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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中来来回回练了一趟刀法,和黛玉对视一眼,她勾勾手:“来,不用内功,单纯的过招。”
两人提着刀,虚情假意,呸,点到为止的互相出招、挡招。
“我这样刺过来,刺你下盘”
“童子拜佛式转向上撩”
“撩?若我收刀斜劈呢?”
“不成,你得挡我这一刀,要不然就撩开你的脖子了。”
“喔,说的是哦。你撩我劈,这样跟身进步,贴身近战呢?”
“我可以腾出一只手来,挠你的痒痒肉。”
“师父!!啊哈哈哈哈放手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好不闹了,贴身近战靠的不是招式,是反应速度,全凭本能,还有什么可打?”
已经练了将近半个时辰,虽然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回屋从新梳洗了一下,移步去用膳,桌上不仅有一大碗腌笃鲜(青笋、咸肉、五花肉、火腿泡在奶白色的汤里),还有豆浆油条、小肉包、切的细如发丝的咸菜丝、小馄饨,由于带汤汤水水的东西太多,还有两份热干面。
师徒二人大吃一顿,文四姐到是注意着少吃了一点,只吃了一碗腌笃鲜,三根油条,一碗馄饨,就没吃别的。
黛玉十分细心:“师父,你胃口不好么?”
“没有。”文四姐摸摸肚子,不好意思:“为师胖了很多,你没瞧出来吗?”
黛玉诚实的说:“师父,你一向……很有福相。”一直都这么胖啊。
文四姐假装没听懂:“项包子在减肥,我发觉最近胖了点,随之多动少吃。”
黛玉有点担忧的看着她的肚子:“行么?您现在还带着一个小宝宝,不会把他饿着么?”
文四姐从肚子上掐起一小把肥肉,苦恼的说:“这些就够了,哪用得着大吃一顿来养他。”
黛玉并没学过营养学:“你现在吃的东西,自己才吃了个半饱,怎么会够?”
“放心吧。”文四姐倒在椅子里懒懒的笑了:“一般人家的女人怀孕的时候,也就吃这么多,并不是我现在吃得少,是原先吃得太多。我若饿着她了,我会知道的。”
黛玉惊讶的看着师父,眨巴着大眼睛:“他会跟你说话吗?这就是传说中的母子连心?”
文四姐含糊其辞的点头糊弄她:“嗯哼,我们有心灵感应。”
黛玉两眼小星星:“真的么?好神奇(⊙o⊙)哦~”
丫鬟收拾了饭桌,送上来一大盘红噔噔水灵灵的大橘子。
文四姐应邀把猴哥的故事又讲了一遍,黛玉站在第三者的角度讲了一下白鹤、红蜘蛛和某个美少年的恩怨情仇,又问:“这种事情很闹心,虽然那少年是被人陷害的,依旧叫人烦心,是不是?”
文四姐想了想:“嗯,,,岂止是叫人烦心。若有人那样污蔑卓哥,我”肯定立刻撕破脸跟他动手,咦,也未必,要看那个女人是谁。如果是个绝色美人,我会信的。
黛玉虽然没听她说完,可是看到了她脸上的杀气,咬着甜甜的橘子:“如果有人那样污蔑师丈,您会信么?”
文四姐凑近了一些,低声道:“若在他面前呢,我会说不信,实际上嘛,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信。只是要听他解释。”
卓哥一向在男女之事上没什么兴趣,我一直都以为他是GAY,或者性冷淡。
这就是个绝对的工作狂。
黛玉又说:红蜘蛛杀了自己的孩子,自裁谢罪,就为了给父母和其他的儿子开脱。
文四姐挑眉:“这娘们不傻啊。”
“( ⊙ o ⊙ )啊?”
“黛玉,哎,你还小,不明白。”文四姐挠挠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活了下来,有时候不是什么好事。他妈准备自裁,是吧,他爸被陷害的肯定不会管她,这就跟父母双亡差不多,孤儿如果不靠亲戚抚养,或是吃乡亲的百家饭长大,那么要么当乞丐命途多舛,要么就被人拐卖。”看姿容颜色各有用途,反正命都不好。
黛玉有些感伤:“这么说来,红蜘蛛也算是慈母心肠?”
其实也不排除她是被迫生了孩子,所以恨强迫她的人也恨这个孩子。不过文四姐还是一本正经的点头:“对啊。”
黛玉觉得心里好受一点,想起那时候母子二蜘蛛的魂魄确实是相拥着飘起来,哎,难怪故事里老道士老禅师们都说人妖殊途,这思维方式真是不同。
文四姐看出她陷入关于生死的思考无法自拔:“黛玉,我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向死而生。”
黛玉瞬间领悟了‘不明觉厉’:“这话何解?”
置之死地而后生?未知生焉知死?
