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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两个人身/体以外,一下坠入翻板之中。
这个变故发生的太快了,众人都没来得及去抓,两个人一下就消失在黑/暗的翻板之中。
而且翻板在下一刻,“嘭!”的一声,猛然就闭合了,所有人什么也没有碰,不知道翻板怎么就闭合了。
万俟景侯猛地一把接住也掉下来的温白羽,温白羽还没有/意识,万俟景侯将人搂在怀里,两个人飞快的往下坠。
翻板下面非常深,显然就是个深坑,如果这么直接坠下去,绝对凶多吉少。
万俟景侯猛地抽/出匕/首,一手搂着温白羽,一手发力,一下将龙鳞匕/首插/进墙里,巨大的下坠力道,再加上他拽着一个人,龙鳞匕/首在墙里发出“呲啦——!!!”的尖锐声音,最后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慢,这才慢慢停在了半空中。
万俟景侯的手臂抻开,这个动作自然会牵扯到腹部肌肉,他甚至能感觉到伤口撕/裂的过程,额头上立刻一阵冷汗,嗓子里发出隐隐约约的吼声,鼻息有些粗重,眼睛渐渐变成了血红色。
温白羽没有昏迷过去,但是在不断的挣扎,因为手电绑在万俟景侯手臂上的缘故,他另外一手搂着温白羽,手电几乎直照着温白羽的脸。
温白羽脸上现出一片狰狞,表情非常扭曲,一会儿混沌没有/意识,一会儿又痛苦不堪,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他身/体一会儿震颤,一会儿大幅度晃动,扯着万俟景侯的伤口。
万俟景侯咬住牙关,手臂用/力,将人往上抱了抱,不至于脱手掉下去,说:“白羽,清/醒点!白羽,白羽!看着我!”
万俟景侯喊了好几声,翻板下面是直上直下的圆坑,声音显得非常幽远,一直在不断的回荡着。
温白羽起初没意识,但是后来隐约听见有人喊自己,又听到万俟景侯的粗喘声,意识开始渐渐的回笼,脸色狰狞而扭曲,双手锁在背后,不断的震颤,嗓子里发出低吼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痛苦。
温白羽挣扎了一阵,猛地大喊了一声,随即瘫/软/下来,全身有些无力,张着嘴粗重的喘着气,虽然疲惫,但是终于从混沌中挣扎了出来。
温白羽慢慢抬起头来,万俟景侯看见他的眼神,松了一口气,腹部上的血水滴答滴答的流下去,嘴唇有些发白,却笑了一下,说:“你终于醒了。”
温白羽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他们刚才掉下翻板,明明已经被拉了上来,但是现在这个样子,显然已经掉下来了,温白羽脑子里有些乱,一些像梦游一样的片段涌/入自己的脑子,非常的不真/实,也记不清楚。
温白羽神/经一紧,万俟景侯说:“咱们要想办法下去,卡在这里不上不下的,还真不是办法。”
他说的很轻/松,但是腹部一直在滴血,温白羽双手绑在背后,靠在他身上,能感觉到自己的衣服也湿/了。
“咯咯……”
“咯……”
“咯咯……咯咯……”
就在这个时候,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两个人都听见了一丝异样的声音,而且声音不断的欺近,越来越近,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万俟景侯苦笑了一声,说:“应该是我的血气把下面的粽子引出来了。”
温白羽低头往下看,就看见有无数莹白发光的东西从四面八方涌来,一张张可怕惨白的大脸,不带一丝感情,从下面疯狂的往上爬。
