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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柳向晚点点头,我们继续一前一后的走,我知道柳向晚今晚此举酝酿了很长时间,她并不是故意要和林慕蝉过不去,两个人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我闲暇的时候曾经算过,两人八字相合,是闺蜜的格局,可感情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我们几人之中,只有三个女性,韦绿说话又着三不着两,林柳二人亲密也在情理,只是在我身上,两人互不相让,又不好捅破闺蜜的氛围,怕惹人耻笑,因此三人之间,关系极度微妙。虽然柳向晚曾承诺,再也不对我王得鹿有什么想法,可那是柳向晚对林慕蝉失去理智之时的慰心之词,时间一长,誓言也显得苍白无力,因为自古至今,唯情之一字,别扭不得。非是自然流泄无以传情。
当下我怕柳向晚情迷荧光洞,回身对她说道:其他事情以后咱们再说,你现在得专业一些,要知道你已经算半个赶虫人了,等到时机成熟,我就把衣钵传给你。
柳向晚好一阵激动,说道:真的?
我道:真的!
我们俩这才屏气凝神,集中注意力,朝着有水渍的那条荧光洞走去,其实我心里一点底没有,虫书中石鳞兽目下,只有一个前辈的记录,说是于石鳞兽洞中设七星虫符阵,自掘一穴,上覆莹土,以馕饼度数日,其兽经此,乃施以虫法,符烬而得此兽。
张舒望提议说用柴油引诱此兽,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到底石鳞兽是如何洗甲的,它的柴油到底在何处储存,虫书没有记载,等我赶成功少不得补足这条目录,不成功也得写明如何不成功,至不济也得保证我和向晚能全身而退。
又走了十几分钟,三足变天吼在地下开始嗅那荧土,逐渐紧张起来,我知道距离其巢底不远了。回身示意柳向晚蹲下,我们慢慢往前蹭,柳向晚牵住我鲛绡大氅的衣角,如同一个玩老鹰捉小鸡的孩子。
柳向晚在后面亦步亦趋,问道:这个石鳞兽该怎么赶呢?
我摇摇头道:不知道,到时候见机行事。
柳向晚说,我倒有个主意,你听一下,咱们放出变天吼,但不能让它上去拼命,要诱敌游斗,把石鳞兽引出来,跑到别的洞内,或是斗得石鳞兽无暇顾及咱俩。咱俩去找它洗甲的地方,看看洗完没有,如果已经洗完,咱们只能等三天以后再次下来,如果是没洗完,你就在洗甲地旁边布置七星虫符阵,然后找个地方藏起来,等他来洗,将它赶了,你看怎么样?
我说:我将来一定要把衣钵传给你,你不赶虫白瞎了个人才。
柳向晚微微一笑道,咱们走吧。
我先给变天吼演了个虫法,又紧紧掐住从芒,变天吼游斗石鳞兽问题不大,因为它被丛芒灭了虫法,已吹不出泡泡,只等找到其巢穴所在。
转过那条狭窄的小洞,眼前忽然开朗,是一个七八十平米见方的大洞室,周围荧光比刚才洞道亮的多,正中央是一个碎石堆就的巢穴,有半米高,外面刺棱着许多棱石,内里是些光滑温润的鹅卵石。直径两米开外,正是石鳞兽的主巢无疑。
这洞室周边另有十数个洞口,都是石鳞兽平时钻壤吞沙而成,此处四通八达。
凡是鳞介之物大多是卧泥或者卧石,不像皮毛兽,是卧草的。
巢穴前面蹲着一头披甲小兽,虽然此兽打的洞大到可以钻人,但小兽本身并不很大,只有足球大小,圆咕噜的,浑身半月甲页盖得严丝合缝,有条细细的尾巴,四只利爪,头呈圆形,无耳,有两条护目甲棱,显得十分帅气。
虫书中绘有百虫图谱,不过前辈们的画风不敢恭维,如此好看的一头奇虫被画成丑八怪,比例失调,一如中国古代的画风。其实论起画风,以宋代最为写实,所印书册图谱,十分精良,有元一乱,荼毒百年,至明清,士人已无格物之风,研究风物,笔多潦草,不成体系。
那石鳞兽眼放荧光,也呈淡蓝色,正对着我怒目而视,它十分通灵,喜与诸怪交游,自有其一套沟通方式,它早已知道是我到来,因为认得我身上鹿骨刀。此时气的肚子圆鼓鼓的。人家早已使梁君子言明,不要我随身物件,井水不犯河水,何故再次下洞相扰?还祭出了流云瓦,灭了它的虫法,如何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