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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词句?”
褚素珍的手指从琴上划过,满脸欣喜:“真的,你也觉得现在心情宁静,我还以为就我这么感觉……但是,越是心情宁静,岂不越是灵思泉涌……啊,我续了几句,我念给你听——”
褚素珍念完,时穿仰头喝完杯中酒,郁闷的说:“褚姑娘,你的才华仿佛天空中月亮,在你面前,我实在自惭形秽。”
褚素珍听了这话,嘴角才浮出一丝得意,但马上情绪低落下来,低声说:“女儿家的,要才华有什么用。”
同座的两位农家女,此刻已把崇拜的目光转向了褚素珍——这才是大家闺秀,这才是书香门第,这才是万众敬仰。
门外大将的欢呼声加重了渲染,在褚素珍耀眼的才华面前,两位农家女无法睁开眼睛。
琴声中,崔小清轻轻举起酒壶,重新给时穿斟满酒,并低声说:“大郎待我的情谊,嘻,我记下了,回头你把诗签悄悄送来,我一定不让别人看。”
似乎,崔小清以为时穿的诗词是称赞她;似乎,崔小清以为时穿绝对有完整的诗句,只是不愿让别人看到而已……当然,崔小清的误会也是有道理的——作为一名男子,写诗夸奖一位女子,除非这男子成了那女人的丈夫,那才被人称赞为“闺阁之乐”,否则,那就是毁人名誉。
刚才时穿坚持不把词句说完,留下一个断章,纯粹是为了保全她崔小清的名声,这让崔小清更加感激莫名。
祸事了,小清姑娘以为那是情诗了,我怎么这么悲催。我简直成了一头长颈鹿,上吊都死不了。
褚素珍续的词句,当然比不上陆游的原词有味。陆游原词那是酝酿了十几年的郁闷,这才倾泻而出,而褚素珍一位十六岁的小姑娘,一派天真,哪里有陆游的那种饱含深情。这种区别,等词写好了,褚素珍也回味过来——啊,原来这首词是称赞崔小清姑娘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褚素珍心中觉得微微一痛,她手按到琴弦上,琴音发出咯棱一声,这声响立刻提醒了褚素珍,她捋了捋鬓发,恢复了仪态,平静的问:“长卿兄,我弹得琴怎么样,你还想听什么曲子?”
时穿哑着嗓门回答:“哥就一俗人,啊,你还不如胡乱来个《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没听说过……嗯,听这名字肯定是种壮怀激烈的曲子,这种曲子也没多少,长卿大概说的是《淮阴平楚》吧?也是,楚汉争雄,淮阴为最后一战,《十面埋伏》这个名字更贴切点……但这个曲子过于激烈,体力稍弱的人弹不下来的,奴家也没这个本事,长卿,换一个曲目如何?”
崔小清一声轻笑,建议:“如此月夜如此凉,长卿,此刻大家都一派宁静,似乎更适合清雅一点的曲子,来个《春江花月夜》,或者《临江仙》,如何?”
时穿的回答更粗鲁了:“啥《临江仙》的,哥不懂……嗯,哥觉得曲子要热闹点,吹吹打打的,听着喜庆。”
两名农家女眼中露出笑意,褚素珍猛的一拍琴,让琴发出一声怪叫:“大郎说什么,当我是沿街卖艺的吗?。”
月光下,一位梳双环髻的小女孩薄怒轻嗔,啊,虽然她是海州第一才女,但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初中生。时穿想扮粗鲁把刚才的词句掩饰过去,但也不敢真煞风景,他赶紧解释:“哥已经酒喝上头了,这月下饮酒,对酒当歌的,不禁觉得豪情万丈,觉得非铁板铜琵琶这样的乐曲,那才够味。
褚姑娘不要发怒,我正有一首歌适合——你听:‘沧海一声笑,两岸浪滔滔……”
月光下,时穿扯着嗓子唱起这首沧海曲,起初是为了敷衍,为了安抚发怒的小女孩,唱着唱着,时穿不觉悲从中来,心中暗想:“我再也回不去了,那海公子笑眯眯的,把我当成他的时空锚标固定在这个时代,如今,无论我怎么努力,也再见不到我的亲人、见不到我的朋友,我空有一身本事,只能在这个时代折腾下去了。”
想到这里,时穿的嗓音沙哑起来,他泪流满面。
不知什么时候,褚素珍的琴音跟了上来,她弹着琴给时穿的歌唱配音,第一遍的时候,她弹奏的还生涩,时穿唱第二遍时,褚素珍的琴声已经跟上来了,等时穿唱到第三遍的时候,他的嗓音沙哑起来,而褚素珍的琴音变得高亢而娴熟。
雅这首《沧海曲》本身就是模仿古曲那种阳春白雪的味道谱写的,琴音中充满一尘不染的孤傲。让才经大难的褚素珍弹奏起来,配合海州第一凶人时穿的嗓音,真个是……
第178章美女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