仔细一看,是一个个顶着蝉形面具的白皮粽子,他们应该是闻到了万俟景侯的血味,一下全都涌了出来,带着捕食猎物的疯狂,嘴里发出大吼声,快速的扑上来。
那些白皮粽子根本不需要绳索和工具,就可以在直上直下的墙面上,自如的爬行,好像游走的壁虎一样。
万俟景侯血红的眼睛往下看了一眼,嘴里发出“啧”的一声,刚要说话,温白羽却说:“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低头看向他,温白羽也正往上看,脸色很平静,似乎已经稳定了呼吸,说:“抱紧我的腰。”
这句话是万俟景侯常说的,但是今天却反过来了,万俟景侯轻笑了一声,说:“遵命。”
他说着,伸手搂住温白羽的腰,温白羽双手还背在伸手,一霎那间,猛地往前一踹,双/腿踹到石壁,万俟景侯的龙鳞匕/首一下从石壁中脱出,发出“嗤——”的一声,因为温白羽踹的力气很大,两个人立刻远离了石壁,瞬间向下坠落。
那些白皮粽子看见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快速的坠落,一下都飞扑出来,冲着他们扑抓。
就在这个时候,温白羽猛地用/力,嗓子里发出低吼声,同时眼睛一瞬间变成了血红色,一双翅膀在背后“唰——”的一声就张/开了。
翅膀一张/开,立刻扇飞了几个要扑上来的白皮粽子,白皮粽子直接砸在石壁上,力道非常大,顿时鲜血乱溅。
温白羽猛地振翅,好多白皮粽子就跟打开了机/关一样,疯了似的扑过来,温白羽翅膀一歪,羽毛被抓了一下。
万俟景侯直接把龙鳞匕/首甩出去,“嗤——”的一声,打中了白皮粽子的额头,白皮粽子大吼了一声,终于松开了温白羽的翅膀,一下坠落了下去。
万俟景侯说:“往下走,上面封死了。”
温白羽立刻振翅带着万俟景侯往下俯冲,旁边的白皮粽子紧追不舍,没用多长时间,两个人就落在了圆坑的底端,让人意外的是,这个圆坑并不是一个机/关,下面并没有要置人于死地的金属刺,反而非常平坦,圆坑的前方,还接着一条墓道。
两个人落下来,万俟景侯从摔烂的粽子尸体上一把抽回自己的龙鳞匕/首,搂住温白羽的肩膀,说:“走。”
身后的白皮粽子不断的追逐着他们,疯狂的手脚并用的往前爬。
温白羽跑了几步之后,猛地脚下一趔趄,一下摔倒在地上。
万俟景侯扶起温白羽,就看到温白羽一脸的狰狞,不知道是不是又发作了,呼吸非常粗重,牙齿摇着自己的嘴皮,绑在伸手的双手不断的震颤着。
万俟景侯紧紧搂着温白羽,把他脸上的血迹擦干净,说:“白羽,没事的,你能扛过去……”
温白羽嘴里喘着气,艰难的点了点头,后面的白皮粽子声音近了,万俟景侯也不管自己的伤口,将人一把抱起来,说:“累了就睡一会儿。”
温白羽靠在万俟景侯怀里,万俟景侯就像没有受伤一样,动作还是迅猛灵活,抱着人快速的往前跑,温白羽累的不行,眼皮非常沉重,但是不敢睡觉,混沌还在吞噬着他的意识,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席卷着温白羽。
万俟景侯一直顺着墓道往前跑,突然停住了脚步,与此同时,温白羽猛地睁开眼睛,他的眼里一片血红,带着一股精疲力尽的神情,却又意外的冷静,似乎在让自己适应挣扎的痛苦。
墓道的前面出现了一个黑影,黑影的造型非常奇怪,不自然的弓着背,好像在爬行,也好像是直立的。
万俟景侯用手电去照,就见前面的黑影,一坨黑漆漆的,烧焦了的感觉,身上腐烂的厉害,眼眶里没有眼睛,背部弓起来,裂开两个扭曲的缝隙,有骨头从缝隙里钻出一个边缘来。
是他们在古井和云南都遇到的那个西王母国的女王。
女尸站在墓道中间,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他之前看到的一闪而过的黑影,恐怕就是这个女尸。
