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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要那麽累、不用花那麽多时间,以轻度食梦一点又一点的去作用,才好不容易从昏迷的你夥伴那里,不伤害地去窥探出对於你行为的有关记忆,以做为对你进行治疗的参考方向。当然......我也有自己的原因……才会尽量避免做出要把你弄昏後,再用食梦暴力地去强行对你进行治疗的事情……。」
先气势凛然谕示,绝逃不掉的铁则;後是表明为了我,才苦其所苦,言之谆谆,诉说来龙去脉,并再循循善诱一番。看来牠的确有受过训练,做为一只PM心理治疗师,所从属的PM。这才可以对我这样,展开动其心弦的游说……开始有点後悔,听到牠这番话。不过经推想,这也是避无可避的。假使执意不听,牠亦有行使暴力的实力,以让我去非听不可......。
虽知道企图为何?是要我相信,绝逃不掉。可是,透过条理分析,却还是无法自欺。以其身的实力,真能够逃掉吗?不行-不行的,就连碰到像皮卡丘,这麽样好的机会,都没有办法。更何况,若是其它那些情况.......?实在,无法否定。突然联想、突然惊觉的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其四要素,俱已成立。恐惧将受洗脑,意识将遭扭曲,然即使知道,像这样的自己却……依旧没法避免、没法阻止……。无助而无法,再装腔、再作势……。惶恐而逐渐崩溃,也逐渐哭泣出来……。
「呜……奇──你这家伙到底、到底是想要我怎麽样啊──!?就是想要让我身心……都完全属於人类,成为他们的奴隶,是这个样子吗奇克──!?」
「呵......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只是要来开导,使你变得『明智』一点啊──我就告诉你吧:那只真正应该送到这理来治疗的PM,其实并不是皮卡丘牠,而是菊草叶你这只PM啊──!现在你可醒悟了吗、醒悟了吗──!『他』安排助手浮夸皮卡丘伤势的原因,就是要让你为这只竟敢当着你主人的面,而想要逃跑的病患接受心理评估、治疗和矫正,以防止再次发生的可能啊──!
你知道吗──『他』:大木博士可是一位屹立在PM领域学政界颠峰,呼风唤雨长达三十多年的人物呢──是不可能会去容忍任何一点疏漏产生的,尤其是对於是他棋子的棋子……也就是你来说更是如此,所以现在......你也应该懂了吧?你自己对他来说是什麽了吗──!?竟然敢跟他作对、丢他的脸,胆子实在可真不小啊──!我说你要珍惜选你的人并不是没有原因,你对她做出逃跑如此忤逆的行为後,没想到她还会愿意为你挺身而出,阻拦下大木博士欲施於你身上的修理,可见她是对你如此特别的爱护与照顾远超……」
「奇克──你这家伙给我闭嘴──!我才不是病患──不要再说了啊──奇──。」
听到失控,无法忍受,我高声喝止。但牠的动作,反却是一个箭步,袭上前,紧抓住我脖子。那力道大的我发痛,更迫使带泪的眼睛与牠相对。朦胧中,却听看到牠,竟突然变脸,生气不耐烦的大吼。
「你这病患才给我闭嘴!我可是很有诚意──要开导……让你『明智』一点的啊吉──你居然总打断我的话不说,还一直称我为家伙……现在──立刻给我放尊重点,叫我吉利蛋护士!否则──别怪我不照顾你病患身分,马上修理你一顿。你不要以为……你主人在里头能听得到啊?治疗室的隔音功能人类做得可是好的很呢!就算你被我修理到死去活来,她在里头也是绝不会听到丁点声音呢。」
当场被吓到,就在心理,最脆弱时刻。被牠这样吓到,竟无法再如前般,去坚强面对……。这该不会,是牠早计算好的?不-不是的!才仅是这种程度。若是之前,怎可将我,这般摆布!?原来......是如此啊。原来,早在遭收服的那刻。坚强,就已被击溃了......现在,也只是遭牠,捡现成便宜罢了。是再也,回复不到从前了吗?不-不会的!应该,还是可以的......但却是知道的。这也是PM训练师,能操纵PM的奥妙。
已预见,在发现心里出现此情况的当下。接下来,是会是如何呢?是必须依靠或接受,择我的她,所给予的帮助或介入,才能够有本钱得以重新,无阻的把坚强再建立起来。然而,那重新建立起来的坚强,却也将不再是独自拥有......联想到之前:原来,那只狃拉,会就此死去;原来,是就此道理。大概,这是被收服後,避无可避的宿命。未来,若想脱离,就须再次忍受,坚强空虚,溃败的痛苦......也许道理,就是这样吧?也许。
虽止住哭泣,但噤若寒蝉。知道,已经完了、被吓住了。遭击溃一次後,紧接再击溃一次,不管是理论、不管是实际,都是的确的......不会太难。原有的理性,再掌握不了情绪,也再掌握不了肉体。浑身失控,不停颤抖着,而其中的失控,包括嘴巴。它断断续续地……卑怯说出,牠所想听的话。早前,没法让我做出来的;现在,却让我做出来了。已经无力与牠应对,只能够任其鱼肉.......看牠感到满意,再次翻脸发笑。继续开始欲再说的话,但依旧紧抓住我、猎物般紧盯住我眼睛,不让我再动弹。
「哈吉──你果然开始『明智』点了嘛──理解让想帮助你的我生气,对你来说也没什麽好处的道理,所以现在你只要乖乖的……让我把我要说的话说完就行。尽管你之前是如何的叛逆,我也都绝对既枉不究。不会像他那样去利用对你主人很关心的宿敌对你代行修理……说来这就如人们使唤我们来办事情是一样简单的道理,只要他有意在你主人竞敌询问时,叹息你主人选你的弊害,激使他怒气冲冲的想去修理你......最後看你被修理直到他满意时,再出面当正义使者去斥责制止,这样也就大功告成了。不过却可惜的却是居然被你主人以身犯险给挡下……当然你可不信这些,毕竟它们只不过是我主人对我发泄的一点心得。但是我想人类是不会把我们这些PM给放入眼内的,因此也没必要主动对我们罗织出这些事情,然而你也应该知道你的行为可是多麽样惹他……」
眼睛抖动着,近距离被牠目光给压迫着。依然,是深不可测,是张自信微笑的面孔。不过,直盯的目光,越来越尖锐、越来越紧迫......好似对钻子,要把其心钻透,然後掏出我在内的一切思维,去扭成牠所喜的模样。心防被破,直感心力交瘁。觉得这天,实在已经受够,再无念也无力反抗。浑身瘫软,即使欲再试着,高声呼唤,妄想治疗室内的她或夥伴,能够来替我面对......这麽样一只,令我感到害怕的PM,以及这些其言......一件又一件,冲击内心的事情,亦也无能为力......只能够任凭,牠不断的灌输:一切牠所想要,灌输到我脑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