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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他以为莲潇跟着池州榭那个穷小子会很幸福,而这一切却都因为边兴变态的执念给毁了。
早知如此,他真不该让那种人混进顾家。
——
此时在看《上古奇谭》剧本的池潇妤,捂着腮帮子眉头紧皱,有时候她都怀疑所谓的玛丽苏后宫,其实就是编剧给那些关系户的男女演员加的戏。
一个本该打酱油的男演员,戏份居然比女配还多。
然而她却不知道自己也算是个关系户,现在她最关心的还是牙疼的问题。
“吃东西磕到了?”
张訫喜看她很难受的样子连忙倒了杯降火茶,瞄了眼剧本,虽然玛丽苏好歹也是个剧。
“不是,可能是因为智齿。”
池潇妤揉了下腮帮子,喝了几口降火茶也没有平复,于是她干脆就那样瘫在后面的背靠,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上次去看牙医还是那个混蛋带她去的,也就是那次她对拔牙产生了阴影。
“还是去拔了吧,不然多难受啊。”
张訫喜推了推池潇妤,然后去找牙科医院的电话,却被对方组织了。
“我才不要去呢,估计只是上火而已。你回家之后怎么变得消沉了许多?”
池潇妤盯着坐在旁边的张訫喜,自从张记者从东忆回来整个人都变得安静许多,难道债主把利息调高了?
“因为我跟家里出柜了,其实我家没有欠债,我家勉强算是个小康村,五十万是为了证明我自己的独立能力拖延结婚的时间,可还是被识破了。”
张訫喜声音听上去有些低落,跟家里闹翻是她预料之中的事情,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被领养是谣传,说出来只是为了气气赖茹。
的确,她知道这样做很不孝,但是人生是她自己的,她只想过想要的生活。
“……难怪那天你会说那样的话,但是他们毕竟是你父母有什么好好谈谈吧,也许他们会谅解你。不像我,想要被谅解的对象都只有往坟前烧一炷香的份,我很后悔当初那么任性非要跟尹彻辰在一起,那时我还很自私的想着,如果有个人站在我这边,对我说‘嘿,池同学错不完全在你’,也许我心里会好受点。
现在我真心觉得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感觉很糟糕。那假如我没有遇到他,也许我还是那个什么都不会只知道钻牛角尖的暴牙妹。
所以……张记者你回去好好商量吧。”
池潇妤揉了揉张訫喜垂下的头发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刚才她还自作多情想着出柜是不是为了她,如果是这样,她除了感动以外就是不想张记者因为这个让父母难过。
“你这话很矛盾,你对我只是玩玩的心态,还是你不想养我了?”
张訫喜没想到池潇妤会是这个反应,她以为对方会开心的,却不曾想把她说教了一通。
她没有觉得有多生气,只是池潇妤这样理智,让她觉得池潇妤其实并不怎么在乎她。
“人生本来就有很多矛盾,我不想你跟我一样后悔,如果你真的愿意跟我过苦日子我随时欢迎。但是我们不能够这样自私,即使再无能为力即使他们不同意,那也不是我们可以用到的借口。”
池潇妤低着头掩盖眼里的泪光,最近泪腺好像很发达动不动就想哭。
由始至终她都觉得自己这么糟糕的人不适合张记者,但她却知道一旦放开了,就有可能再也抓不住了。
所以她把选择权交给了张记者,好与坏的结果都由她承受。
“池潇妤,你真的要放开我的手吗?你就不怕我再也不回来吗?”
张訫喜把池潇妤压在身下,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她不懂自己下了张家,对方为什么还要这样让她觉得为毛。
“我相信你会很好地解决这件事。”
池潇妤勾住那人的脖子轻轻地一笑,想到以后她们在一起别人提到时,都对张记者和她指指点点。
张记者根本就不知道人言到底有多么可畏,她不想让她受到那么多的非议。
闻言,张訫喜看池潇妤这么坚定,心里也觉得自己那样做有些不妥,但她刚翻脸没理由立刻回去吧。
“……那你先去把牙拔掉,我再想想办法。”
她掰开池潇妤的嘴,发现里面有颗很大的智齿,于是就把对方拉起来。
“我不嘛,拔牙好恐怖的。”
池潇妤赖在沙发上不肯走,一想到还要被打麻醉,就觉得生无可恋。
“那你就等着痛死吧。”
说是这么说,但张訫喜却把池潇妤扛在背上往外走,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她不想看到某人宁愿病入膏肓也不接受治疗。
——
边兴知道边彻被送到了j市的医院时立刻去了当地。
来到医院,他看到了焦急等待的白芙蓉和旁边的顾英豪。
当他看见白芙蓉后,隐约猜到了边彻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违约了。”他看着眼里满是泪水的女人冷冷的说道,然后看向顾英豪和旁边手受伤的男人,“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都是你搞的鬼吧!”
“医院是讲究肃静的地方,不想保安请你出去就安分点。”
顾英豪嘲讽地勾起了嘴角,然后不着痕迹地看了下白芙蓉,这两个人终于再次正式见面,以后一定会有很多‘好事’要发生。
“阿彻若有闪失,那个女人也别想活着。”边兴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然后他看着脸色虚弱的白芙蓉,语气变得异常冰冷,“将死之人就不该出现找晦气。”
“咳咳……我死前想看我儿子一眼都不可以吗?你怕我会毁掉你在他心里的形象吗?你连做人都不配还想做个好父亲?”
白芙蓉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虽然小彻没有和她相认,但她相信他那么聪明肯定猜出来了。而从他的言语中似乎很尊崇边兴这个老混蛋,可见边兴也没有亏待他。
即使是这样她也不会对边兴另眼相看,她很清楚这个男人有多冷血变态。
“他是我儿子!怎么会是你这种下三滥的交际花肚子爬出来吧!”
边兴再次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就在他要拿起拐杖打白芙蓉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声音。
“爸,您还嫌不够丢人吗?”
边彻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起初他不愿意相信白芙蓉的话,但看边兴那么激动,还有对方口中嗯那个女人,不得不信了几分。
“阿彻!你怎么出来了,伤到哪儿没有,要不要做手术?”
边兴看到边彻头上的纱布眉头紧皱,然后用眼神警告白芙蓉不要多说话。
“就是头有些轻微脑震荡,医生说这几天伤口不要碰水就会好。”边彻淡淡的说道,没有把记忆已经恢复的事说出来,目光看向了那个司机,“你没事吧?”
“没什么。”
对方连连摇头,然后候在那里看着边兴,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现在边兴已经老眼昏花认不出他了,好歹当年他们也一起在顾家工作过。
顾英豪让男人先出去,然后看着他们淡淡的一笑。
“肇事者已经抓到了,私了还是公了就看小彻的。”
“少假惺惺的了,分明就是你故意而为之。”
边兴冷冷的笑着,然后让人扶边彻走,这件事决不能就这样算了!
“是吗,我是那种尽伤害无辜者的人么。”
顾英豪淡淡的一笑,然后低头掩盖了眼里的讽刺,边兴果然心虚了,否则敢这么虚张声势吗。
边彻在走的时候突然停下来,回头看着白芙蓉。
“白夫人,有空去东忆转转那风景很好说不定对您养病会有帮助。”
“哎,好。你要照顾好自己!”白芙蓉一脸欣喜感动地看着边彻,然后等他走远后,目光得意的看向边兴,“看到没,我的小彻就是比你有人性多了。”
“不要脸。”
边兴对她吐了口吐沫,然后瞪了眼顾英豪,随即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