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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渊抬脚坐在椅子上,没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南笙太聪明,他想留在身边,这招最稳妥。
不过,他还没想好,要不要留着。
齐逸看了他一眼,难得的没说话,转身按了一个按钮,升起了一层玻璃门,将他和病床上的南笙隔离起来。
他工作时需要安静,阎渊坐在外面,静静看着也不出声。
他对这位师兄的能力,还是信服的,不出一会,只见齐逸将所有仪器收起来的时候,南笙的脸上已经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齐逸神色变得沉重,带着医用手套的手不断地在南笙的头部观察着,手中握着一根十厘米长的银针,不断地刺激的她的某个穴位。
“这里疼不疼?”
“这里?”
齐逸不断地询问,可南笙就是咬唇不说话。
下唇都咬出了血。
过了一会,齐逸一把摔了手中的仪器,大步朝外走去。
摘了口罩,就对阎渊大骂道:“卧槽,你他妈的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找个难题给老子!”
“?”阎渊拧着眉。
“这个手术我做不了!”
齐逸有些颓败的说。
阎渊放下报纸,看着病床上疼的脸色苍白的南笙,“她怎么了?”
“你别说你不知道?”
齐逸满脸鄙视。
“我知道还找你。”
“也是,你他妈学的那点东西早就就就饭吃了,你不用给她催眠失忆了,她再过不久,就会自己忘了所有东西,妥妥的。”
齐逸手搭在白大褂上,一点点的扭着扣子,“如果我预计的没错,她应该病发很久了,开始是刺痛,接着是片段失忆,再然后,就是失去所有记忆了。”
“…”
阎渊眉宇皱着,“怎么回事?”
“你他妈问我我问谁啊,不过我劝你一句,这症状不像是内因,反而像人为的,这姑娘,恐怕命不久矣了。”
可惜了,哎。
“…”
说完,齐逸转身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
阎渊被他说的没头没脑的,气的一把拎住他,“说清楚,什么人为,怎么救?”
他虽然想给她抢过来,可没想把人弄死,他还没那么丧尽天良!
齐逸无奈的耸耸肩,“我说师弟啊,我真不知道,我也只是猜测,我只觉得,她脑子里应该有个东西,可是检查不出来,早已经深入脑髓了,这技术可不是一般人都干出来的,你若是想救她,还是快点寻到高人吧,你师兄是无能为力。”
“你检查不出来,你胡说什么!”
阎渊眯着眼睛瞪他。
“还是你知道什么,不敢说?”
齐逸无奈的揉揉额头,“不如,你将她的家人带来,让我确定一下她的反应,不然,真的不好判断,我刚刚说的,也是正常的推测,她再这样下去,迟早失忆,之后,便是脑死亡。”
“…”
阎渊眉头皱的很深,他没想到,这一检查,南笙居然这么严重。
“对了,师弟,你这几天看好她,刚刚我检查的时候明显刺激了她的神经,这几天,她可能出现记忆紊乱的现象。”
“…”
阎渊叹了口气,齐逸已经走远了。
管家安静的走进来,小心的说:“太子,接下来怎么办?”
“…”
南笙还躺在床上,虽然不再流汗,可表情并不轻松。
“先把人带回去吧。”
“是。”
阎渊似乎明白了,老三为何那么急切的为南笙寻医生,连他在北城都不防备,想必,以他的谨慎,早就怀疑这女孩的情况不同寻常了吧。
居然,这么严重吗?
他师兄的医术和云家人师出同脉,说的话,不会无的放矢。
阎渊揉了揉额头,觉得有些头痛。
“太子,三爷将你的几个住所,都”
管家将南笙护送到车子上,收到消息就跑来汇报。
“呵,随他吧。”
阎渊早有预料的说。
“…”
管家看太子明显没有将南笙还回去的意思,只好闭上了嘴巴。
阎渊走了一会,突然皱了皱眉说。
“我记得云家的前几位家主,有一位好像还在世?”
阎渊对这方面的消息,还是知道的不少。
管家一停,也想起来了,“那位怪老头?”
阎渊点点头。
“可是三年前,云大小姐出事的时候,他都没出面,如今,人在哪都不知道,活不活着也不知道。”
“去试试吧,老三应该也在找他,或者去调查一下,看他有没有收徒弟。”
“好。”
管家点头应下。
南笙失踪的第二天。
容翎就像疯了一般,不眠不休,捣毁了阎渊的几所住处。
他知道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是依旧没有南笙的踪迹。
“三少,吃点东西吧。”
林元端着饭菜走进来,看着一脸憔悴的主子,担忧的说。
短短两天,容翎如南笙预想的一样,把自己折腾的没个人形。
“不吃!我老婆都丢了,我哪还吃的进去!”
