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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一点都不好玩,皇帝更是无心清修。
第一天晚上真心实意的听清虚通妙真人传授‘如何练出□□’,姚三郎讲的也很认真。半个小时之后,黛玉在旁边批量印刷‘知道了’,放下笔:“哥哥,二郎哥哥~醒一醒。”
皇帝靠在桌子上枕着胳膊:(~ o ~)~zZ
姚三郎一摆手:“别叫。”他轻手轻脚的从蒲团上站起来,拿起桌上的朱笔,沾了沾朱砂墨。小心翼翼的凑到皇帝面前,蹲着提笔给他画了个眉钿,连着描画带晕染,画的仔细。
黛玉轻笑着:“三郎哥哥,你太坏了!”
姚三郎认认真真画了三个花瓣,还提着笔轻声问:“好看不?”
皇帝尚未蓄须,面白而圆润,眉目五官都偏向于他那温柔端庄的母亲。因为在斋戒穿了一身白衣,盘膝坐在蒲团上,倚在矮桌上睡着,旁边明烛高挑,加上眉钿有几分美人春睡的意思。
黛玉不得不点头:“真是倾国倾城……三郎哥哥,给我也画了一个~”盛唐气象,别的不说,这眉间花可真好看。
姚三郎余兴未尽,随手给他勾勒了一个小胡子,这才扑过来,跪坐在她面前,放下笔,兴奋的像只苍蝇一样搓手:“真哒?”
黛玉沾了沾朱砂墨,把笔递给他,微微挑眉:“还不动手,还要我三请四请吗?”
姚三郎拿着笔犹豫琢磨:“似妹妹这样的天姿国色,应当用金箔和珍珠来贴,用这批改奏折的朱砂墨,唐突佳人啦。”
黛玉轻轻一笑:“画完我看一眼,出屋之前得擦了,回宫去再慢慢剪金箔玩。”
“好啊。”姚三郎小心翼翼的提笔,在她眉心点了一点红点。
心如撞鹿,仿佛碰到她眉心的不是笔尖,而是自己的手指。
他低声如耳语:“抬一点头。”
皇帝揉着眼睛:“哈欠~朕怎么睡着了?”
面前高高的神龛里摆着数不胜数的牌位,原先来这儿只要是独处就觉得阴森,若在这里过夜更是可怕,现在好了,跟姚真人和黛玉一起,一点都不可怕。
一转脸,看见那幅美轮美奂的画面:本该认真替他批奏折的小公主坐在蒲团上,仰起脸闭着眼睛,嘴角微微带笑,额头有半片朱红。而那钦定的前来为众生祈福的神仙笔直的跪在光滑的地面上,屏住呼吸,手执朱笔仔细的在他女神的额头画着画。
皇帝拍手:“好啊,画眉之乐甚好,竟然不顾朕在旁边安睡吗?”
姚三郎吓得手一抖,差点画花了一笔:“哎呀,陛下,难能不顾您呢?先给您画的。”哎呀,画眉之乐~好棒棒!我都没想到!
黛玉其实也没想到‘画眉’以及其相关暗示(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上这时明白过来,羞不可抑的推开他的手,娇嗔道:“不画了!”拿出手帕来,要直接擦了。
皇帝身上怎么会带着镜子,但他丝绦上挂着一把极小的装饰用的小金刀,□□在刀刃上照了照自己的脸,转怒为喜:“果然风华绝代呀!亏得朕是男子,若不然一定红颜薄命。”
姚三郎正跟黛玉纠缠不休:“好妹妹,你先看一眼再擦嘛!我跪着画到膝盖疼呢!”
黛玉满面绯红:“不看,羞死人了!”
皇帝要当好几天的单身狗,现在才是第一天,他就觉得很郁闷:“你们两个适可而止!别在我娘的牌位前打情骂俏!”
姚三郎看黛玉眼中微微含泪,不敢再闹,赶紧转头道:“不敢不敢。”对着密密麻麻的牌位稽首:“贫道这厢有礼,惊扰了皇太后,还请恕罪。”
皇帝十分满意:“黛玉,晚上你一个人睡怕不怕?”
黛玉红着脸摇头:“不怕。”
“嗯,你若是害怕,可以偷偷溜出去,让东来的人护送你去找你师父。”
“谢谢哥哥,我……试试会不会怕。”
“哈哈哈。”皇帝低笑了几声,接过姚三郎递来的手帕,沾了点茶水擦额头和胡子,道:“三郎贤弟~今晚你跟我通塌而眠。”
“咦?为啥?”
皇帝不爽的瞪了他一眼,朕一个睡很害怕的你造吗!
每次打雷都要把头埋在皇后怀里才能不那么害怕!但是这种话能说出来吗?不能啊!
