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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殷卧雪动心了,可想到他们之间的约定,不免有些担忧。“可是......”
“没可是,留在我身边,无关孩子,纵使我们一辈子没有孩子,都无关紧要。”明确了自己的心,以子救子计划,傅翼没打算放弃,清玉师太的话,他不全信,却必须信以为真,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还清诺儿的救命之恩。
五个月取子,危险不在话下,所以无论如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住她,那怕日后她再也不可能为他孕育子嗣。
牺牲他们的孩子,还诺儿的恩情,只有这样,他才能放下心中的顾虑*她、爱她,才有美好的未来。
只是,傅翼永远也体会不了,一个孩子,对一个母亲的重要性,她宁可牺牲自己还别人的恩情,也不愿牺牲自己的孩子。
“什么意思?”殷卧雪蛾眉一蹙,什么叫,“纵使我们一辈子没有孩子,都无关紧要”?明明是比喻句,可听到殷卧雪耳里,怎么像是坚定句。
她现在不是怀孕了吗?他们怎么可能一辈子没有孩子。
“霜儿,什么也别问,你只要记住,我只在乎你,你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傅翼拉过殷卧雪,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随即手臂上的力度紧了紧,将她牢牢搂抱在怀里,很紧,好似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殷卧雪任由傅翼紧搂着自己,侧耳倾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此刻的心跳声,缭乱而震荡,她都能感受到,来自傅翼身上传来浓浓的伤感与痛苦。
为何一向狂傲冷血的人,此刻身上会有着浓烈的孤寂与悲怆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二师兄对他说了些什么?跟她身体有关吗?
“翼,是不是李御医跟你说了些什么?”殷卧雪试着问道,明显感到他的身体一僵,殷卧雪接着说道:“跟我的身体有关?”
傅翼剑眉紧蹙,脸色阴冷,抿了抿唇却没说话,愈加收紧双臂,深怕稍有松懈,她就会失去一般。
“翼,我的身体,我最清楚,没事的,别听李御医瞎说。”殷卧雪试着动了动身子,傅翼却越搂越紧,紧得骨头都传来一阵痛意,特别是腰,殷卧雪生怕在傅翼大力之下伤到腹中的孩子。“翼,痛。”
听到殷卧雪呼痛,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傅翼猛然惊醒,双臂微微松开,却没丝毫放开她的意思,脸埋进她颈窝处,慢慢平复着凌乱的情绪。
殷卧雪松了口气,感觉到傅翼抽出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抚摸着她披在后背的青丝,似安慰,他在安慰她。殷卧雪有些迷茫了,刚刚失控的可是他,陷入悲痛中的也是他,为什么他却要反过来安慰自己呢?
“翼,能告诉我,李御医到底给你说了些什么吗?”殷卧雪还是坚信,是二师兄对他说了些什么,不然此刻的傅翼不会这般反常。她见过狂傲凛然的傅翼,冷酷无情的傅翼,却没见过悲怆伤感的傅翼。
“霜儿,无论今后发生任何事,受到任何伤害,都别离开我。”傅翼单手搂着她的纤腰,执着的想要她给自己承诺。
“好。”殷卧雪点头,为了他,她愿意放弃出宫,放弃自由的生活。殷卧雪悲哀的发现,原来自己骨子里也是个彻头彻尾的俗人,极端而自私的人。傅翼对她好,就忘了一切,忘了对破浪哥哥的爱,忘了对诺儿姐姐的承诺。
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假如傅翼不是夜星,纵使将她*到天上去,她也会守住自己的心,心失守,只因他是夜星。
傅翼对她的好,可能会是虚幻,可夜星对她的好,真真实实。
然而,傅翼也松了口气,以为拿到免死金牌,就能高枕无忧,熟不知,有些事造成的伤害,是无法弥补,承诺根本算不上什么?
