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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失望的是,费御南那双深若海洋的眸底,很快的又恢复了那份波澜不兴。速度快得,让萧萧觉得刚刚那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茶端来了。”突然的一声清脆的声音从后响起,将萧萧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有些茫然的转过身去,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连恩静正端着茶低头就撞了上来。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四个茶杯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萧萧被滚烫的热水烫到,还来不及查看一下手臂的烫痕,便只听到连恩静一声吃痛的惊呼,皱着细眉难受的捂住了手臂。
“你没事吧?”费御南从沙发上一步跨过来,面色凝重。
萧萧抬目去看,却只见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连恩静身上,大掌已经将她烫红的手拉了过去,“说了让你就好好呆着,非要跑去厨房。”
虽然是嗔怪的语气,但仍旧掩不住那丝怜爱和心疼。
萧萧整个人呆在那,看着这一幕,连牧也过来关心的问这问那,她都完全听不进耳里。
“还有你,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你要是注意点,也不会让静静受伤了。”费御南的矛头,突然指向了萧萧。
萧萧觉得不可思议的冷抽口气。
连牧也也狐疑的皱起眉。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疼着他姐姐的姐夫,实在太奇怪了!
“御南哥哥,你别怪她,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连恩静赶紧插话。
“行了,不要再多说了。下次你离她远一点。”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萧萧说的,有着警告的意味。
萧萧只觉得胸口凉得不可思议。
看着费御南,冷笑:“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你让我离她远一点,我就该乖乖听你的?我不怨她端着热茶把我烫伤,她就该偷笑了!”
她不想在他们面前示弱。
她反击的话,让费御南沉了沉目。
果然……
这才是他的小东西。
只是不动声色的重重看了她一眼,没再接她的话,而是吩咐:“牧也,药箱呢?把药拿出来,先替你姐上药。”
他完全不关心萧萧是不是也有受伤。
此时,萧萧转身就走,连牧也抓住她,“小姐姐,你先过去坐着,我去拿药!”
以为萧萧一定伤心欲绝,她却突然扬起一抹灿烂的笑,软软的要求,“你抱我上去,好不好?我想休息了。”
连牧也怔了怔,萧萧的双臂却圈住了他的脖子,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开口:“快点帮帮我!我不要在费御南这混蛋面前丢脸!”
连牧也看了眼她,又看了眼那边的姐姐和姐夫,“我先抱她上去。”
而后,将萧萧打横抱起往楼上走。
转过身,萧萧脸上的笑容就垮了下来。
她将头靠在连牧也清瘦的胸膛前。
“我好难受……”虽然一再的伪装,虽然很想让自己忽略掉那混蛋,可是,心口的痛还是让她无法再装下去。
“我知道。”连牧也涩然的应。
“混蛋!大坏蛋!臭皮蛋!”她低低的骂,语气有些哽咽了。
“……”他不回答。
“我手被烫得好痛……”她继续喃喃着,很委屈,眼眶的泪已经在打转了。
“一会上药。”
“可是,再痛也比不上心痛。呜呜……真想给他一枪。”
连恩静和费御南都抬头看着他们消失的身影。
好一会,连恩静侧目看了眼费御南,才说:“听说萧萧小姐的婚礼上,新郎没有出现。”
“是吗?”费御南抽回视线来,只是淡淡的回了两个字。
“她现在和牧也应该是在交往吧?他们两个人看起来好像很甜蜜的样子。御南哥哥,你有没有觉得他们挺配的?”她饶有兴致的问他。
费御南点点头,轻描淡写,“还不错。”
“如果他们在一起了……你不会介意吧?”连恩静试探的问。
“我?我为什么要在意?”费御南笑捏了捏她的下颔,“我比较在意那丫头让你莫名其妙的被烫伤。”
连恩静微微一笑,“御南哥哥,你对我真好。”只可惜,这份爱,不是池亦彻给自己的……
“你是我妻子,我当然要对你好。”费御南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吻。
而后,听到连恩静继续开口:“我觉得牧也好像真的找到克星了,他对萧萧好像也是言听计从的。我是不是应该和父亲提一下这件事,让他去黎门提亲,替牧也把婚事定下来。这样以后有人管他,他就不会再胡作非为了。我想父亲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越说,连恩静似乎越觉得自己这个想法不错,跃跃欲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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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心急了。”费御南泼冷水,“牧也才18岁而已,现在订婚岂不是太早?再说,以他的性子,怎么会任凭你父亲替他做主?”
连恩静略微沉吟了下,“你说得有道理,那就只能再等一等了。”
“嗯。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的手。”费御南将她拉到身边坐好,看了眼她被烫红的手,他仔细的替她吹了吹,“没事吧?”累
“我没事。”她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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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
连牧也拿过小药箱,挑出一支药来放在房间里,才走到萧萧的房间,“我先下去送药,一会就上来。你别再哭了。”
萧萧正在浴室里,用冷水冲着通红的手指,听到连牧也的话,她探出头来,倔强的哼哼了句:“谁哭了?”
连牧也没有反驳他,飞快的跑下去,将药箱送到,不等楼下的两个人多问,他又重新跑了上来。
进房间的时候,萧萧正盘腿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视线虽然盯着电视,但很是空洞,显然,她此时完全不在状态。
连牧也将一旁的药膏拿过来,用棉签沾着,把她手里的遥控丢开,一语不发的扯过她的手。闷
“我没事。”萧萧倔强的要把手抽回去。
连牧也也不管,用力拽着她,一点都不温柔的用药敷着那红肿的地方。
“喂!好痛啦!”萧萧痛得眉心直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