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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斌及王学斌后面的支持者,不过也只是想支持蔓蔓。这可怎么收场。
“再好收场不过了。今天蔓蔓说了这样一番话后,等于宣布谁想当摄政王都不行,蔓蔓只想组成个内阁,实权自己在握。”对此,范慎原向蔓蔓竖了个大拇指。应说蔓蔓在这个关键时刻表露出来的果敢与勇气,不仅将高层们震住了,把他和王学斌,甚至王学斌后面的支持者,都可以震住了。
蔓蔓在内心里叹息,实际她自己只想和养父当个甩手掌柜,可惜,人家不让。
“新建立的公司,法人代表想好让谁当了吗?”范慎原问具体的,眼见重组工程迫在眉睫。
“嗯——”蔓蔓沉思着,“人选我已经有了,只是时间上不大合适,可以等半个月左右吗?”
范慎原是个极聪明的,听她这样一说,一震:“你不会是想,让你爸的——”
蔓蔓见他猜出来了,也就不隐瞒。她是想让周玉来当这个法人代表。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她养父名下的财产,不被许玉娥与温媛占用。
范慎原心知她是个怎样为温世轩考虑的想法,不过,他本人对周玉不是十分的信赖。在于周玉毕竟是陆家的远亲。他的指头点着桌面,带出一点点的不安与焦躁。
说完公事,蔓蔓向他打听点私事了:“你和佳静是怎么回事?”
范慎原娃娃脸的秀容上顿浮现尴尬:“你小姑丈说的很明白了,一切等她大学毕业了再说。”
蔓蔓满意地点下头:“这样好。她有那么好的条件,总是需要上大学的。”
范慎原见她满意,也就不再提起。实际上,这回他回美国,范奶奶和他说的一番话,让他感触良多。范奶奶与他说的,倒不是叫他别追林佳静什么的,而是要他多听听蔓蔓的主意。看来,范奶奶是有意要让他与蔓蔓亲近拉好关系。老人家底下的用意是什么,范慎原没有打听到,但是,俨然,范奶奶对蔓蔓很重视。
王学斌退出会议室后,刚到门口坐上车,就先与自己背后的主人连上了线,禀明了情况。
古管家收听完他的消息后,转身与坐在轮椅上的老夫人说:“想从范家里头夺权的计划失败了,蔓蔓不同意。”
“这个范家,蔓蔓是有意护着这范家了——”老夫人摸着轮椅的扶手,心事重重的,“我们只不过是想将伤害降到最低,但看起来是不可避免了。”
似能听出她底下压的那股忧愁所在,古管家迟疑着说:“其实,夫人,我们可以将继承权——”
老夫人摆手止住他往下说:“说起来这事也有我的错。哪知道范跃远这个人,做事不仔细,做的被人看出了踪迹,结果他自己都丧了命。陆家,哪怕是他死了的话,都饶不了他的。”
古管家听到她这话,眼皮都跳了起来:如果那个男人,得知整件事,都有他们搀和的话,是不是同样饶不了他们。
果然,老夫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是个很记仇的男人。想必,定是也饶不了我的。然而,我是不怕会死在他手里的,只要比那个姓杨的晚死,就够了。”
古管家看着她不是很红润的脸色,用力的,在暗地里抓了下手心。
……
处理好饭馆的事,蔓蔓回到家轻松脱了鞋子,在沙发上舒服地躺一会儿,再去对面抱回两孩子。当然,她脑子里,盘旋了一阵会是谁在王学斌背后撑腰的问题。
听到门铃,她想着定是自己的妈,径直将门拉开。
门口站立的那位穿着燕尾服的老绅士,给她曾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并且一直以为是不会再见上面的,如今突然出现,蔓蔓整个儿杵在原地变成了块木头。
古管家,用一双和蔼的,同时眼底饱满思虑的目光,望着她。
君爷在单位里开会,一般来说,他都会把私人手机关掉,只留下一些十分特殊的提醒功能,在必要时自动开机提醒他。
部队里的会议,充满了严肃紧张的氛围。
君爷专注地聆听完其中一个报告后,正欲接下另一个。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
“子业,会议你先主持着。”
旁边的姚爷,听到他突然这一声,抬头,用十分锐利的视线扫了他一下,之后慎重地点下头。
君爷退开椅子,起来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为他新配备的一个新的勤务兵,帮他拉开门,又帮他关上门。径直是跟着他走回到办公室,急急忙忙又帮他打开扇门。
“小张,你在门口守着,谁都别让进来。”吩咐了句后,君爷进了办公室,直走到办公桌后面,打开电脑。
专业电脑,连线家里的监控器。基本上,也只有在人脸识别器,认出进入他妹妹家里的客人是个陌生人时,才会发出警号提醒他。
屏幕上刷新后,开始显现出比较清晰的画面。见着蔓蔓拉开铁闸门后,让一个老人进了屋子。这个老人,他真是从未见过,穿着十分得体,动作很是有上流社会人的范儿。他想不到她会是在哪里结识了这样的人。
盯着屏幕的目光,不禁露出了些微的焦躁和戒备。
“请坐吧,叔叔。”蔓蔓亲切地喊了声客人后,急忙转回厨房里去给客人倒茶。
古管家刚坐下来,蔓蔓捧着杯热茶也递到了他手心里。古管家向她含笑着点点头,喝了口热茶,品尝了茶水后眉头愉悦地舒展开:“是放了柠檬片的红茶,又酸又甜,很是止咳,冬季里又温暖。”
“都春天了。”蔓蔓笑着说,很奇怪的,在这个老人家面前,她没有感到一点拘束和紧张,仅仅是因为之前已见过一次面,是有点奇怪。她拉开了窗帘,让外头的阳光照射进来,温暖整个客厅。
古管家向她招招手,也好像招着自家小朋友一样的友好亲切。蔓蔓毫不犹豫的,坐在他身旁。
“喜欢我家夫人送你的东西吗?”