缠在殷卧雪腰际的大手贴在她平坦的腹部,隔着布料,能感觉到手下的温度,傅翼的心被揪了起来,不舍在眼底一闪而过,很快被他压制住,轻轻地抚摸着,似安慰,似心疼,更似自责与愧疚。
为了还恩情,牺牲自己的孩子,他就是一个无能的父亲。
傅翼在心里默默的念道:“孩子,对不起,如若你在天有灵,能保佑你母亲平安无事,身体不受丝毫损伤,用不了多久,你就能重新回到我们身边。”
“你知道了。”殷卧雪扬起嘴角,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笑容中有着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她爱这个孩子,从知道孩子孕育在她腹中那一刻,发自肺腑的喜悦。
“嗯。”傅翼嗯了一声,对这个孩子,他是愧疚的,所以他并不热衷聊起孩子的话题,甚至有些逃避。
殷卧雪也敏感的感到他对孩子的冷漠,她只是不解,执意要她帮他生孩子的人是他,为何如今自己怀孕了,他表现的却是如此冷漠。
“翼......”不知道为什么,殷卧雪觉得傅翼不愿谈论孩子的事,也不想让人猜测他此刻的心情,算了,虎毒不食子,孩子是他坚决要,肯定会善待他们的孩子。
“我饿了。”傅翼转移话题,俯下头,在殷卧雪头顶落下一吻。“陪我吃点。”
“好。”殷卧雪点头,抬眸看了傅翼一眼,欲言又止,从他腿上站起身,坐回自己的坐位上。
殷卧雪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傅翼,她却没有食欲,握住筷子,心里流过一抹酸楚,这样的傅翼让她心疼,即使他掩饰的很好,可是那么强烈的悲恸笼罩着他,任他如何隐藏不泄漏出他从骨子里迸发出的悲伤,好似要将他吞噬,将他的狂傲霸气全部淹没一般。
有几次殷卧雪想开口问,可话到嘴边,都被她咽了回去。
傅翼知道殷卧雪在看自己,也知道她心中有疑问,可是她的问题,他不能回答,只能装傻径自吃着。
也不知道为何,只要有她陪着,心好像就没那么痛了。
殷卧雪静静地看着傅翼吃着,一种无法挥去的伤痛索绕在他周身,不为人知却无法掩藏,眼眸中氤氲了一层薄雾,视线愈加模糊,声音有些哽咽的叫道:“翼。”
傅翼伸去夹菜的手微微一僵,随即一边夹起菜,一边抬眸看着殷卧雪,见她眼眶里蒙上一层薄雾,手再次一僵,夹在筷子上的菜重新掉回了盘子里,放下筷子,目光划过担忧。“怎么了?”
“翼,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问,但是你要相信,我静静地陪着你,和我们的孩子一起陪着你,不离不弃。”殷卧雪突然倾身,紧抱着傅翼的腰,将脸颊轻放在他的肩胛上,因为他是夜星,她是夜月,所以毫不迟疑的许下,不离不弃的承诺。
不离不弃,在傅翼脑海中回荡,忘了反应,只是僵硬着身体,似乎还有些跌入梦幻般。
殷卧雪也没开口,倚靠在他肩上,微微阖上了眸子,那抹熟悉的薄荷清香索绕在鼻翼间,让她有些贪婪的嗅着。
“愿意为我敞开心扉,真心接受我的爱了。”傅翼抚摸着殷卧雪的秀发,突然开口打破沉寂的平静。
殷卧雪慢慢睁开眼睛,淡然的问道:“你愿意相信吗?愿意真正放下芥蒂,相信破镜重圆吗?”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还是殷眠霜,眠霜曾经伤害过他,有前车之鉴,她可以毫无保留的敞开心扉,但是傅翼却不能,他担心付出真心后,再次重蹈覆辙。
面对殷卧雪的问题,傅翼有些茫然,隐去身上散发出的那份悲恸,凤眸中也渐渐隐去了几分哀戚,没有正面回答殷卧雪的问题。“其实人的心有时候是管不住,也无法控制,理智与心动,人往往会情不自禁的随着心里的想法走。”
殷卧雪微微蹙了眉头,坐直身,捧起傅翼的脸。“翼,我希望你正面回答,无论你的回答是什么,都不会影响到我对你的执着。”
傅翼长臂一伸,搂过殷卧雪,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郑重其事的道:“坦白说,完全放下芥蒂,现在的我还无法做到,曾经刻骨的伤痛太痛,回忆都是一种痛,但是我愿意相信你,慢慢尝试着完全放下。”
“翼,够了。”殷卧雪搂抱着他的脖子,脸埋进他颈间,触撞着那冰冷的肌肤。“只要你相信,我就用余生证明给你看。”
“霜儿,记住今晚你所说的每一句话,也记住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有了她的承诺,傅翼的心也不再那么纠结,悲恸与哀戚也散去,余下的就是对她腹中孩子的愧疚。
“嗯。”殷卧雪点头,对傅翼的话有些不解,却没有去深究,因为都不重要。
殷卧雪放开傅翼,看着他妖艳的面容,脑子里浮现出阴诺诺的话,心中不自觉的升起愧疚之意,又想起他对月胧的过分关心,醋酸味在胃里冒泡泡。
“又怎么了?”见她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傅翼揉搓着她的头,失笑的问道。
傅翼发觉,自从带她去草原回来之后,似乎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而然,她愈加亮丽的笑容,就愈加灿烂令人无法移开眼。
殷卧雪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很关心月胧?”
