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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秃了的模样……妖娆在脑子里幻想了一下。
哈哈哈哈……顿时笑乐不可支,旁的人看到,以为她疯了。
红叶站在她身边,都不好意思了,捂着自己的脸不让人看到。
“说你是天然呆呢,还是愚蠢?”
“愚蠢和天然呆,好像意思差不多!”
红叶白了她一眼,语重心长道:“总之,你给我注意点,有点孕妇的自觉啊亲。”
“晓得了,感觉你比夜辰还啰嗦,我可是每天吃好喝好睡好,养足了精神的,你就放心吧,干妈!”
红叶早早预定了做她肚子里娃娃的干妈。
“你知道就好,那我先走了。”
“嗯!”
“你可千万……”
“知道了,少动,多吃,不做激烈的事。”
红叶比了个赞字,“明天午饭我不和你们吃了,阿熙抱怨我冷落了他,后面几天我得陪陪他。”
“收到!”说完,她朝她挤眉弄眼,“谨慎滚床单哦,不要弄出人命哦。”
红叶脸红的啐了一声:“滚!”
**
军校开学已一周,这一周的课程很少,为的是让学生从假期的慵懒里慢慢适应回来,所以下午三点就下课了,妖娆下了课便回了和夜辰一起住的寝室,她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尉迟夫人,走哪都是会受到注目礼。
和她有过节的,也就那几个,老班底,不过缺了一个孙芷晴。
孙芷晴在除夕那晚的行凶,被孙家和尉迟家都瞒下了,军校里没人知道,这就是豪门有钱人的优势,不过毕竟那天动静很大,短时间内她是不会出现的,孙家也以她生病为由,暂时休学。孙乐潼倒是没事人似的上着学,大约是知道孙家现在不宜再闹事,便没找她的茬,看到她也当没看到。
阮红玉新学期也回来了,一见她就是一副恨不得撕碎她的模样,八成是听了孙乐潼什么不好的话了。
不过,妖娆并不在乎,这些人算不得敌人,不过是脚下偶尔膈应脚的小石子罢了,微不足道,她现在要对付的,想要铲除的只有白乌鸦。
她先行一步回了寝室,这个点夜辰还没回来,她联络了九歌。
九歌是来不了军校的,能进军校的只有琉璃,两个汇,还有莲见。
说到莲见……她将他的禁令撤了,因为追查白乌鸦的事上,她需要人手。
本来这件事不用她操心,可以委派给沐风,但……哎,一言难尽,回来的这一周,她始终没去见他,若他自己不能想通,她去了不过是伤口上撒盐,毫无益处。
“宗主……”通讯器里,九歌声音平淡地回道。
“九歌,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查白乌鸦的事,她瞒着夜辰,也不许十二护卫对他透露,所以夜辰并不知道。
“按照宗主给的提示,我们查了不少地方,殡仪馆,太平间,还有民间解剖所……按照各地回复的消息,近十年里,尸体盗卖或是突然失踪,时有发生,但绝大多数失踪或被盗卖的尸体是……”
“流浪汉,或是没有身家背景亲人的人。”
“没错。”
“不明尸体呢,比如说像车祸,灾难那些无人认领的尸体呢?”
“有,也有不少,但总体数字在当局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
“那是自然的,这些没有亲人领回的尸体,统一都是政府处理,花的是税钱,能少则少,失踪了也没人追诉,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警觉。”
但这也证明了,这个白乌鸦与当年的白乌鸦一样……
该死的!
她捏紧手里的玻璃杯,为什么它还存在!
为什么!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是她亲手杀死的啊。
咔的一声,玻璃杯被她捏碎,扎了她一手,她一骇,赶忙起来找医疗箱。
“宗主……您还在吗?”
“在。”
“属下能问您一件事吗?”
“说。”她挑出扎在手掌里的玻璃碎片,涂了红药水,一边说,一边思忖,夜辰回来看了,她要怎么解释。
“宗主为什么那么关注白乌鸦?”
妖娆似乎料到了他会这么问,冷声道:“这是我的命令,你也要怀疑吗?”
“不……属下只是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继续查,我需要知道哪个地区尸体的遗失率最高。”
“属下明白了。”
**
凤眠轩里,九歌看着通讯器,脸色凝重。
一只手伸了过来,拍上他的肩膀,九歌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因为他闻到了酒的味道。
沐风一脸憔悴,满脸的胡茬,因为酗酒多了,脸色很难看,蓬头乱发的看着他,眼里尽是血丝,哪还有谪仙的气质,俨然是个街边酗酒如命的酒鬼,站都有些吃力。
“我们伟大的宗主,又吩咐你去干什么了!?”他打了个酒嗝,语气充满了嘲讽。
“沐风,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他呵呵笑,一点没有自觉心。
“垃圾!”九歌残忍地说道。
沐风的身体颤了一下,捏了捏拳头,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是想揍九歌一顿,但忍住了,自暴自弃道,“垃圾没什么不好,醉生梦死,也是种乐趣。”
“那就离我远一点,我不与垃圾为伍。”
他在试图激怒沐风,但沐风不为所动。
“九歌,十二护卫里,也只有你能永远的那么冷静。”
“那是我的职责所在!”
“什么职责!?狗屁的职责!”沐风抓过桌上的酒瓶就喝,冷冽的酒水肆意地滑过喉咙时,他觉得浑身发冷,呛了一声,但依旧喝个不停。
九歌皱了皱眉,离了他几步。
“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我说了,我不和垃圾为伍,如果你想继续这样下去,那就继续吧,醉死了,鸾云会为你收尸。”
“九歌,你太过分了。”鸾云听到这话变了脸,“他只是……”
“只是什么……”九歌以一副看蝼蚁的眼神看着沐风,“他完了,废了,无药可救了,行尸走肉罢了。”
沐风砸碎了酒瓶子,喝道:“九歌,为什么你不痛心,为什么能那么冷静,对她,你付出的感情不比我少。”
九歌停下脚步,冷硬的身躯缓缓转了过来。
“是,但是……对我而言,她能随心所欲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这就是我与你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