女尸发出“吱——吱——”的声音,烧焦的脸上全是狞笑,朝他们一步步的逼来。
万俟景侯把温白羽放下来,让他靠着墓道的石壁,说:“等我一会儿,你先休息。”
万俟景侯说着,手中的龙鳞匕/首一转,匕/首上还沾着粽子的血迹,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眼睛里一片血光,带着浓重的冷漠和暴戾气息。
身后的白皮粽子就要追过来,温白羽看了看身后,又看了看前面的女尸,眼睛里也是一片血红,万俟景侯虽然看起来没事,但是总是有血迹顺着他身上往下低落,衣服已经完全红了。
温白羽呼吸粗重起来,女尸肯定也有控/制梼杌毒和蝉蛊的能力,温白羽的表情又开始可怕起来,他双手不能动,嘴唇已经咬的不成样子,痛苦席卷而来,温白羽脑子里乱七八糟,像要炸裂了一样,不自主的就向墓墙上撞,“嘭”的一声,脑子里顿时更加昏晕了,一股温热的血水顺着额角流下来。
万俟景侯听到动静,紧张的回头看他,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女尸突然“吱——”的大吼了一声,快速的冲过来。
温白羽嘴唇张合了两下,但是说不出话来,万俟景侯一直在戒备,没有被女尸偷袭成功,双手的匕/首一转,猛地冲上去,跟女尸缠斗在一起。
温白羽猛吸着气,万俟景侯的动作很迅猛,但是迅猛的动作也拉伤了他的伤口,血流得更快了,地上很快就有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温白羽盯着地上的血迹,感觉自己有些头晕,越来越晕,天旋地转的,脑子里“咚咚”的乱跳,血管要爆/炸了,温白羽急求一种发/泄的感觉。
温白羽浑身颤/抖,双手背在身后,不断的震颤着,金属的镣/铐发出“咔咔……咔……咔咔咔……”的声音,震颤的声音频率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温白羽嗓子里的吼声越来越大,眼睛圆睁,里面一片血红,仿佛有火焰在跳动。
温白羽的表情狰狞到了一个极点,猛地就听“啪!”一声,身后的镣/铐突然发出一声脆响,温白羽双手一张,镣/铐竟然从中间掰断了,因为是金属质地,有一定的延展性,竟然被温白羽拽的有些扭曲。
镣/铐从中间拽断,但是圆形的锁还锁在他的左右手上,不过已经不妨碍温白羽双手活动。
温白羽的双手一下变得自/由起来。
万俟景侯听到声音,立刻回头,就发现温白羽已经挣开了镣/铐,当年因为怕鸿鹄飞走,万俟景侯让人做了缚仙索,以为这样子鸿鹄就不会飞走,只不过万俟景侯没想到,最后玄铁锁的钥匙也没有用到,鸿鹄一挣之下就开了,更别说这把镣/铐了。
温白羽挣开镣/铐,眼神非常平静,呼吸也平静下来,这个时候女尸“呵呵”的笑了起来,那脸色得意极了,因为她能控/制梼杌毒和蝉蛊,也就是说可以控/制温白羽。
女尸不断的大笑,朝着温白羽招手。
温白羽眼神依然很平静,只不过眼睛还是红色的,像一对流光溢彩的红宝石,慢慢的走了过去。
万俟景侯神/经一紧,刚要抓/住温白羽,温白羽手一缩,避开万俟景侯的动作,手中的凤骨匕/首快速的一探,握住匕/首,往前猛冲两步,快速一削。
“吱——!!!”
女尸发出一声大吼,温白羽的凤骨匕/首一下削在她脸上,凤骨匕/首横扫的一瞬间,从温白羽的手心里冒出一股火焰,火焰一下缠绕住匕/首,凤骨匕/首一下变成了一把焰刀,女尸的脸被削中,大吼了一声,火焰在她脸上弥漫,猛地燃/烧起来。
女尸不断的大吼,伸手乱抓,温白羽的动作不停,再往前紧逼一步,一脚踹在她的身上,女尸“吱——”的大喊,一下向后摔去,温白羽又冲上去,一把抓/住女尸背部的骨头,着火的凤骨匕/首快速的一剜。
“吱——!!!”
