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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是活见鬼了,当真的。正如辛丽说的,我现在是阴气入骨,半人半鬼,人鬼不分了。即便我整天不是跟人打交道,就是跟鬼看病,置身在此也顿感一股股寒气蹭蹭的直往脖子上钻,钻进去紧紧贴住后背心,一瞬间,浑身鸡皮疙暴起。
“吴医生,老弟。”有人在喊,我哎答应一声,还来不及回头看,门口一亮,有人掀开了西厢房的门帘子。接着我看见马得其那张肥得把五官挤得有点畸形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他貌似很吃惊的我怎么呆在这间黑乎乎的屋子里。
我也纳闷,就刚刚他掀开门帘的时候,屋里的老太太跟银秀都不见了。不但如此,屋里的家具摆设,就像一高明的魔术师变戏法,把我之前看见的都变没了。
“吴医生,老弟,你没事吧!”听马得其在问,我在看,在找,空荡荡的屋子里,就我跟进门来摁开电灯的马得其。没有蜡烛,没有老太太,没有银秀,也没有那张老古式床。
据我接触鬼那么多年,加上辛丽是阴阳师,我多少也了解一些鬼的事。
人死如灯灭,去了阴曹地府。这说的是那些走得干净去得撇脱的人。要是这个人有未了心愿,那么他(她)就会呆在生前的地方久久不愿离去。
而所呆的地方也是他(她)最为留恋地方,难以忘记的阶段。
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我是无意间闯进马得其老娘跟那个银秀所在不愿离去的空间。
这个空间是马得其曾经的老屋。
老屋在原籍地,就是这栋小青瓦的原宅基地。
我转身,就着灯光看马得其,看得他心里发虚,躲避开我的视线,呐呐道:“老弟,我想给你说一件事。”
“我想问你一件事。”我跟他几乎是同一时间把话说出来。
马得其嘎嘎一笑道:“那,你说。”
看这鳖孙闪烁不定的目光,我知道他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想避开娇娇说出来。
可我现在心里急,想把刚才的事搞搞清楚。
“银秀是谁?”问出这个名字,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专注的盯着松弛眼袋上这对鱼泡眼看他怎么解释。
马得其听我提到银秀,眼里一闪惶恐,然后本能的看了看屋里。
屋里收拾得很干净,洁白的墙壁,一尘不染。深草绿的地砖,一张单人床,床上没有铺盖枕头。
“你,你怎么知道她的?”马得其从屋里没有看出破绽,绷紧的神经稍稍松了一下,颇有些侥幸的问道。
“有人告诉我的。”我依旧一成不变的神态,手托腮的姿势直笔的看着他又道:“我这人做事,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藏着掖着。如果你不说实话,我怎么对症下药?”
我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如你马得其不老老实实的说出真相,娇娇的病哥是没法看了。
马得其是聪明人,他听出我话里的弦外之音。做得很是神秘的样子去关了门,对我指了指那张单人床道:“坐下来谈。”
我看他走过去坐在床上,那床沉了一下,挺担心是否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有担心,我就拒绝跟马得其坐在一起,再说了,俩大老爷们坐在一张床上,还不把哥别扭死。
“我站着,你坐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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