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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南川端着早餐走进房间时，叶舒萌正拉耸着脑袋，一脸醉酒后痛苦浑噩的表情。整个人蔫蔫的，像霜打了的茄子。
“醒了。”他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很自然地伸手去摸她的脸，但被她避开了。
“我怎么回来的？”她瞪大双眼，神色警惕，有些像刺猬。
昨晚喝断片了，她就记得她和秦苏在路边摊喝酒，剩下的都忘记了。
一觉醒来，发现在自己家里，非但没有半点儿安心的感觉，反而想逃避。
“秦苏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接你。”池南川解释了句。
“多什么事儿啊……”叶舒萌小声嘀咕。早知道他是那种“卖友求荣”的人，她打死也不拉他一起喝。
“你不该和男人单独喝酒，尤其是喜欢你的男人。”
池南川已经尽量克制，没有用指责的语气，但还是听得叶舒萌恼火，立刻反击道：“是么？那你就可以和一个喜欢你那么多年的女人去开房？”
“我只是喝醉了……”
“喝醉？哈，打脸疼不疼？你刚刚叫我不要去喝酒，你自己去喝，还喝到和别人开房。我和秦苏喝酒，至少不会闹到酒店去。”
“情况不同。”
“有什么不同？你是男人，所以你可以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和哪个女人上床就和哪个女人上床，我就只能乖乖在家等你，最好和身边一切男性都断绝关系，否则就是我水性杨花，是这样吗？”叶舒萌像连珠炮似的一口气喷道，情绪激动的时候连气都不用喘一口。
“我没这么说。”
“你是没这么说，但你的态度就是这样。你就是大男子主义。”
头痛加上心烦，叶舒萌的脾气很火爆，战斗力堪比一枚小炮仗，火药味十足。
“我和秦苏喝酒你都那么不高兴，那你和曲颖开房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公司铺天盖地都是你们的传闻，所有人都说你们要结婚了，祝福你们，你觉得我是怎么想的？你有考虑过吗？”
“那晚我喝得很醉，我和她没有发生任何关系。”池南川试图澄清。“请你相信我。”
一出事的时候晾着她，不来找她，现在才来说这句话，他不觉得太迟了吗？
就算她想相信他，但也被时间磨得凉了心，本能就非常抵触，不愿相信了。
叶舒萌失望地说道：“你让我相信你，还是相信一个喝醉酒的男人都会有的本能反应？”
而且那天曲颖和那个高管闺蜜说的话也很暧昧，她没必要骗自己的朋友。
她的心在朝着两个方向拉锯，一道声音让她不相信他，另一道声音却在不断地为他找借口开脱。
头更痛了，要炸开了。
叶舒萌捧着脑袋。
“头很疼吗？”
修长的手指刚碰到她的手背……
“别碰我！”
叶舒萌尖叫。
“萌萌。”池南川无力叹息，“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和我谈谈？非要这样吵？”
叶舒萌的态度反而更激烈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嫌我脾气不好，嫌我无理取闹了是吗？”
“是啊，我脾不好，我喜欢吵，曲颖和官柔乖啊，你去找她们啊。”
“我找她们干什么，我爱的人是你，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呵，现在我真的不确定了。”
心头涌上一股酸涩苍凉，叶舒萌的喉咙都涩涩的，眼眶泛红，衬得脸色更苍白。
她一红眼眶，池南川便心疼得不行，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非但没有让她幸福，还让她饱受痛苦。
他无条件投降了，他不想再冷战了。
自尊心什么的在爱情面前统统见鬼去。
他捧起她的脸。“你看着我，我和曲颖，什么都没发生。”
眼神诚恳，他一字一顿地说着。
“若我有半句谎言，就让我……”
“别说了。”叶舒萌心慌地打断他。“别以为发誓我就会信，我又不是小学生。”
她还是心疼他的，池南川嘴角泛起浅笑。“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我也说过，如果她辞职，我接受。”
“呵呵，她那么喜欢你，你觉得她可能自动辞职吗？”
“那你想让我辞退她？”
“决定权在你手里，别推卸责任。你想，我拦不住。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池南川目光一定。“好，我今天就把她调走。”
他宁愿负天下人，也绝不负她。
“心虚了？想掩盖罪行了？”
小女孩的别扭心性上来，叶舒萌忍不住各种找茬。
反正就是不管他怎么做都无法让她满意，她都能找到法子挑刺。
池南川心里苦，“不是你让我调走她？”
“我才没有这么说过。”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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