容翎一把掀翻了饭菜,气的胸口堵的慌。
“三少夫人不会有事的,太子,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
林元有些紧张的劝。
“去看看他有没有新购进的别墅或者山庄,地址调查的详细些。”
容翎像是没听到他说的那句话,望着一地狼藉,眯着眼睛说。
他必须要找到她,南笙不在,他根本做不了任何事!
南笙失踪的第三天。
傍晚,南笙看着窗外的风景出神,她不记得太子去带她做过检查,也不记得太子讲过的那个故事。
她只记得,太子将她带到了这里,已经第三天了,不知道容翎在做什么。
那个傻瓜,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是不是发疯了一样的找她呢?
容翎对她的感情,她从没怀疑过。
“南姑娘,吃饭了。”
管家敲敲门,将饭菜送给进来。
“谢谢,放那吧。”
南笙头也没回,只看着外面的一颗树出神。
管家看她没什么异样,放下饭菜,轻声的离开了。
南笙觉得,她最近的精神经常恍惚,或者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些片段,或者,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可是总有那么一张好看的脸,出现在脑海里,将她的记忆又重新的带回来。
她知道,他是她的老公,名叫容翎。
她只要牢牢的记住他,她就不会忘了所有的事情。
南笙叹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开始吃饭,闹绝食什么的,实在是太愚蠢了,这种自残的方式,只有在特别在意你的人面前,才有用。
吃的差不多了,南笙又重新站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几棵树发呆。
她的记忆已经开始出错了,如果容翎再找不到她,她要怎么办?
夜色低垂。
南笙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阎渊似乎不在。
“南姑娘,你想做什么?”
管家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
“我饿了,想找点吃的。”
南笙对他笑笑。
管家和善的点点头,连忙走过去,“我吩咐厨子去做。”
“不用了,我想自己做点吃,他们做的口味,我有点不习惯。”
南笙有点俏皮的说,就像挑食的孩子。
。
这样好看的一张脸,无论做什么表情,都能让人心里一软,尤其是知道她的病之后,管家就想心疼自己的孩子一般。
眼睛突然有点酸,低着头说:“那您自己忙吧,喜欢就好。”
说着,他已经转身离开了。
哎,多好的孩子啊。
南笙不明白管家眼里突来的悲悯从何而来,嘟了下嘴角,朝厨房走去了。
阎渊不在,别墅里的人都放松了不少,就连厨房里响起叮叮当当的锅铲声,都格外的和谐。
南笙哪里会做饭,以前都是买着吃,遇到容翎以后,更是被惯的四肢不勤。
不过好在她脑袋好使,翻了几袋现成的面,按着上面的说明,勉强的做出了一道具有地方特色的面条。
卖相还可以,就是味道差了点。
在餐厅吃过以后,南笙就上楼了。
一切无常。
别墅里格外的静。
阎渊因为容翎最近的动作,不得不出去处理些事情,管家回到房间感伤了一会,等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谁也没听到任何声音,南笙就这样不见了。
若说唯一的痕迹,就是对面的几颗树上,随风飘荡着几缕布条…
是从床单上割下来的。
“找!快去找!”
管家一拍脑门,懊悔的说。
“管家,厨房里的剪子不见了!”
又有人匆匆来报。
管家懊恼的直咬牙,这才想起来,太子明明说过,不允许她靠近厨房的。
窗户是撬开的,看的出来,应该有两天的痕迹了。
“警报还没响,就说明她没跑出这里,你们快点将人找回来。”
趁着太子没回来,管家连忙催促说。
别墅坐落在半山腰,而阎渊之所以放心的就是这别墅的每个窗户下面,都是十多米深的山坡,山坡下面,还有专人看守。
南笙是顺着树滑下去的,一定还躲在山中,管家分析了一会,亲自带着人去找了。
太子是将近凌晨回来的。
车子开进来的时候,就觉得这些人的脸上有丝慌乱。
“怎么回事?”
“回太子,人,跑了。”
什么?
阎渊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太子,对不起,都是我大意。”
管家从何处钻了出来,低头紧张的说。
“那还不找!愣着做什么!”
从不发火的太子,瞪着那些人吼道。
让一个随时会失忆的人跑出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是,太子!”
