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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微沸,原来是恪王妃。因孟天昊自入学起,偶尔需要长辈陪同,同来的要么是恪王,要么便是谦贵妃,恪王妃不知是何原因,竟一次也没来过。
今日一见,竟不想恪王妃竟如此美,比家中保养极好的母亲还要美,只是,她似乎并不好惹。
又听纳兰初道:“昨天我儿的事情,想必你们都知道。呵,欺负我儿还不承认,以为我儿子脾气好便好欺负么?告诉你们,谁要敢欺负我儿子,本妃必以牙还牙。你们记着,沫郡主和昊世子本妃都要护着。”
人群一片寂静,不知是不是惊讶到了,竟一个也没回应。
纳兰初厉喝一声,“听到了吗?”
众人惊醒,连称听到。
纳兰初满意点头。
这时候,尚书学却多出了一对人马,明黄在前,后有女子宫服夹杂着男子朝服,浩大的一行人走来,纳兰初微愣,忙拉着孟天昊与沫儿行礼。
“参见父皇。”
“参见皇爷爷”
接着,尚书学的众人异口同声行礼。
“父皇,恪王妃好大的威风,尚书学乃众学子读书之地,她竟当成自家花园,随意欺负人。”
说话的是一位女子,与其说是女子,倒不如称女人。纳兰初朝她看来,一身行头,昭示着此女乃未来的一国之母,如今的太子妃。
太子妃嘴角含笑,说出的话似无意,但实则却是蓄意。
明帝沉了脸,不忙唤众人平身,只厉声对纳兰初道:“恪王妃,今日之事为何?”
这便是要解释了,纳兰初舒了口气,幸好明帝虽看不惯她,但在明面上,却不会没有理由的处置她。
纳兰初将昨天的事情说出,又道:“臣媳怀疑云世子蓄意让昊儿毁了相貌,所以今日便来尚书学问问云世子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不想五嫂也跟着云世子来尚书学。其实,若云世子此举不是故意,那便也没什么,都是自家人,无意伤着了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大家握手言和多好。但……”
纳兰初顿了下,“但五嫂却偏不承认,说昊儿脸山的伤与云世子无关,还与臣媳恶言相对,这明摆着欺负臣媳与昊儿。臣媳受了欺负没什么,但身为人母,却是见不得昊儿被欺辱,是以,臣媳便给五嫂一个教训。”
明帝看向云世子的脸,“这便是你的教训?”
纳兰初点头。
太子妃见明帝脸色不好,适时道:“宫中行私刑,六弟妹罪名不小啊。”
孟天昊与沫儿听见这话,想起纳兰初的嘱咐,没等孟天昊说话,沫儿便忙道:“云世子哥哥脸上的伤不是六皇婶叫丫鬟打的,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何哭了,他的脸为何肿了。”
纳兰初暗叹,到底是孩子,她虽比包子大两岁,却不如包子能沉住气。她说不知道便不知道,可那句‘云世子哥哥脸上的伤不是六皇婶叫丫鬟打的’,这么一说,不就全暴露了?
不过暴露了也没事,在场的人精难道会不知道是她打的?
只是说出来,让众人抓了一个把柄罢了。
明帝一行人中,五郡王也在其中,他看了看一脸无惧的纳兰初,又看了看此刻有些颤抖的五郡王妃,眼眸阴了阴。
太子妃淡淡道:“六弟妹,竟如此狂妄。”
纳兰初接话,“太子妃此言差矣,不是狂妄,只是为讨一个公道罢了。”
太子妃为怔,“这话倒是说本妃错了?”