女尸接二连三的大吼着,她背部的翅膀还没有长出来,被温白羽一下削掉了,女尸大吼着挣扎,“嗤——”的一声划在温白羽的脖子上,温白羽头一斜,却没有管脖子上的血迹。
女尸挣扎着,从温白羽手里挣扎出来,似乎是害怕了,猛地扎向后方,白皮粽子已经像潮水一样冲过来,女尸扎进白皮粽子的潮水中,被白皮粽子掩护着,快速的往圆坑上面爬。
温白羽“嗬——嗬——”的喘着粗气,手中匕/首上的火焰,慢慢的平息下来,气息也慢慢稳定下来。
万俟景侯见白皮粽子和女尸全都跑了,温白羽眼神定定的看着前方,立刻走过去,扶住温白羽,捂着温白羽脖子上的伤口,说:“你受伤了。”
温白羽这个时候呼吸终于稳定下来,眼睛中的火焰渐渐退去,摸了摸自己脖子,说:“我没事,你的伤口又撕/裂了,快坐下来。”
温白羽扶着万俟景侯,在墓道里坐下来,万俟景侯刚才一直没什么事的样子,温白羽小心的掀开他的衣服,伤口撕/裂的更加狰狞了,血呼呼的一片,因为时间有点长,衣服都粘在伤口上了。
万俟景侯的腹肌隐隐的在抽/动,肯定是非常疼的,但是没有吭声,只是看着温白羽低笑。
温白羽没好气的说:“受伤了还笑?”
他说着,动作非常利索,摸了摸口袋里,他有把简单的医药包放在口袋里的习惯,也亏的是冲锋衣的口袋很多。
温白羽拿出伤药,洒在万俟景侯的伤口上,伤口还在流/血,伤药撒上去就被冲散了,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伤口撒好了伤药,然后温白羽开始给他用纱布包扎伤口。
万俟景侯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不由得探了一下/身,亲在温白羽的额头上,不过探身的动作需要腰部腹部用/力,万俟景侯立刻“嘶……”了一声。
温白羽顿紧张起来,说:“老实点,先别动。”
万俟景侯还是笑着看着他,温白羽摸了摸自己的脸,也不知道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
万俟景侯朝他招手,因为他受伤了,而且温白羽觉得自己害了他两次,所以万俟景侯一招手,温白羽立刻探身过去,万俟景侯拿了纱布,给温白羽小心的清理脖子上的伤口,随即搂住温白羽的肩膀,伸出舌/头在温白羽脖子上轻轻的舔/吻。
“啊……”
温白羽脖子上一阵刺痛,刺辣辣的感觉,伴随着火/热的舌/头,还有凉丝丝的感觉,让温白羽心跳不已。
如果是平时,温白羽肯定要挣扎一下的,但是因为万俟景侯有伤,温白羽一下都不敢动,僵硬着身/体,好像还怕万俟景侯够不到,主动将自己的脖子送到万俟景侯的唇边。
万俟景侯仔细的舔/吻着温白羽的脖子,就连没有受伤的地方都仔细的照顾了一遍,随即吻上他的下巴,最后吻在温白羽的嘴唇上。
温白羽不敢动,配合着万俟景侯的动作,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万俟景侯捏着温白羽的下巴,笑着说:“还是受伤的待遇好,白羽好乖。”
温白羽脸上一红,说:“伤口还疼吗?”
