
“这人好像你啊。”恨雪指着神像道。
张良轻笑道:“嗯。就是我。”
“啊?你做了这么多好事啊。”恨雪惊讶地张着小嘴道。
“那都是过去了。之后,我可没时间去做这些好事了。”张良道。
“为什么呀?你看大家多喜欢你啊。”恨雪道。
张良再忍不住,看着她天真的表情,仍然把她搂紧,一吻上前,恨雪只稍一挣扎,就闭起了眼。
长吻过后,张良抱着她轻抚着柔顺的长发道:“因为我要集中精力给你幸福啊。我不需要大家喜欢我,我只要你一个人喜欢我,就够了。过去已经过去,我们的故事,刚刚开始。”
雪停了,人们走出战后废墟,整理着。月亮升了起来,圆月如淡金的光幕,上面映着城头紧拥着热吻的二人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