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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公子如今都是生死未卜,您却反倒救了她。”
“傅迎怎会与我为敌,我的母妃死时是如何凄惨,他对我的愧疚便有几分。他精明一生,怎会将自己置于一个不尴不尬之地。纵然傅云生卧病,衍相是他心头大刺,我既是朝中唯一能帮他之人,刀口救下一个人又如何?你莫不是将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
琴戈却还想说些什么:“可是……”
而临善此时已然转身,眸光定定看着琴戈,眼神具有洞穿力,似乎是要看透他的心中所想:“琴戈,今日,你的话太多了。你跟了我那么久,应是懂我的。”
“是”,琴戈低头,不再与临善对视。他总是在无形之中与他强劲的压迫感,明明只在他寸步之遥,却感到遥不可及;他在他的身侧已然六年,到头来发觉自己竟除了他的喜好之外一丝都不知。
究竟是太远了……琴戈袖中之手不由攥紧了几分。
禁城,銮寝殿。
“父皇出了何事?福公公你当是最清楚的。”临善在傍时赶到了皇帝的寝宫前,眼神却无焦灼之色。
放眼此处,天下最繁华之地,他看得的不过是这繁华的皮囊。红墙朱漆,锁的是宫中人,还是心中负累。
许久未踏足此地,临善一时却不知其中答复。
“说来话长,临王爷您还是听老奴慢慢道来……”身前四十有余的首领太监冲临善一揖。
福德盛正是傅迎在皇帝身边安插的下手,在宫中摸爬滚打近十年,终是坐上了首领太监的位置,但对傅相一党依旧是忠心耿耿,毫无变心之意。
临善自然也猜得朝中精明之人断然不止傅相一个,既然传闻说此事与衍相有着脱不去的干系,那么衍相为达目的,暗地里支插的人手自然也是不少的。
皇帝此番出事,“此人”必定是里应外合,只是不知是否露出了什么可寻的马脚。
福德盛佝偻着身子将临善引入偏殿,让身旁一小太监继续守着寝殿,静候皇帝吩咐。
“皇上这时辰正是在批折子,而等傍时膳茶时刻您在随了老奴一同进去。现时奴才将这些天发生的事一一说与王爷您听。”
临善点头,手接过递上的一盏茶,轻抿一口便知其名:盏灯茶。
了然会心,此茶正是在他出塞前夜于宫阁上调配出的新茶,那夜他静坐于长明灯前,萧寂一夜未眠,因赐名此茶“盏灯茶”。
自己调试之茶,品相自知。
临善微微侧身,便听福成德细道。
“皇上是在四日前晌午时分发觉不对的。那时皇上正在殿内阅书柬,您也知道皇上在阅书柬时不愿有人侍奉在侧,老奴便携了人在殿外候着。到午膳时分,炊膳司的女婢要进殿伺候皇上膳食。奴才推门进去的时候便见皇上伏在了桌案上,以为是今日皇上太过疲累便先叫了人扶皇上休寝。”
福德盛说到此处,顿了顿,瞥了眼临善的眼色,却似乎是在自顾出神。
一时颇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