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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的。一个人挨下这九十大板,基本上不死也残了。
若是没到四十岁娶妾,“若有妻更娶者,亦杖九十,离异。”这里的离异的意思是,后娶之妾要判决责令归宗回家。只是这一条律法执行的不严格,通常情况下有名无实。因为带头破坏这个律法的,就是各级官员和豪族大户。
不过,虽然官府对娶妾控制不严,但对于妾的地位,控制还是非常严格的。
在大明的法律上,即便是正妻死了,妾也不能升格为妻,而且,妾可以买卖送人的,但妻是不许买卖的。即便是妻犯了“七出”,想要休妻也必须经过非常严格的审查程序,有个“三不去”的规定。
这个“三不去”,就是即便要休妻,妻只要符合:“经历或主持了公公或者婆婆的丧礼;娶妻时男方地位不高,后来才得到富贵的,即是所谓的不去“糟糠之妻”;妻的家族散亡,妻被休则无家可归的。”这三条中的一条,就不可以休妻。
这也是三元相公杨守勤虽有意嫁女,但在听说章旻青已经定亲之后,便熄了这个念头的原因。妾的地位实在太低,他一是觉得有辱他杨家的身份地位,二是不愿意让自己视若明珠的女儿受委屈。
除开秦汉以前,只有到了清朝道光年间,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合法的“平妻”的再次出现,也就是民间俗称的“两头大”。
“宝儿,你说的这个问题我没想过,你也不要瞎想。”
章旻青看着还没长开的小丫头,有些笨拙的措辞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此刻他的眼里,把小丫头当妹妹的感觉远胜过当媳妇的感觉。他心里明白,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两三年后,当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到了十四五岁,就会过门成为自己的媳妇。
对此,章旻青内心是很纠结的。有抗拒,也有期待,还夹杂着些茫然。没有心动,没有仰慕,没有刻骨铭心,没有爱恨纠缠,也没有山盟海誓。可能只是这世死去的老爸,在酒酣耳热之际玩笑似的一句话,他的婚姻大事就这么被确定了。
仅仅从刚才的这些简单的对话,他已经明白了一件事,那是这个小丫头心里已经认定了她是他章旻青的媳妇了,同时他还发现,这个小丫头很敏感。所以,他很怕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伤到这个小妹妹。
“嗯,青哥哥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了,是宝儿自己在瞎想。咦,这也是可以写字的笔吗?好漂亮呢。”
贺宝儿把手上剩下的两瓤橘子塞进嘴巴,眼光落到了书桌上插在笔筒里的几支鹅毛笔上,惊奇的问。
“是啊,哎,小心,别把墨弄到衣服上去了。喏,是这样用的。”
没等章旻青回答,贺宝儿已经冲了过来,拿起一支鹅毛笔,兴奋的在手里摆弄。章旻青见状一面提醒她,一面拿起一支笔,在纸上画了几根线条,做着使用的示范。
“青哥哥,这支给我吧,用这个画绣样,可比原来那个笔好用多了。”
贺宝儿也照样学样的在纸上画着线,神情颇为兴奋。
“喜欢就拿去,用坏了再过来拿,没了我再帮你做。”
这点小要求,章旻青自然不可能拒绝。
……
“少爷,我回来了,我问过了那些瓷工,烧制瓷板很容易,瓷管有点长略微麻烦些,他们问能不能烧短点的。长了之后,在烧制过程中容易变形,而且,现有的磁窑也要重新垒。”
昨天接了少爷的差事,章财生今天起了个大早赶往五磊山,此刻回来向章旻青汇报。章旻青要做的瓷板倒是不大,和如今的瓷砖差不多,但瓷管确实粗细都有,长度要求在一米五至两米。
之所以要这么长,章旻青考虑的是尽可能减少接口。沼气使用,是需要一定的压力的,接口越多,意味着可能漏气的地方就越多。
“财叔,你回来的正好,昨天晚上,我画了些图样,本来想早上交给你的,没想到,等我起来,财叔你已经走了。”
看到财叔回来,章旻青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叠纸。上面画满了图样,细细数数,各种图样有几十种。
按照章旻青的设计,不仅有不同粗细的瓷管,还有各种不同大小,不同角度的弯管、大小头、以及三通四通,每个都设计了大小口。
这样一来,这些东西相互拼接,就能组合成粗细不同的管道网络。而大小口设计,则是为了在组装时,接头的地方,小口涂抹上粘稠的糯米浆或者生漆插进大口,就能有效的解决接口的密封问题。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章旻青还没想到该如何解决,那就是阀门。用陶瓷烧制阀体,合适的阀门,章旻青能想到的只有柱塞阀和蝶阀。用陶瓷制作阀体,用硬木制作阀芯。但这两种阀芯都各有优缺点。
用柱塞阀,可以有效的关闭,但开启的时候的如何不漏气是个难题。相反,用蝶阀可以解决开启时的密封问题,却很难在关闭的时候保证密封。
毕竟陶瓷在烧制过程中,膨胀变形都很难精确控制,成品的阀腔无法保证有统一的直径和圆度。如果一个个阀体用手工来修整,这个工作量实在太大。单独做一两个没问题,批量制造绝对不行。
而不能批量制造,就很难大范围推广,也就很难产生章旻青希望获得的效益。好在眼下他只是做个试验,还有时间让他去慢慢琢磨。
“少爷这些东西什么时候要?这么多样子,怕是需要不少时日才能烧制出来。”
章财生翻看着这一大叠图样,有点挠头。
“财叔,这个倒是不急,我下个月童子试以后能做好就行。童子试之前,我要备考,就算东西都做好了,我大概也没时间去管。”
章旻青自然明白眼前事情的轻重缓急,当下的备考,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听到章旻青的这个回答,章财生点了点头表示对章旻青这话的认可。虽然他至今也不清楚章旻青为什么要烧制这些瓷器,可很显然,他也认为下个月的童子试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