诺儿姐姐是他的帝后,可月胧不是,加之她承诺过诺儿姐姐,所以再不喜欢与其他女人分享傅翼的爱,她也得接受,况且傅翼的帝后是诺儿姐姐,是她亲手将自己从襁褓中的婴儿,辛苦的养到五岁,对诺儿姐姐,她也是有恩。对月胧,她是惋惜,只因她爱上一个不该爱之人。
“吃味了?”傅翼嘴角勾勒出一抹戏谑的弧度,虽然猜不出她此刻心中所想,但是听她的语气,不难听出那抹酸味儿。
“是。”殷卧雪直承不讳。
傅翼一愣,原以为她会否认,不料她居然承认,这倒让他惊讶的不知如何回答。“霜儿,其实,我跟月胧的关系并非你所想的那般。”
“愿闻其详。”并非她所想,那是什么样?
傅翼有些无奈,还是缓缓说道:“月胧算是我的朋友,*一点就是红颜知己,但是你别想歪了,我们的关系没跨越那条防线,我喜欢喝月胧泡的茶,也喜欢向她诉说心事。”
“还有呢?”酸味彻底的蔓延开来,殷卧雪吊着眉,心事?她不觉得傅翼是一个喜欢让人分享他心事的主,他居然让月胧分享,关系简单得了才怪。
“还有我曾经想过封她为妃,但是我保证只是有过念头,绝没有实行。”见殷卧雪皱起眉头,傅翼立刻保证道。
“哼。”殷卧雪哼哼着,挖苦道:“你就是想,别人还不一定愿意。”
她可是看得出,月胧钟情于哥,只是月胧那份感情,注定得不到回报,哥爱的人是破浪哥哥,月胧再执着不悔,也不能将哥的爱好扭转,不过,说不定哥不是喜欢男人,而只是喜欢破浪哥哥,无关性别,只因他这个人。
“所以我才没自作多情,或是一意孤行,不然我就会失去像月胧,这么好的一位甘愿听我倾诉的听众。”傅翼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整个就是醋坛。
“傅翼,你以后有心事,只能向我倾诉,不许去找月胧,还有,不许你私下找月胧见面,就算是想喝她泡的茶,也要叫上我,反正就是不准你们单独见面。”殷卧雪命令的语气是该死的霸道,这才是真正的殷卧雪,没经过故意掩饰。
来到傅氏皇朝,从骨子里渗透出的倔强是真的,那份清冷与坚强却是装出来的,从小外公就很疼她,被哥带回去,也被哥跟叔叔保护在羽翼之下,如果没有破浪哥哥那件事,现在的殷卧雪依旧是快乐纯真,无忧无虑。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破浪哥哥那件事,她不可能代替眠霜和亲,那么也就不可能与曾经的夜星,现在的傅翼重逢,所以这命运就是这般让人难以捉摸,有得便有失。
傅翼挑了挑眉,这丫头不仅是醋坛子,还是个霸道的主。“我怎么发现你在我面前,渐渐的露出狐狸尾巴了。”
殷卧雪一愣,有些迷茫的望着傅翼,见他嘴角那抹诡异的笑意,顿时是反应过来。“怎么?后悔了。”
“哪能呢!”傅翼将她纤弱的身子紧搂在怀中,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居然孕育着他们的孩子,想到孩子,愧疚再次席卷而来,抚摸着她平坦的腹部,令他怜惜不舍,眷恋不已。
“九个月后,宝宝就会出来与我们见面了。”小手覆盖在傅翼手背上,殷卧雪嘴角溢出慈爱的笑容。
心蓦地一痛,傅翼没勇气跟她一起畅谈他们的孩子,冰冷的大手按着她的后脑,冰冷的唇瓣吻上她柔软的香唇,殷卧雪一愣,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吻自己,搭在他肩上的小手轻推着,欲开口拒绝,傅翼却顺势深入,撬开她的牙关,龙舌伸进她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着。
唇齿相戏,馥郁香与麝香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气息在两人口中漫延,殷卧雪微微挣扎着,傅翼却托住她不安份的脑袋,几近疯狂的吻她,痴狂的吮咬,直到快窒息,傅翼才放开她。
殷卧雪气喘吁吁,片刻后,缓解下来。“翼。”
傅翼看着刚刚被他吻得红肿的双唇,红润得滴血,好似等着人采撷。
捧起她的脸颊,指腹擦拭着那诱人的双唇,冰冷的唇再次欺压上来,*的吻顺势深入,时而激烈,时而温柔,粗鲁中又不失温柔,与她的唇齿纠缠在一起。
殷卧雪微微皱眉,她不讨厌他的吻,可是,这样没完没了的吻下去,迟早会出事,她都感觉到他的身体起了反应,以往她会顺从,可现在她的身体不容许,她要为肚子里的宝宝着想。
似乎带着故意的惩罚意味,殷卧雪心一狠,咬住傅翼的舌头,而傅翼只是闷哼一声,并未放开她,耐心的安抚,不给她丝毫逃脱的机会,霸道的索求着她口中的馥郁香。
殷卧雪不泄气的再咬,这次咬住他的唇瓣,一时没收住力道咬破了,血腥味儿在两人嘴里漫延开,直到傅翼尽兴才放开她。
“你属狗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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