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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尸体就被运到了我的眼前。”
“你……”莱恩气结,“你怎么能如此残忍!”他冲上前去,扯住卡尔的领子。
“我说过,我要的只不过是尸体而已,至于那些贫民是从坟墓里挖,还是直接制造,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他戏谑地看着莱恩,“杀死他们的不是我,而是他们的贪婪,里面的40具尸体是我买来的,剩下的20多具,是他们抢夺金币时留下的,现在回去一趟的话,一定还会多出几具尸体,要不要去看看?”卡尔直直盯着莱恩的眼睛,那眼神中,说不出的嘲讽。
莱恩阴着脸,“下一次,绝对不准再做同样的事情。”语气阴冷无比。
“你真的是抱着这种天真的想法成为死灵法师的吗?”卡尔满脸讥讽,“这些尸体活着的时候都不能算是正常的人类!他们不过是在最恶劣的环境中,苟延残喘的猪。”
“无论我是不是死灵法师,我都是一个人类!”莱恩咆哮。
“你说的对,但正是你口中的人类,为了一枚金币,杀死了同伴,看看那些尸体,伤口大多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莱恩很愤怒,这种愤怒不是因为他认为卡尔错了,相反,它来自卡尔的话的正确性。他默默地松开了卡尔的领子。
“这就对了嘛。”卡尔整了整衣襟,他以为自己说服了莱恩“你要知道,自从我们成为死灵法师,成为一个高等人,就已经和那些卑贱的杂碎不一样了,现在,只要你想的话,我们还可以回去,那里有很多连父母都没有的孩子”。
他狞笑着“现在结果了他们,对身处世界底层的他们来说,反而是一种恩赐。”
话音未落,卡尔捂着脸颊飞了出去,他啐了口血,抬头看向莱恩,本想继续讥笑,但这个瞬间他愣住了,他在害怕,血液冻结一般的恐惧着。
恐惧的源头是莱恩的眼睛,眼中没有愤怒,更没有其他感情,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冷漠,那不是看向人类的眼神,也不是是人类该有的眼神。
“如果我知道你对孤儿出手的话,相信我,你会觉得死亡是一种奢望。”丝毫没有起伏的语调传入双耳,冻结了他的内心。
没人见过莱恩这样的表情。
“知道了,我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莱恩收回目光后,卡尔才能自如动弹,“真是的,他小时候到底经历过什么。”如是想着,卡尔抱怨起来,“我虽然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但你要记住,你是死灵法师,是我们托付妹妹的男人,你的天真,总有一天会让莉可陷入危机!”
莱恩没理他,他买了好酒,好衣服,“抱歉呐,我只能让你们在死后得到这些你们活着时从未享受过的东西。”他悲伤的看着祭坛上的尸体,从未杀过一人的莱恩,却成为了这个惨剧的源头。
每转化一个骷髅,莱恩都十分诚恳地向它谢罪,亲自献上衣物,美酒,为它举办葬礼,一天时间过去了,尽管,骷髅大军壮大了数倍,骷髅们尽显忠诚,他一次也没笑过。
走出里世界,莱恩突然做出一个决定,“既然这个世界对你们是残酷的,那就来我的世界吧。”他望着贫民区的方向喃喃自语。
他换上白袍,在两个骗子的帮助下,把许多贫民骗进了分世界,这一次,令两人十分不解的是,他的主要目标不是大人,而是没有生产力的孩子。
这一次,他也没有单纯的让他们变成农民,他从贫民中挑选各种职业者,让他们自行授业,就这样,分世界不再是一个单纯从事农业生产的地方,里面的生活,渐渐的变得丰富多彩。
他制定了分世界间的规则,在分世界犯罪的人会被发配到更残酷的分世界,相反,表现优异者可以进入更好的分世界。
他又在当地买了各种种子、各种牲畜、各种工具,放在里世界中,这个时候,他只是想让贫民们过上人应有的生活,但他不知道,这个决定会给他带来什么。
除此之外,他还尝试着高薪聘请城镇里的各类职业者,可惜生活富足的他们,很少会愿意为了金钱离开安定的家乡。
抱着歉意,莱恩创造了一个可以与里世界自由往返的分世界,他宣布,那里是骷髅们的乐园,骷髅们可以任意建造自己的家园。
做完这一切,他的基础能量已经耗尽了。
“远远不够啊。”看着黑暗术力瓶,自己唯一的基础能量来源,莱恩陷入沉思,卡尔说的话没错,一系列的见闻让莱恩明白,死灵法师并不全是教科书中那些虔诚的正义化身,用敌人的尸骨,用罪人的尸骨来强化自己,很多的死灵法师,是在用无辜者的尸骨,垫高自己上升的舞台。
可他不想这样,表面上他一直把自己当做一个小人物,只想借着死灵法师的身份幸福的度过一生的小人物,这样的小人物,不需无辜者的尸骨,垫高自己的脚。
这样的行为,与他藏在内心深处的理想,更是背道而驰。
所以,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与众不同的里世界,用尽一切可能卑鄙但绝不血腥的方法,变强,变强,再变强,强到足够保护他表面上的、内心深处的,想要保护的一切。
术力瓶虽然昂贵,却不是什么稀有的东西,毕竟它每天产生的术力也只对新晋职业者有意义。因此,500个金币,足够买到一个质量不错的术力瓶,这一次,莱恩每种术力瓶都买了一个,唯一没能买到的,是光系术力瓶。
将术力瓶放回里世界后,除黑色术力瓶外,其余的瓶子化为各色水坑,它们的终点,都是变大了数倍的,装着黄金液的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