万俟景侯说:“刚才一亲就不疼了。”
温白羽脸上更是发烫,说:“受伤了都没个正经。”
万俟景侯笑了笑,说:“没办法,谁让白羽这么心疼我,你一副要哭的样子……”
温白羽愣了一下,有点嘴硬,随即说:“谁要哭了。”
万俟景侯摸/着温白羽的脸,附身在他耳朵边,声音沙哑的说:“白羽,你现在这个表情,让我很想使劲干/你。”
温白羽听得一懵,随即就发现万俟景侯又耍流氓,而且耍的如此直白,而且还一脸的坦然自然,反倒是温白羽这个听得人,特别尴尬,脑子里不断炸烟花,头顶都要冒烟了。
万俟景侯笑着捏了捏温白羽的手,碰了碰他手腕上的镣/铐,笑着说:“这个东西也不错,回家咱们也试试,白羽绑着手的样子,特别让人兴/奋。”
温白羽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脸上一阵红一阵黑的,真想把伤药从万俟景侯的嘴里灌进去!不过一想到万俟景侯是伤员,而且还是自己导致的,温白羽就下不去手了,只能干瞪着眼睛,看着万俟景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万俟景侯迷瞪了五分钟,不过很快就醒了,他一向是机警的人,在墓葬里也睡不踏实,温白羽扶着他,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他们和上面的人走散了,女尸又冲上去了,不知道上面的人怎么样,要赶紧汇合才行。
墓道的花纹非常精致,虽然没有上面的金子墓道那么金碧辉煌,但是显得古朴庄重。
两个人顺着墓道往里走,很快的,墓道就出现了岔路,有一条岔路和他们所在的墓道汇合在一起,然后一起通向前面的墓道。
万俟景侯抬起胳膊,用绑在胳膊上的手电去照那条岔路,里面黑漆漆的,但是很快,就传来了一丝声音。
好像是脚步声,而且不是一种脚步声。
两个人都有些戒备,很快,那股脚步声似乎也听到了他们的呼吸声。
万俟景侯朝温白羽招了一下手,两个人躲在墓道的墙壁后面,隐藏起来,都尽量屏住呼吸,这个时候脚步声越来越快了,一个黑影猛地从岔路里冲出来,直接扑向温白羽。
温白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想抽匕/首,不过最先看到了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原来是七笃!
七笃冲过来,似乎早就闻到了温白羽的气味,所以脸上没有戒备,反而非常高兴,扑到温白羽身上,人高马大的,比温白羽还要高壮的多,抱着温白羽蹭来蹭去的,嘴里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好像撒娇一样。
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的脸色一下就沉下来,伸手抓/住七笃的后脖领子,显然对七笃这么蹭温白羽意见很大。
七笃被万俟景侯拽开,一点儿也不介意,回身又抱住万俟景侯,也是“嗷呜嗷呜”的蹭,七笃和万俟景侯差不多身高,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样子格外好笑,尤其是七笃一脸哈士奇的模样,而万俟景侯则是额头青筋乱跳的样子。
紧跟着穷奇明鬼骆祁锋,还有小家伙们也从岔路里跑了出来,小羽毛和蛋/蛋看到温白羽,立刻扑上去,两个可爱的小家伙抱着温白羽的脖子,左一个“爸爸!”右一个“爸爸!”
喊得奶声奶气的,萌的温白羽心肝乱颤,蛋/蛋看到温白羽,鼻子耸来耸去的,又要哭出来,眼圈红红的,特别可怜的样子。
温白羽被蛋/蛋哭的措手不及,最后还是小烛龙把蛋/蛋接过去,哄了好一会儿,亲了亲蛋/蛋额头上的火精,蛋/蛋才不会哭的。
万俟景侯问他们情况,明鬼说没有看到什么女尸,他们掉下去之后翻板就闭合了,而且找不到机/关,只好进了墓室。
金子墓道通向的墓室,就是中年人所说的祭祀场。
穷奇抱怨的说:“那个墓室里简直了,好多蓝色的花,幸亏温白羽没有进去,难闻的厉害,害得我打喷嚏,而且那些蓝色的花,竟然会喷毒液,喷/出来的毒液腐蚀性太强了,你看!”
