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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我是胡说的、胡说的……”魏公公急急地辩解道,他真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这种话,哪能随便乱说的?要知道,那些乱嚼舌根的人都被皇上下旨处死了。
葫芦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唇畔扬着若有若无的冷笑,驱除了魏公公体内因辣气而燃起的热气,令他瞬间通体生寒。
气氛变得有些怪异,最后还是孟茯苓指着魏公公的脸,惊讶道:“魏公公,你的脸上怎么有那么多红点?”
“啊?红点!”虽然魏公公被迫食辣之前就想到后果,现在听到他脸上起了红点,仍然会惊慌失措。
太监多为注重容貌,魏公公也不例外,怪叫了一声后,他也顾不得和葫芦告辞,就慌慌张张地离开餐桌,跑了出去。
小银子和小贵子听到魏公公的声音,也急忙跑出厨房,他们脸上同样也有很多红点,跟葫芦告了罪之后,便离开孟茯苓家。
“魏公公能撑到现在,真是难为他了。”孟茯苓望着他们仓皇离去的背影,笑道。
“他是洛丞相的人,你可以杀了他,找人易容成他的样子。”韩桦霖向葫芦提议道。
葫芦摇头,“不必,不过是个不起眼的角色,起不了多大作用。”
涉及朝政的问题,孟茯苓没有插嘴,只静听着他们讲话。
但她心里却有些疑惑,葫芦恢复记忆后,和韩桦霖的关系似乎还不错,可一个是将军,一个是商人,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而且,葫芦还肯和韩桦霖讨论朝政之事,韩桦霖也能给出独到的见解。
总之,此时的韩桦霖,给孟茯苓的感觉也不单是商人这么简单,不过,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如她也一样,所以,她没有追根究底的必要。
孟茯苓不想探究到底,可并不代表葫芦和韩桦霖看不出她的疑惑,左右他们都没想瞒着她什么。
韩桦霖先于葫芦开口道:“祁煊对我有救命之恩。”
呃?这下,孟茯苓有些震惊了,就算她脑洞再大,也想不出葫芦会是韩桦霖的救命恩人啊。
她本来没想多问的,可韩桦霖的话挑起她更大的好奇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葫芦看了韩桦霖一眼,也没说话,韩桦霖继续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他顿了一下,便娓娓道来,他原名叫谭净霖,爷爷本是当朝太傅,因被奸臣所害、满门抄斩。
而韩桦霖与祁煊自幼便认识,祁煊使计救了他与他娘。他侥幸活下来,就一直隐姓埋名地做生意,直到两年前,在祁煊的帮助下,才洗刷他爷爷的冤屈、还他们谭家一个公道。
不过,即便归还了谭家的一切,韩桦霖依旧甘当一介商人,未有入仕之心,为避免麻烦,他现今依旧用韩桦霖这名。
大楚国甚少有人不知谭太傅被奸臣所害一事,却不知韩桦霖就是谭太傅之孙。
因他要出门做生意,就在老家购了一处宅院,安置他娘。他家获罪时,那些亲戚皆避之不及,直到他家洗脱罪名,都以为他以后肯定会入朝为官,又巴巴地粘上来。
年前他娘去世,他便赶回去,那个名叫巫汇的表叔得到消息也赶去奔丧,还硬跟着他来岐山县。
孟茯苓听后,有些哑然,怎么个个都这么有来头?葫芦是、连韩桦霖也是,她最不擅安慰人,好在韩桦霖面上没有半点伤心之色,大抵对过往释然了吧?
“因为葫芦,你才一直帮我?”孟茯苓了然道,原来韩桦霖一直不图回报的帮她,或多或少是因为葫芦。
韩桦霖因孟茯苓的话,笑容顿僵,放在桌下的左手握得紧紧的,沉默了一会,刚要开口说不是,薛氏就哽咽道:“可怜的孩子,都过去了——”
孟茯苓满头黑线,薛氏如此同情韩桦霖的遭遇,要是知道葫芦的过往,那得哭成什么样了?
她生怕薛氏把气氛弄得悲凄凄的,那样太煞风景了。随手拿了酒壶,她也没看清楚,以为是水,就倒了一杯给薛氏,“娘,你先杯水吧。”
葫芦动了动唇,到底没出声提醒孟茯苓,韩桦霖更是别过头,假装没看到。
薛氏频频拭泪,她也是有些糊涂了,接过孟茯苓递给她的杯子,猛地喝了一大口。结果,她顿时涨红了脸,明知自己不会喝酒,可生性节俭的她,还是舍不得吐出来,硬是吞了下去。
“娘,你怎么了?”这么明显,孟茯苓怎么会看不出薛氏的不对劲,急忙夺下薛氏手里的杯子,一闻,才知道自己倒错了。
孟茯苓懊恼自己倒的时候没在意,她重新倒了一杯真正的水,“娘,你不会喝酒,怎么还喝下去?”
“咳咳,不、不能浪费了啊。”薛氏猛咳不止,双眼已染上了醉意。
“我扶你回房休息。”孟茯苓站起来扶薛氏,却刚好捕捉到葫芦眼里的笑意,白了他一眼,这家伙肯定早就发现了,也不提醒一下。
待她扶了薛氏离席后,韩桦霖好笑道,“你很不厚道,她好歹是你丈母娘。”
“你厚道?”葫芦反问。
韩桦霖笑了笑,没接这话。
薛氏毕竟只是普通人,又是软弱之人,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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