文四姐僵住:“嗯……我只是听说了这个词,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呃,我为什么要想起一个好词就立刻说出来?
这是哲学词汇吧?哲学什么的最让人头疼了。
黛玉默默的参悟去了,打坐ING。
文四姐默默的练内功,打坐ING。
…………
“蚩休,随我来。”镇元大仙空着两手回来,很明显,已经把仙鹤处理掉了。蚩休正在院中推着一块大石头,拿着刀不断削理,试图把这块弄的和被碧卢吞掉的那块一模一样。
蚩休放下石头和刀,恭顺的跟在他身后:“是,师父。”
“云旗又走了?他情形如何,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蚩休恭谨的奉上一杯香茶:“云旗干了一件大反常态,十分吓人,叫我摸不着头脑的事。”
镇元大仙一惊,端起茶杯都顾不得喝:“什么?”
蚩休面带惊恐的说:“他回去之后立刻写信问我,他该读什么书,怎么学习才能变聪明。吓得弟子以为他被夺舍了。”
镇元大仙笑着把茶喝了:“好,好啊。蚩休,你学坏了,竟然吓唬我。”
蚩休躬身道:“恕罪恕罪,弟子欣喜若狂,一时失态。”
“恕你无罪。”镇元大仙笑了一会,还是觉得不敢置信:“姚云旗真说要看书?”
蚩休心中偷笑,心说我也不信,可那是真的。他拿出师弟的信,双手奉上请师父看。
“啧,好啊。”他要好好学习可比人参果树结果还难,人参果树肯定能结果,他却不一定能好好学习。哎,想不到他也能有今天!
蚩休又问:“师父,那只白鹤作何处置?”
镇元大仙淡淡道:“元始天尊那个小气鬼,只判了他三千年面壁思过,若再不知悔改,再打入轮回。哼,就好像三千年后我还能记得此事。”
蚩休毫不意外,果然如此,三千年后就算师父还记得,也得假装不记得了,哪能真小心眼到念念不忘呢?他缓缓道:“师父,云旗并非交友不慎,红娘子也算是个讲义气的精怪。”
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又说:“云旗将红娘子母子葬在她老巢中,又做了超度,把其他的蜘蛛都放走了。”
镇元大仙摆摆手:“随他吧。”
蚩休又禀告:“用人参果树叶子和太上老君的胡子炼制的那批丹药,很有灵效。”
镇元大仙高兴的掐算了一会,微笑颔首:“果然有效,下次再拔几根。”
…………
黛玉跟师父住了两天,每天愉快的练武,读书,吃饭,睡觉。
文四姐在努力看《鬼谷子》《战国策》《三韬六略》一类的书补脑子,黛玉本不想看那么多权谋征伐的故事,猛然间想起,姚三郎所在的师姐也是修罗场,就算长生不老了,不够聪明强大也不行。
第三天被皇后派来的一乘暖轿接回宫去。
皇后心中有些不安,莫不是那天我和皇帝在太庙私会时说的话被她听见了?所以对我避而不见?太丢脸了,我少有失态,怎么偏就被她听见了?
听说练武的人耳聪目明,能听见数里地外的马蹄声,她那天到底听没听见?虽说听见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但,,就是颜面无光。
暖轿到了紫禁城门换了一批太监来抬,停在永福宫门口,通传进去,皇后立刻起身。
黛玉下轿快步进了永福宫,皇后从正殿迎了出来,黛玉趋步上前,福身道:“皇后娘娘”
皇后一把拉住她,搂在怀里:“我的玉儿,嫂嫂好想你。”咦,没躲,说明没听见。
黛玉红了脸,她跟皇后的关系虽然亲密,却没到这种程度,反手搂住皇后:“嫂嫂?”无辜的眨眼,你怎么了?
她哪里还记得隔着门听见的那两句荤话,自己发生的事才是大事。
皇后笑着拉她进屋:“这几日离了你,连个跟我一起看书、吟诗的人都没有,真真闷死了。听皇上说姚神仙整日里手不释卷,好像想当大学士,就连道经都放下了。”
黛玉这才惊觉自己有两日没见姚三郎了,他竟没来痴缠:“噢,奇怪。”
二人落座,宫女送上香茶和茶点来,黛玉喝了一口茶。
皇后吩咐道:“把皇上送来的匣子拿过来。”匣子里是一副软木扑克牌。皇后笑道:“皇上说这东西很有意思,又不说该怎么玩,只说你会玩。黛玉,这东西不就是骨牌么?有什么特殊之处?”我很想知道,他怎么赌花生赌的差点撑死。
黛玉讲解了一番,皇后听的有趣,招手叫过一人来,开局。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之前的卖萌没有什么进展,想写点有意思的剧情,推动一下感情进展,好像……弄巧成拙了?好像俩人的感情没什么进展,反而促使黛玉开始研究哲学,而姚三郎真的开始乖乖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