穷奇说着,撩/开自己的袖子,胳膊上被烧伤了不少。
明鬼头一次没有说他笨,刚才蛋/蛋哭了一会儿,有不少的眼泪,明鬼弄了一点眼泪,涂在穷奇的胳膊上,动作很仔细,没有把穷奇弄疼。
明鬼这么一反常态,让穷奇很不适应,平时死人脸都不会关心人。
穷奇耷/拉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明鬼说:“怎么了?伤口还疼,还是有其他伤口?”
穷奇说:“你这么假好心,是不是因为刚才我帮你挡了毒液的缘故?”
明鬼脸上一僵,刚才在祭祀场里,确实本应该受伤的是明鬼,那股毒液喷/出来的时候,明鬼没有注意,是穷奇扑过来给他挡了一下,所幸没有烧伤脸,但是灼烧的痛苦非常大。
穷奇见他不说话,更是不高兴了,说:“你默认了吧!我不高兴,如果别人给你挡了,你也这么小心翼翼的给他抹药。”
明鬼更是一愣,一张冷漠的脸上,嘴角稍微有点翘,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穷奇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明鬼,不过很快就惊恐的往后跳了一步,说:“怎么回事,你下面那根针怎么突然长个了,别扎我!我刚才还救了你呢!”
明鬼:“……”
温白羽一阵无语,穷奇虽然受了伤,不过看起来还特别有精神头,还当着众人面前对明鬼“表白”一番。
其他人也受了点伤,刚才急着找温白羽和万俟景侯,没有来得及包扎,都各自包扎了一下。
明鬼见温白羽把镣/铐崩开了,所幸用钥匙把两个镣/铐打开,温白羽活动了活动手腕,刚才绷得有些用/力,手腕上一边一圈红痕,看起来真的有几分旖旎,还以为干了什么……
骆祁锋一直没说话,心事重重的。
温白羽说:“叶流响还没找到?”
骆祁锋点了点头,仍然没有说话。
大家都知道骆祁锋担心叶流响,不再耽误时间,往墓道深处走去,两条墓道汇合在了一起,通向一条墓道。
众人往前走,没发现什么新鲜的东西,走了大约十五分钟之后,看到了两扇大门,两扇大门上面刻着一只巨大的金蝉,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众人立刻走过去,骆祁锋用手电顺着那条缝照进去,里面是个墓室,一片漆黑,手电光一扫,就看到一个人应趴在地上。
骆祁锋顿时惊讶的说:“是小叶!”
他这样一喊,大家立刻把两扇大门推开,骆祁锋也不管有没有机/关,直接冲进去。
墓室里有一口棺/材,金蝉棺/材,就是他们要找的那口棺/材,和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叶流响就趴在棺/材旁边,面朝下趴着,一动不动的,不知道是不是晕过去了。
骆祁锋要冲过去,温白羽伸手把他拦下来,说:“等一下。”
温白羽是怕叶流响和自己一样,到时候把骆祁锋给伤了怎么办。
骆祁锋明白他的意思,小心的走过去,伸手将叶流响翻过来,骆祁锋一翻,立刻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地上的“叶流响”被他一动,轻飘飘的,竟然是一张皮!
众人都吓了一跳,骆祁锋猛地抽/了一口气,地上的人根本不是叶流响,或者说地上的只是叶流响的一张皮。
温白羽猛地就想到了谢麟阆,谢麟阆在古井里死了,但是因为他是蝉,把自己的死皮蜕掉,最后又活了过来,而且自己走出了墓葬。
叶流响的皮上全是血,好多抓伤的痕迹,这一点温白羽很清楚,这是在挣扎的时候留下来的,叶流响跟定也在和自己的意识挣扎。
骆祁锋浑身散发出一股暴怒的气息,骆祁锋觉得自己脾气本身就不好,自从梦见梼杌之后,脾气就越来越不好了,有一种难以克制的野性,他灰绿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的皮,眼眸从灰绿色慢慢变成了亮绿色,呼吸也粗重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七笃突然喊了两声,然后朝着金蝉棺/材“呋——呋——”的叫了两声。
众人立刻戒备的围拢过去,就见到金蝉棺/材竟然是打开的,而且没有扣严实,还露/出了一条小/缝隙。
骆祁锋正在暴怒的阶段,也不顾什么,猛地伸手抓/住金蝉棺/材的边缘,使劲一推,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巨大的棺/材盖子被骆祁锋一下推了下去。
“呼——”的一声,一股巨大的凉风从棺/材里席卷而来,直冲骆祁锋,骆祁锋并没有躲,连眼睛都没有眨,巨风一下涌进骆祁锋的身/体里。
“叶流响!”
