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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转身到出手,不过一刹那。我终于知道了月神暗杀的速度和实力,以前我一直低估了她的能力。
可是皇柝似乎早就知道她一定会出手,所以他很从容地伸出手架住了月神的光刃。
月神收回手,说:竟然是你。皇柝面容冷酷,他说:为什么不可以是我。你在这里干什么?月神冷笑,她说: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皇柝说:这个不用你管。月神说:这个也不用你管。说完之后她转身离开。在月神就要走出屋子背后的空地时,皇柝背着月神,低声说:月神,这间听竹轩只有我们几个人,你为什么一出手就是那么厉害的杀招?月神停下来,可是依然没有转身,停了一下,然后还是一个字也没说就离开了。
皇柝站在夜色中,我看着他的背影,他的防护结界已经撤掉了。风灌满了他的幻术长袍,他的银白色长发飘扬在月光里面。
晚上我没有睡着,后来我又起身看了看辽溅的坟墓那儿,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皇柝已经回去了。空地上除了月光什么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我打开房间的大门的时候,月神和潮涯已经起来了。月神站在竹林间,潮涯坐在石凳上弹琴,两个人映衬着白雪和翠竹,长发和长袍飞扬在风里,如同一幅绝美的画面。我看到远处阁楼上已经有很多的男人在张望,我知道月神和潮涯在凡世绝对是惊若天人。没有任何一个凡世女子可以比拟她们的美貌。
皇柝和片风也从房间里面出来了,月神看见皇柝的时候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而皇柝也是一样,似乎昨天晚上两个人之间的针锋相对甚至彼此出手都没有发生过。我也没有问他们昨天晚上的事情。
皇柝走到我面前说:王,我们似乎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问他,什么事情?
他说:星轨的第二个梦境。
当我走进星轨的第二个梦境中的时候,我才发现星轨的这个梦境格外简单,因为梦境里面什么都没有。周围好像是浓重的灰色的雾气,只有星轨的声音不断地说:去找这里外号叫太子的人,他的名字叫熵裂。
我问了店里的小二是否知道这里有个人叫熵裂,他抓抓头然后笑着对我摇了摇头。我说那么太子呢?然后我看到他的眼中露出恐惧的表情。
你找太子做什么?问话的人是在大堂里面的一个戴着斗笠的人,他的斗笠样式格外奇特,遮住了他的脸,只能从斗笠的缝隙里面看到他的眼睛格外明亮,我可以看见尖锐的光芒一闪而过。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袍子,低着头正在吃一碗面。
我说:你认识太子?他说:认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不是人的人。那么他是神了。
可以那么说。因为在这个城市中,他就是神。为什么?
因为他的地位、财富、幻术、相貌、智慧都是无人可以超越的。我说:你可不可以带我们去找他?
不可以。为什么?片风问。因为我不高兴。
我刚想走过去,然后月神就伸手在我背后碰了碰我,我听到月神对我说:和他保持六尺的距离。我望着月神,她一直看着那个人,我知道她的感觉肯定不会有错,因为我也感觉到了这个人身上的不寻常的气息。
月神走过去,俯身下去在那个人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她抬起身子望着那个人微笑。那个人看着我,然后说:好,我带你去。
片风说:为什么你现在又愿意了?那个人说:因为我高兴。
那个人说完转身走出了客栈,于是我们跟着他走出去。我问月神:你对他说了什么?月神笑了笑,说:那个时候我手上的月光刃已经抵在他的后背上。我只是对他说你不带我们去,那么你就会看见一截月光刃从你的胸口穿出来。
那个人在凡世的街道上快速地行走着,而现在我才发现他绝对不是个普通人。因为他的速度快得惊人,无论我们如何快速移动,他始终保持在我们前方一步。
他领着我们走过了很多条复杂的街巷,有些繁华且人群涌动,而有些则冷落且诡异,他似乎对每个地方都很熟悉。
在走了相当久之后,一个很大的庄园出现在我们面前。那个人说:走进大门,然后一直走,走到尽头,你就可以见到太子。
我向门里面望去,一条很长很长的青色石板路延伸到尽头,石板上覆盖着白雪,白雪的尽头是一扇雕刻精致的厚重的木门,上面有着精致的铜扣和环。
我转过头来问他:太子在里面吗?可是那个人已经不见了。片风说:那个人是在什么时候幻影移形的?
月神说:那个人没有幻影移形。因为我在进入西方领域的时候就曾经试过了,在这个世界里面似乎我们的幻影移形术被封印了。
那他为什么会突然消失?月神的表情突然很严肃,她说:因为他的速度够快。
那是个很大的院落,青石板上的积雪显然是刚下的,因为那些雪是纯净的白色,而且没有一点被人踩过的痕迹。我们从那条石板路上走过,周围安静得可以听见雪花在我们脚下碎裂的声音。
片风叩响了门上的铜环,那扇朱红色的木门发出沉闷而深厚的响声,不过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声音。
片风说:难道那个人骗我们?当片风的话刚刚说完的时候,那扇门已经自动地打开了。里面不仅有人,而且有七个。我们走进去,然后那扇门又突然关了起来。如同它自动打开一样。片风问:谁是熵裂?
没有人回答。
房间有一扇窗户,通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色。那是个积满雪的庭院,有着怒放的红色的梅花,那些梅花掩映在那些雪花之中,显得格外冷艳。当风吹过的时候,那些树枝上的积雪全部簌簌地往下掉。窗户的旁边站着一个年轻人,长衫、剑眉、星目。他的腰上有着一个纯白色的玉佩,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在那个玉佩的旁边,是把通体黑色的剑,白金吞口。可是除此之外,他身上没有任何奢华的东西,长衫旧可是干净挺拔,剪裁格外合身。他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身体也没有动,只有他的长衫在从窗口吹进来的风中飒飒作响,他的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出鞘的锐利的剑。他似乎对这里突然多了我们五个人完全不在意。
在他的旁边,也就是在这间房间的最里面的角落里坐着个头发全部是银白色的老人。这个老人的头发是银白色并不是因为他有着冰族最纯正的血统,而是因为他是凡世的人,凡世的人到了老年的时候头发都会变成银白色。他的穿着显得地位格外尊贵,紫色的长袍上绣着条金色的龙。他的目光格外轻蔑,我可以看到他眼中的轻视,他甚至在悠闲地修着他的指甲。谁都可以看出他的指甲必定是他的最得心应手的武器,因为他的指甲坚硬而锋利,如同十把小巧却吹毛断发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