他又看向黛玉:“小丫头逃课也就算了,让你写字也不好好写!还拿朕批奏折的笔乱画!真是不像话,改日你若看到御史上奏折说你蔑视天威,不要跟朕哭鼻子。”
黛玉偷笑两声,一本正经的坐在矮几前,开始批量印刷‘知道了’‘朕知道了’‘甚好,知道了’。她写这三个字写的又快又好,以假乱真。
都写完之后,就各自去睡了。
第二天,继续百无聊赖的生活,姚三郎和黛玉打坐练炁,倒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好方法,只是时间长了也觉得无趣。一个偶然的机会,皇帝看到了‘斗牌(斗地主)’这项优秀的民间文化瑰宝,大喜过望,冲进牌局里开始一坐两个时辰一动不动。
就在太庙的正殿里,门窗紧闭,按照群臣的预测,皇帝应该静心打坐,诚心诚意的祈祷先祖。实际上他在愉快的打牌,不仅打牌还叫人偷偷带进来一坛酒,一边喝酒一边打牌。
皇帝富有天下,黛玉有几千两银子,姚三郎穷的身无长物。
所以他们没赌钱,赌的极其无聊,赌吃五香花生米,每把十粒,算番数。
两个时辰的牌局之后。
皇帝躺倒在地上,肚子鼓起来:“嗝儿~”
黛玉眉头微皱,做西子捧心状:“嗝儿~”
姚三郎一脸茫然:“至于吗?”他牌技不好,吃得最多,可是架不住他饭量大呀~
多宝:“……”
皇帝有气无力的点点头,挣扎着伸手:“水……”喝了很多酒,为什么还是渴?
姚三郎说了金玉良言:“别喝水,喝多了肚子胀。”
皇帝捶桌:“渴啊!花生太干了,早知如此该少赌几粒!早知如此朕不如跟你们赌钱!”
有人敲门,皇帝赶紧爬起来,一本正经的打坐。
多宝跑过来收拾了酒坛和装花生的筐,姚三郎把牌胡乱一拢,揣在袖子里,随后坐下。
黛玉掏出镜子来照了照自己的面容,拢了拢头发,一本正经的跪在神像面前双手合十假装祈祷
。
皇帝巡视了一圈,屋中稍有点酒味儿,但他习惯了闻不出来,觉得没什么问题:“什么人!”
门外的听见跪下的声音,内侍不阴不阳的音色恭恭敬敬的说:“启禀圣上,皇后娘娘派人来送衣裳,钦天监夜观天象,发现过几日可能有雪,娘娘担心圣上衣衫单薄会受寒。”
皇帝听了这话,就觉得暖融融的。站起来挪到桌旁,挥笔写了一首情诗,又嘘寒问暖的说了几句话,把信纸吹干,折起来递给多宝:“封好,给娘娘送去。”
“是!”
皇帝又坐了一会:“啧,还是想再玩两把……来来来,这次赌跑圈。就在这屋里,跑一圈。正好消化食。”可着大殿边缘跑一圈,周长也能有一百多米。
黛玉把蒲团挪过来,再战。
姚三郎笑嘻嘻:“这么多牌位在这儿看着,圣上还敢玩?”
皇帝挤了挤眼笑而不答:“对三!”
呵呵哒,这一屋子的死鬼,除了我娘之外都无所谓,我娘性情温柔腼腆,却最喜欢热闹,更喜欢看我玩游戏。正所谓侍死如侍生,她老人家若还在世,一定很愿意坐在我身边一言不发的看我打牌。
又玩了几把,跑了十几圈,三人摸摸肚子都觉得舒服多了!正要继续玩,又有人敲门。
三人赶忙揣起自己的牌,又把桌子上的胡噜下来用蒲团盖住,皇帝扬声道:“什么人。”
“圣上,臣卓东来有要事求见。”
“东来~进来吧~”
卓东来推门而入,附身叩拜:“陛下万年长安。”
黛玉慌忙起身回避,以身份来说她身为公主不用回避,但毕竟这是师丈。
皇帝笑了:“免礼。关门。东来,过来坐。”
卓东来依言过来,拱手:“姚神仙,长公主。”
黛玉福了一福还礼:“师丈。”
姚三郎看见他就烦的很,可是现在黛玉跟他的关系算是定下来了,他也笑的挺好看,假装妇唱夫随:“卓先生。”
卓东来道:“二位能否暂避?”
黛玉和姚三郎对视一眼,就要离开。
皇帝道:“且慢!”他在三人的注视下,从怀里掏出牌:“打完再走!”
黛玉和姚三郎一起从袖子里拿出牌。
一分钟之后,皇帝在屋里跑圈:“东来!你要说什么事?”
“……陛下,等您跑回来再说也不迟。”
“好吧~”
小两只一同离开了,贴心的关上门。
姚三郎在门口笑:“哈哈哈,卓先生的脸色可真好看。”不仅发青还有点不知所措,哈哈哈看着好爽。
黛玉拽他衣袖:“呆子,别在这儿说啊!”他就在门里,听的清清楚楚。
“走吧,我要回去读书了,整日厮混胡闹,学业都懈怠了。”
“说的是啊,你要看什么书?”
“还没想好,只是必须得看一会书了。”
卓东来低声把贾元春找到自己老婆,想要当郑袖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恭谨的说:“臣略有尺寸之功,竟令宫中女官觉得臣能动摇圣心,真是罪过。”
“跟我装的这么客气有意思吗?”
卓东来往牌位们那儿看了一眼,点点头:“还好。”
“切!”皇帝靠在桌子上,手指头敲桌子,敲了半天:“按理说皇后有孕,群臣和后宫一定人心浮动,要求朕再纳妃。他妈的凭什么他们说什么朕就得听什么,你说是吧?朕就不纳妃!”
“嗯。二郎果然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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