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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琅少这样说了,郁结在储沂轩心底的气也是渐渐散去了,说到底他们都是过命的好兄弟,哪有那么多死活都过不去的仇?“从一来,就站在那里,你不累,我都替你觉得累得慌。”
琅少看了看储沂轩,发现对方已经将目光从自己的身上移开了,低着头,好似在看桌子上的那一张墨黑色砚台上的繁复花纹。
琅少没有再拧着那股劲儿,静静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才一倚靠上去,一股疲惫之感便从周身蔓延开来,他是真的有些累了,“之前陈家人委派媒人去医馆求亲的时候,我们谁都没有打算答应,后来陈玉寒亲自登门,并且拿着小桃花的名节相要挟,无奈之下,我只好答应。”他主动开口,向储沂轩交代起事情的原委来。
当时,琅少只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训陈玉寒一顿,但谢小桃告诉他,就算是教训也要连带着把采莲的那一份都算过来。那个禽兽还得采莲不但身败名裂,还落了一个惨死的下场,按照谢小桃的脾气是一定要把这仇报回来的,不但要报,而且还是成倍成倍的报。
于是,他们便在私底下拟出了一个叫陈家人在父老乡亲面前颜面尽失的计划,所以才提出了要戚川县的人全都叫过来吃喜酒的要求。
当时,谢小桃和他的想法就是这样简单,可没有想到的是还未等他们去闹,就牵扯出了那个被小心封存了二十余年的秘密——那个禽兽陈玉寒还有一个孪生兄弟。
叙述完毕以后,琅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事情就是这样了,你打算如何处置那个陈玉霜?”
“你想问我,会不会把那个陈玉霜当做妖孽烧死?”储沂轩直接了当地问,他素来没有说话藏着掖着的习惯,特别是对待自己最为熟悉的琅少。
琅少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点了下头,几不可查。
“烧死倒是不太可能,可他在牢房里总是要吃一些苦头的。”特别是那送陈玉霜进牢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被当众调戏了小妾的官员以后。不用亲眼去看,都能清楚那个陈玉霜绝对不会舒舒服服的。储沂轩又道,“不过,那案子毕竟是由县太爷来负责的,我们顶多也只能旁观一下而已。”
后来,琅少又陪着储沂轩说了一句话,见着天色真的已经很晚了,便是站起身子,走出了房间。
自他走后,储沂轩命阿夏给自己沏了一杯浓茶。
“爷,您该不会又要熬夜了吧?”阿夏忍不住关切地问道,自从知道了陈家还有另外一个二少爷的存在后,她家主子几乎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储沂轩没有回答,而是向阿夏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阿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心里默默地过了一遍,其实整件事情都不难处理,难就难在要顾忌到琅少的感受,“爷,有道是善恶到头终有报,那陈玉霜就算是被处死了,也只能算是罪有应得。”
储沂轩沉默着,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奴婢知道,您是担心陈玉霜的事情会勾起琅少心底的痛,害怕他又要变成之前那般沉默寡言?”阿夏试探着问。
储沂轩还是没有说话,脑海里却是不自觉地浮现起很多年前,那个只喜欢窝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的倔强男孩儿的影子。
见着自家主子始终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阿夏却是撞着胆子,添了几句话,“爷,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虽说这世上最难解的是心结,可您也不能一直纵容琅少刻意逃避着那件事。”她口中所指的是那件事自然就是双生子。
“那你的意思呢?”储沂轩终于开了口。
阿夏顿了顿,“爷,虽说陈玉霜是陈玉寒的孪生弟弟,但如果真的是他做错在先,就算被处死,也怨不得他人啊。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更何况是他呢?”大越的律法就是那样规定的,就好像储沂轩刚刚同琅少说的那一句话一样,他们顶多只能在一旁围观而已。“还有,奴婢认为,您也该劝劝琅少了,该面对的事情就该面对,不可以一味的逃避。”
话是那样说的,但真正做起来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储沂轩真的担心琅少会因为陈家的那对兄弟想到那些充满灰暗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