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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为了夺他的酒瓶子,和他打起来了。
“你起来,我已经不是宗主了。”
“宗主,是还在怪属下?好,宗主如果仍怪责属下,那属下……”他扫了一眼,看到了放在桌上的水果刀。
“你干什么!?”妖娆冲过去夺下,将水果刀扔给鸾云,“收好!”
鸾云立刻将水果刀扔进有盖子的垃圾桶里,再将垃圾桶扔进最大的黑色塑料垃圾袋,再扔出店去。
“那件事我的确不能原谅你,但我也不会让你随便就死了。我现在了来找你,就是有事要你帮忙。”
当初她决绝地离开,现在又腆着脸皮回来,说实话,她很不想这么做,但为了夜辰,她可以不要这脸皮。
沐风已经猜到了,冒着这么大的风雪来,她不可能是来喝茶或是咖啡的。
“夜辰被人绑架了。”
沐风听到夜辰这两个字,脸色就冷了。
“若非他,宗主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这里……”
妖娆知道他不快,但仍直言道:“是!”
沐风绷紧了下巴的线条,咬着牙关时,明显下巴处的一层皮在抖颤。他奢望过她会因为顾念旧情来寻他,不管等多久都行,却不是像现在,为了另一个男人。
他嫉妒,依旧嫉妒得发狂。
“你帮还是不帮,给句话!?”
“只要是宗主的命令,谁敢不从,宗主何须属下帮忙。”帮他去救一个抢走了她的男人,他做不到。
“我要调动凤夔!”
夜家有很多组别,凤夔最高,凤夔的领头会有一个别称叫毕方。
毕方在古代其实是火鸦,但因属火,很多人传为凤凰,不过神话故事已不可考究,总之毕方在夜家是一种地位的象征,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就像蒙古人封力大无穷,战功赫赫的人勇士这个称号,是一个意思。
凤夔行事诡秘,只遵从领头,就是宗主也调动不了凤夔,除了毕方。这是为了匡正宗主的行为。要是出了个歪瓜裂枣,凤夔有权利推翻,暂管族中之事。
而毕方的真实身份很隐秘,除了宗主,无人知晓。
这一代的毕方正是沐风。
“为了一个外人,宗主竟然要调动夜家最高级别的战团,他配吗?”
“配不配,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谈下去只会是浪费时间。我只要你一句话!”
她要救夜辰,就必须调动凤夔,只有它才有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排查到夜辰的下落。
“如果属下不肯呢?”
“那你想要什么?”她现在的脸色看上去比他还要冷,“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心,你想要的无非就是这两样,偏偏我给不了你,你换其他的吧。”
这种事情,她上辈子做过,这辈子她不愿。
沐风脸色一白:“宗主竟是这么看属下的?”
“那你还要我说什么,别说我现在不是宗主,就是宗主,我也调不动凤夔,只有你……还是你希望我跪下来求你,我若跪下来,你是不是会解气,好,你要想,我就跪,就算我求你!”
“不!”他嘶声尖叫,一双眼已是瞪出了血。
谁要她跪,又谁要她求,他要的是能回到从前,那个没有尉迟夜辰的从前。
“沐风,我爱他,我也已经是他的妻子了,生便同生,死便同死。你别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到夜辰身上,他没有错,是我爱上了他,不是他逼我的。我承认你曾是我认为最适合做丈夫的男人,但我只是认为你合适,并不是爱你,是因为祖宗定下的规矩,为了繁衍后代罢了,就算没有夜辰,我对你也没有男女之爱。所以,就算我求你。求你好吗!”
她已经没有其他法子了,手边没有可调动的人,她就没法去找夜辰,在这里每浪费一分钟,他就可能遇到危险。
“哈哈哈哈……”沐风一阵惨烈的笑,她的话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他继续大笑,如厉鬼一般疯狂,他不甘心,更不不愿,可最终还是败在了对她的怜惜上。
他舍不得她伤心落泪。
“好!但就这一次。”
若有下一次,他怕自己会调转枪头,将尉迟夜辰给杀了。
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宗主还需答应我一件事。”
“要我重回宗主之位?”她能料到。
“是!”
“好!”
做不做宗主,对她而言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救夜辰。
她答应后,最高兴地莫过于汇美等人了。
“参见宗主!”
“行了!”兜来转去还是逃不过这一关,早知道如此,她当初又闹什么。
沐风道:“请宗主跟我来。”
“去哪?”
“属下的房间!”
“啊?”
**
夜辰是被一盆冰水浇醒的,寒冬腊月,风雪交加,再来一盆冰水,何止是凉彻心扉,更叫他生不如死,等醒后,他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一张固定的铁椅上,看四周的环境,应该是一个废弃了的仓库,玻璃窗都没了,透着阵阵寒风,他已湿透,吹过来的风一次又一次地折磨着他的精神。
若是以前,他必定昏厥,甚至可能就此一命呜呼,但现在起初的生不如死,已缓缓消退,丹田之处不知为何有一股暖流正通过血液流过他的四肢百骸。
好温暖……
就像是妖娆的体温那般温暖。
他为此愕然,竟然完全不觉得冷了,好似全身贴满了暖宝宝。
“醒了?”
暗处,昏暗的灯光里,有个人影走了过来,咔哒咔哒的声音,有远而近。
是高跟鞋。
是女人!
他蹙眉望过去,想看清对方,但视线过于昏暗,她又特地避开了直射的光亮,整个身影处于背光状态。
看身形,女人应该很年轻,至少不会是个大妈,因为曲线玲珑,她应该穿着一身皮衣,因为轮廓里没有多余的衣料,完全贴合着她,大腿两侧倒是有凸起物,看形状,应该是枪袋。
“你是谁?为什么绑我!”
来人笑了一声,声音透着一丝妩媚,她身后的人搬来了一张椅子,她坐下后,点了一根烟,一番吞云吐雾后道:“尉迟少爷,看来与传闻不符啊。你这身体明明棒呆了。”
“因为我从来不会向敌人示弱。”
“死鸭子嘴硬,落到我手里,你就是不病,也会去半条命,怪只怪,有人太恨你,见不得你好。”
“既然我要死,何不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套我话?”
“是做交易!”
即便身处破败的废墟之地,即便狼狈如困兽一样捆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他也是尉迟夜辰。
不会求饶,只会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