众人纷纷跑开了,有的是下山去寻找,有的是跑出门外,想要从外拦截,其中,就包括一抹娇小的人影。
阎渊疾步离去,丝毫没有发现。
南笙大口喘着气,见躲过了其他人的视线之后,连忙脱了套在外面的侍卫服,匆匆朝山下跑去。
这里是A国,天气很冷,也幸好她在离开时找了一件棉服,不然这大半夜的躲山里好几个小时,她早就冻死了。
南笙飞一样的速度往山下跑,只要等她找到一个电话,打给容翎,就能很快的离开这里了。
。
山路很长,当南笙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这是第四天了。
南笙筋疲力尽的跌坐在马路上,嘲讽的叹口气,她想的太简单了。
阎渊这找的是什么破地方。
鸟不拉屎的,走了这么久,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没有来过A国,又没有地图导航的,哪里都不知道。
南笙向来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休息了一会,她又站了起来,不管怎么样,先找到人帮忙再说。
不敢走大路,南笙走的都是小路。
一个人咬牙坚持,从天亮到中午,再到傍晚,依旧荒山野岭的,没有一处人家。
天即将黑了,南笙心里多少有些害怕,擦了擦汗水,也只能继续走。
过了一会,腰酸腿软的南笙,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下一绊,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
第五天。
容翎出现在半山腰别墅,他拎着同样有些憔悴的太子,怒道:“你他妈把人弄哪去了!”
说着,一个拳头毫不留情的砸过去。
太子回过神,反手抓着他的拳头,被这个不要命的力气冲过来,二人栽在沙发上,互不相让。
他眯着眼睛说:“她自己跑了。”
容翎哪里信他的鬼话,八百年前就不使用的暴力,今天一并爆发了。
“我再问你一遍,人在哪!”
他好不容易找到这,结果他就告诉他人跑了!
再说,如果南笙离开了,也会联系他的。
“太子,三爷,你们别打了,人真的跑了。”
一旁的管家急得团团转。
这二位怎么说也是外面人见人畏的人物,怎么现在弄得和原始人一样。
容翎的性子很野,脾气上来时根本不顾别的,阎渊好在此时恢复了一点理智,推开容翎,语气清冷的说:“昨晚我回来她已经不见了,不信,你可以查。”
“不可能!她如果跑出去了,怎么会不给我打电话!”
容翎绷着眼角,带着猩红的怒意。
连着几天没合眼,眼睛已经熬的很吓人。
阎渊眉头皱皱,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一件事,我应该告诉你。”
。
A国通往多顿县城的一条小路上。
老基斯先生正要去送货,半路上,他的老伙计突然不听话了,喘息粗气,直跺脚。
“嘿,你倒是走啊。”老基斯一鞭子抽过去,毛驴光秃秃背上一抖,甩了甩尾巴,还是不肯动。
老基斯无奈的跳下驴车,想要看看他这个老伙计到底怎么了,毕竟他还要靠着它吃饭呢,若是这半路撂挑子,离县城还有八百多里地呢,他可走不回去。
毛驴哼唧哼唧的喘着粗气,尾巴甩的啪啪响。
“说吧,你闹啥子?”
老基斯驼着背,刚走了两步,就发现他家老伙计的目光是不是瞟着前方,他好奇的看过去…
这一看,可吓他一跳,趴在半米高的草棵里的,不正是个人吗?
这荒郊野岭的。
老基斯正犹豫要不要离开,那个人却动了,还活着?
他连忙走上去,伸手将趴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
虽然对方的脸灰突突的,可依旧能看出来是个女孩,脸颊和脖子上,有轻微的擦伤,手背上比较严重。
“小女娃子,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人说话叽里咕噜的,对方一时没有听懂,只有茫然的大眼睛看着他。
“你是谁?我,是谁?”
女孩眨着水润的大眼睛,似乎想不起来什么一样,用力的按着太阳穴。
“…”
“这是哪?”
还好看基斯经常送货和多国人打过交道,发现她说的是Z国话,笑了笑说,“你这小丫头是不是摔迷糊了,走吧,我先带你去最近的县上,先看看伤,好不好?”
女孩皱皱眉,过了一会说:“好。”
“你还能起来不?”
“我没事。”
女孩垂下睫毛,两手在地上支了一下,慢慢的站了起来,除了腿有点疼有点酸,路还是能走的。
“我怎么在这里?”
“我也是刚巧路过,就发现你了,这里荒郊野岭的,你待在这也不安全,一会到了县城,你在想办法联系家人。”
老基斯只是觉得这女孩应该是一时摔糊涂了,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有命就不错了。
“家人?”
身后的女孩,若有所思的嘀咕着。
------题外话------
淡定,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