蔓蔓猛然记起贵重的鼻烟壶仍旧被她哥扣押着,汗颜地说:“喜欢。”
“喜欢就好。那是我家夫人花费了十年的心血画的。”
听到竟是如此珍贵的东西,蔓蔓一愣:“这——”
“知道我家夫人为什么将它送给你吗?”古管家炯炯的目光望着她。
蔓蔓诚实地摆摆头:“现在听叔叔你这么说了,我觉得,太贵重。早知道,不接受这个以物换物的交易。”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在我家夫人眼中,你这个画,一样是无价之宝。毕竟——”古管家顿了下,“你不觉得你和我家夫人一见如故,是很有缘分的人吗?”
未想对方也有这样的感觉,蔓蔓刹那心间中,浮现出一抹激动:“是,我感觉老夫人像我奶奶一样。”
“如果我家夫人真是你奶奶呢?”
蔓蔓再愣,明知这是不可能的。她奶奶早逝了。她低下头,说:“如果真是的话,也是我下辈子的福气了。”
古管家搁下茶杯:“要不要认我家夫人为你干奶奶?”
蔓蔓仰起脸,对上他含笑的双眸,眼见对方不像是在撒谎,可她终究觉得这事很是蹊跷:“这,无缘无故的,总是不大好。”
“是担心家里人不答应是不是?”
这话确实是。陆家女儿,哪能随意在外头认亲,会关乎到自己家里人的名声与事业的。至少,也得查清楚,对方的身世背景是否为清清白白。
古管家见她这个样子,像是很能理解,迟疑地问了句:“你觉得你哥怎么样?”
“嗯?”蔓蔓讶异的是,他还知道她有个哥。不过,她哥名气那么大,一打听,大概谁都知道。“我哥他工作忙。”
“你哥很优秀,听说救了不少人的命。包括一些能功高盖主的老功臣。”
听出点言外之意的蔓蔓,转过了头来,轻声问:“是不是,叔叔家里有人病了。”
古管家眨了下眼后,模糊地笑道:“那倒不是。”
见到他这幅表情,再听到他这个回答,蔓蔓小心地说:“我哥呢,虽说看起来面上很冷,其实心肠挺热的。”
同时爱憎很分明,很记仇。古管家眉头紧锁着,心里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奔蔓蔓这里来,或许,他是想,只有蔓蔓有法子,有法子化解那个男人心底里的怨恨。
“叔叔?”见他若是完全走了神,蔓蔓唤一声。
古管家急忙收回精神,转了下手腕上的表,笑道:“我这是刚好路过,听人说你住在这,顺道来看看。现在,我是该走了。”
“要走吗?”蔓蔓有些舍不得的。
“是。”古管家望了她有好一会儿,留恋的眼神不言而喻,之后低下头,走到门口。
门是从外面拉开的。
蔓蔓和古管家都一惊。紧接,蔓蔓是望到在门口出现的人影后,惊疑地缩圆了眼珠子问:“哥?你怎么回来的?”
古管家暗暗叫声不好。他有自信在大院门岗处蒙混过关,但是,真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在自己妹妹的屋里都装了监控器。
“他是谁?”君爷整个人挡在门口,如座山纹丝不动。
蔓蔓第一反应,如老鹰护小鸡,双手挡在古管家面前:“他是我认识的一个叔叔,一个朋友,怎么了?”
“既然都是朋友,一起进屋喝个茶吧。”君爷轻松扫过他们两人后,径直进了屋子。在他身后跟着进来的姚爷把铁门拉上。外头,正好站了两个兵把守。
蔓蔓大愣:这算什么?
古管家见到此是走不掉了,干脆就按照君爷的建议,走回了客厅。
蔓蔓拿出手机,开始想着找谁搬救兵,找她爸,找她老公?但无论是找来谁,她恐怕都得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可她自己都解释不出是怎么回事。
“囡囡,坐下来吧。”姚爷给她搬了张椅子。
蔓蔓急得要命,拽住姚爷的袖口:“我哥这是想做什么!”当场切齿跺脚的。
未免越管越过分了吧,连她交朋友都管。
姚爷拍拍她的手背,给她一个安抚的绝美的笑颜:“没事,你哥想干什么,还有我在这里顶着不是吗?”
蔓蔓盯着他会儿,想着也有些道理。
在这会儿工夫,君爷和古管家面对面,已经开始交锋了。
“先生贵姓?”
“鄙人姓古。”
“很有意思的姓氏。我刚好在我妹妹得到的一个鼻烟壶上见过。想来,那个鼻烟壶是出自古先生手里了。”架起了二郎腿,君爷搁在大腿上慵懒地相互交叉的指头,脸上的冷线条微微起伏的弧度,无不在昭示一种压倒式的权力。
饶是纵横世界多个领域的古管家,都不免在对着他时感到一种十足的压力。眼前这个男子可怕的魄力,正如自己家的老夫人形容的,是从地狱里的磐涅重生,能让人从内心深处发抖。
古管家的呼吸声,变得一丝急促。他取出口袋里的丝帕,擦了下额头。
蔓蔓见到想过去,被姚爷一手拉住。
“看着,别插手。”姚爷在她耳边低声,但也是命令地说。
蔓蔓抬头望他,见他一双轻柔的眼睛里如今一样带着肃气,心口砰砰跳起来。
君爷放下了二郎腿,像是取桌上的茶盏,把脸凑近到古管家面前,笑了笑:“说吧,如果你说了,或许,我可以考虑救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