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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蒙蔽了诸神的眼睛。而且,我们的背后也有伟大的……那个存在,相信这场战争,亚特兰蒂斯很快就会胜利!”
“不,凯西!永远不要将战争当作一种游戏,涉及神灵的战争从来都是那样的残酷,哪怕是奄奄一息的神灵,也可以在瞬间让凡人的军队灰飞烟灭,上次的那场战争,我曾亲眼目睹……我只希望,你要活着回来!”
她的心在一阵阵地抽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神的威力,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凯西此去将意味着什么,她冰山般的心不知怎的又温软了起来。
“娜拉,我的娜拉,为了你,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那时,我一定要乞求那个人还给你自由,不怕要我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没关系。”
他的身子不知觉间已靠近了她,结满老茧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从她秀发上送来的芬芳,让他整个心灵都为之陶醉,他仿佛又回到了初见她时的情境。
她依偎在他的怀抱,世界的一切都已渐渐远去,祈祷时间永恒地定格在这一刻。
他低头看着她,她也抬头盯着她,情感的通道在这一刻畅通无阻,她看到了他心中的烈火,他也看到了她脉脉的温柔。
眼眸里流动的情绪已渐渐的不够,还需要用手,还需要用软软的唇、用滚烫的脸,甚至用了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还是远远的不够。
一切的我欠你,或者你欠我,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意义。将另一个生命融入自己的渴望,在生命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一种本能,
这无关理智,更无关文明的教化。
……
终于,一切总算平静下来了,退潮后的沙滩如同遭了雨淋似的,到处都是晶莹剔透的水珠。
“以后,你别再来了!”
她悠悠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无数的时空,飘缈不定。
“不,只要我活着回来,我就一定去找那个存在,赎回你的自由。”他说得无比的坚定,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一次性地用完。
“嗯……好吧!”
她想告诉他这不可能,没有神灵能大度地容许凡人冒犯它的尊严,这个代价他付不起。但是,她最终说出来的话却是肯定的,甚至眼睛中也适时地流露出喜悦的神色。
她知道,他的此次出征实在是凶多吉少,她甚至怀疑那个人是故意将他派上了战场,或许就因为她。所以,让他留着希望吧,这个希望或许能激起他最大的求生欲,或许可以帮助他活着回来。
他终于要走了!他吻别了她,依依不舍,但那个存在就要回来了。
“别人,爱人!”
她在心中一遍遍地叙说,甚至不记得是如何回去的路,失魂落魄中的她,唯一念叨的就是怎样保住爱人的生命。
蓦地,有一段信息出现在她的识海中,似乎在心头的灵光闪现,又仿佛早就在那儿已经等待。
“如果那个人能赶去雅典城,那么诸神或许就没功夫找凡人的麻烦了,我得赶紧想法子让他也去雅典城。”
这或许是一个很好的主意,或许又是一个极差的主意,因为海神波赛冬的介入绝对可以增加无数的变数。但她还是得想法子让他去,因为变数不一定就是最差的结果,而若是不去则绝对是无解的结果。
境象变幻,她又悄悄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那个宫殿,夜色深沉,待女们仍然在隔壁的房间里沉睡。
她没有惊动她们,沐浴后披一幅柔和而透明的细纱,斜倚在那张碧玉和湘竹编成的软床上,静静地守候海神的归来。
他去的地方,应当是另外一个神灵的宫殿,或许还与神王宙斯有关。他特意选择了没有月光的夜晚,因为据说每一缕月光都是神王宙斯布下的眼线。
“那么,哪位神灵值得他如此郑重地拜访?这与即将来临的那场大战又是否相关?我该怎样让他前去雅典城呢?”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还从未像现在那样关心着诸神的举动。诸神之间的那些事儿,也绝非她一个人类女子所能关注得了,她只是希望能从中找出拯救爱人的一些希望。
她绝不能直接怂恿海神波赛冬亲自去雅典城,那样他会一眼看穿她的用意,所以她只能想些其它的理由。
突然,她心灵中出现强烈的波动,就像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巨大的石块,激起的层层涟漪。那是海神波赛冬即将归来的征兆,她赶紧坐了起来,看看外面天色依然是墨一样的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