棺/材盖子一掉,温白羽立刻喊了出来。
就见叶流响躺在棺/材里面,他赤身裸/体,身上的肌肤莹润光滑,散发出一种犹如婴儿的奶白,整个人沉睡在棺/材里,一动不动的,但是胸口在平稳的起伏着。
骆祁锋一阵欣喜,亮绿色的眼睛盯着棺/材里的叶流响,快速的冲过去,伸手去抱起叶流响。
就在叶流响被抱起来的一霎那,有东西突然从棺/材里窜出来,温白羽喊了一声:“当心!”
万俟景侯猛地将匕/首甩出去,明鬼同时也甩出几根金针,就听“啪!哆哆!”几声,龙鳞匕/首和金针都扎住了几只透/明的蝉。
蝉从棺/材里窜出来,一下被扎在地上,还不断地抽/搐着,忽闪着翅膀。
温白羽脑子里一阵头晕目眩,说:“蝉蛊?!”
地上的那些果然是蝉蛊。
骆祁锋将叶流响抱出来,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叶流响裹上,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轻声的说:“小叶?醒醒,快点醒醒。”
骆祁锋一把人抱出来,棺/材里的东西就露了出来,一个盒子,应该装的是梼杌木牌,旁边还放着一个小香炉,散发着有有的香气。
万俟景侯一阵惊喜,把小香炉拿出来,说:“刚才这些蝉蛊,应该是从叶流响身/体里爬出来的,上次安然中了蝉蛊,就是这个香炉驱散的。”
上次他们在云南的悬棺葬里,也发现了这么一个小香炉,小香炉在梼杌棺/材里一直燃/烧着香气,而且可以驱散蝉蛊,后来安然和墨一是就把这个香炉带走了,还从香炉身上拓印下了一幅海图。
但是香炉似乎和梼杌棺/材相辅相成,远离梼杌棺/材一段时间之后,里面的香粉就已经燃/烧殆尽了。
骆祁锋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只不过不知道叶流响是不是因为蝉蜕的缘故,一直没有醒来。虽然叶流响可以在危险的时候蝉蜕,但是那张皮血粼粼的,一看就发生了很多事情,叶流响肯定受了不少苦。
万俟景侯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梼杌木牌,戴在温白羽脖子上,然后拿着香炉走过来,因为怕香炉燃/烧完,所以时间有点紧迫。
温白羽看见那个香炉,下意识的有些害怕,或许是因为自己身/体里的蝉蛊在害怕,温白羽不由得退了一步。
万俟景侯将人箍在怀里,说:“白羽,别动,乖,使劲吸气。”
温白羽眼神里透露/出惊恐,万俟景侯箍/住他的双手,温白羽怕弄裂了他的伤口,不敢再动,克制着自己的恐/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嗓子里立刻一片剧痛,“咳”的一声,吐出好多血来,张/开嘴巴,干呕了好几声,脸色也扭曲了起来,不断的喘着气。
温白羽样子十分痛苦,双手发/抖,但是因为怕抻裂万俟景侯的伤口,一直克制着自己,不断的深吸着香炉的香气。
温白羽嘴里发出“嗬——”的声音,然后是可怕的“吱吱——”声,忍不住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痛苦的眼睛也变红了,身/体不断的抽/搐着。
不知道是不是“吱吱”的蝉叫/声把叶流响惊醒了,叶流响身/体一颤,猛地醒来,一抬眼正好看见有透/明的蝉蛊从温白羽的嘴里爬出来。
叶流响“嗬——”了一声,或许是有相同的经历,吓得发/抖,身/体一下蜷缩起来,骆祁锋心疼的抱紧叶流响,说:“小叶,小叶没事了。”
叶流响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被骆祁锋抱着,顿时抓/住骆祁锋的胳膊,把头埋在骆祁锋的肩窝上,委屈的说:“大叔,我好难受……”
骆祁锋紧紧抱着叶流响,安抚的说:“乖,小叶乖,木牌找到了,咱们很快就出去。”
蝉蛊从温白羽嘴里爬出来,温白羽嗓子里一片血/腥,不停的呕着血,滴答滴答的血从嗓子流/出来。
明鬼立刻甩出几根金针,将蝉蛊钉死,万俟景侯抱着瘫/软/下来的温白羽,伸手给他擦着额头上的汗,说:“白羽?”