“太子妃没错,只是有些不食人间烟火。”
太子妃淡了脸色,纳兰初趁着明帝没有说话的当儿,说道:“今日臣媳听下人说云世子伤了昊儿,便问五嫂昊儿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但五嫂却道没人瞧见。没人瞧见?这般睁眼瞎上不得台面的话,五嫂竟也说得出。五嫂不承认,臣媳愤慨,是以,便让云世子也如昊儿一样伤了脸。”
明帝的眼睛扫向五郡王妃,五郡王妃哆嗦得说不出话来。这番表现,明帝已知是非真相。
但虽知真相,明帝却并不想如纳兰初的意,“五郡王妃与云世子有错,朕自会处理,岂能容你胡为?太子妃说的不错,宫中滥用私刑罪名不小,来人,将恪王妃压下去天牢。”
天牢向来关押重刑犯,进去的人一般都出不来。明帝此举,明显有废黜之意。太子妃眼底有了笑意,面上不显。
纳兰初一惊,他妈的,孟玥一家人怎么这样,他母亲对自己百般刁难也就算了,他父亲竟还几次想要她的命。
极品,全是极品。
不能进天牢,否则孟玥要弄她出来,多不容易呀。
孟玥不在明帝一行人中,脱险还得靠她自己。
眼看宫中侍卫朝她走来,纳兰初忙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笑道:“进天牢?看来今日,云世子和洛大公子也要陪臣媳一同进天牢了。”
五郡王妃心里更惧,太子妃面色有异,牵着洛大公子的手紧了紧。与明帝同来的朝臣额上已有薄汗。
明帝厉眼看向纳兰初。
纳兰初继续道:“臣媳有错,不应滥用私刑,所以进天牢臣媳没话说。但据臣媳所知,伤昊儿之事,洛大公子也参与其中,他与云世子故意毁昊儿容貌,乃是因嫉妒昊儿学业好于他们。嫉妒之风不容放纵,是以,父皇也应将他二人打入天牢,惩治一番。”
昨晚纳兰初便已查出包子被欺负的具体真相,若不是洛大公子与云世子真过了分,她也不会来。
众人变了脸色。
纳兰初所言不是没有道理,可若依她之言,将天子嫡子和郡王世子关入天牢,这算个什么事?
但不关,却是无理。
关与不关,明帝都为难。
尚书学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此刻的帝王怒意最甚,愤怒的双眼扫向太子妃,狠厉正浓,太子妃软了膝盖骨头,瞬间便跪低请罪,“臣媳有错。”
“太子妃何罪?”
“六弟妹并非滥用私刑,方才臣媳眼拙,一时误会恪王妃,导致恪王妃差点进天牢,幸好父皇明鉴,及时查觉臣媳之错。”太子妃低头,诚恳之极道:“此事全为臣媳的错,请父皇责罚。”
明帝沉脸点头,“你知错便好,起来吧。”
太子妃应声,起身又恢复初来时的端庄。
“因太子妃判断有误,险些让恪王妃受委屈,朕便赐些御赐之物给恪王妃压惊,今日闹剧,也该散了。”
赐御物压惊?纳兰初冷笑。
不是压惊,是封口吧。
明帝一行人已经走远,尚书学众人渐渐离去,五郡王妃狠狠地瞪着纳兰初,“今日算你好运。”
纳兰初冷笑道:“是啊,本妃就是好运。父皇面前,若不是五嫂如纸老虎般做出孙子模样,本妃也就不会有这好运了。”
五郡王妃瞪了她半晌,终已离去。
纳兰初叹了一声,有感而发道:“有权有势的人,竟也有这么多的烦恼,我原以为,有权有势就能为所欲为,所以当我还在社会最底层时,便渴望有一天能有钱、能有权,没钱没权的时候,所有的烦恼是钱权,可有了钱权,烦恼却成了命。”
沫儿与孟天昊有些听不懂,只知纳兰初有些伤感,想安慰几句,却面面相觑地不知道安慰什么。
又听纳兰初自言自语,“其实,只要没站在最高的那个位置,就都是孙子。”
闹了一场,上课时间快到了。将包子和沫儿安排好,纳兰初便想带着丫鬟离开。
宫中气氛太闷,是非太多,纳兰初有些心烦。
这时候,谦贵妃却请纳兰初喝茶。
贵妃宫中的小亭子。
谦贵妃与纳兰初正襟危坐,石桌上的茶壶中,沸水正烧得翻滚。茶香四溢,纳兰初闻着甚好,迫不及待地倒了杯提前饮下。
谦贵妃冷眼看着纳兰初的举动,心道这般随意,果然没教养。她冷声道:“不怕本宫茶中下毒,让你死于黄泉。”
纳兰初笑道:“我的命不值钱,也不尊贵。能让贵妃娘娘为我陪葬,值了。”
“贱人的命,本宫自是不会陪葬,真杀了你,你觉得玥儿会杀本宫?”
“他不会。”纳兰初摇头,饮了口上好的茶水,说道:“但贵妃娘娘会永远失去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