温白羽有气无力的躺在他怀里,张/开眼睛看了看万俟景侯,实在累得不行,一张嘴根本说不出话来,嗓子十分沙哑,咽唾沫都很疼。
万俟景侯伸手安抚的摸了摸/他的额头,说:“白羽,没事了,睡吧,睡醒了咱们就出去了。”
万俟景侯的话,似乎有很大的蛊惑作用,温白羽眼皮很重,真的靠在他的胸前,慢慢的沉睡了下去。
温白羽醒来的时候,头脑发晕,张嘴想要说话,但是嗓子很疼,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已经出了洞窟,不过这里环境不熟悉,应该是酒店旅馆一类的地方。
万俟景侯坐在他旁边,见他醒了,立刻过去扶,说:“醒了?嗓子好点了吗?”
万俟景侯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事,和平常一样,温白羽头晕脑胀,坐起来之后更加发晕了,这种感觉应该是躺得时间太长了,后背直发木。
温白羽“嗯”了一声,发现自己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说:“你的伤呢?”
万俟景侯摇了摇头,说:“已经没事了,你睡了三天,饿吗,还是口渴?等你好一点儿,咱们再回北/京去。”
温白羽摇头,说:“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万俟景侯知道他在担心自己,笑了一下,说:“真的没事了。”
他说着,脱掉自己外衣,干脆也把里面的衣服直接脱/下来,手臂舒展,带动着腰/腹上的肌肉,整个动作让人血脉偾张,看的温白羽脸上有些发红。
万俟景侯光/裸/着上身,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留了伤疤,伤疤看起来比较狰狞,就横在小腹上,有一种野性的气息。
温白羽抬起手来,摸了摸万俟景侯的伤疤,不敢用/力,用指肚轻轻的抚/摸。
万俟景侯的腹部肌肉明显抽/动了一下,发出“嘶……”的一声,温白羽吓了一跳,说:“还疼?”
万俟景侯却猛地压下来,含/住温白羽的嘴唇,疯狂的席卷了一通,直吸得温白羽的舌根发酸,眼睛里一片水光,这才放开,笑着说:“不疼,但是被你摸得很痒。”
万俟景侯说完,轻轻/舔/着温白羽的喉结,温白羽被他弄得有些喘粗气,因为嗓子还没有好,虽然已经不疼了,但是声音有些沙哑,不是很自然的感觉。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轻/咬着温白羽的耳/垂,含/住他的耳朵,说:“你现在的声音还有点沙哑。”
温白羽“嗯”了一声,就听万俟景侯低沉的轻笑,说:“真想听听你用这种声音哭着求饶……白羽,摸/摸看,我现在都兴/奋了。”
温白羽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开了无数烟花,用眼睛去瞪万俟景侯,抿着嘴唇,面对万俟景侯这个专/业耍流氓,都不敢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