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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院子,前院是解决吃饭会客等琐事的地方,也是两个徒弟的工作室和卧室所在地。
后院是赵岳的地盘。其实,整个后院就像一座花园一样,只是在最中间的位置,有一座三层的阁楼。阁楼一层有间会客室,但赵岳还没有启用过。还有一间浴室,赵岳倒是常用;二楼是书房和卧室;三楼是静室。所用的木头,都是上好的凝神木。
天气比较热,赵岳随便冲了一个凉,躺在院中的葡萄架下。不多时,一个侍女模样的傀儡走了过来,从躺椅旁边的井中取出预先吊着的水果,放在赵岳身边的矮几上。然后跪在一边给赵岳削水果。
其实,包括吃饭、冲凉、品尝井水冰镇的水果和睡午觉之类,对赵岳来说,都不是必要的。侍女削水果,也不如他自己神识化形成小刀削得快。不过,他虽然当修士的时间很长,但潜意识里,还是当自己是个地球人。
这些都是满足自己一个地球人的需要而搞的小玩意儿。
一个时辰后,赵岳出现在得意楼。
得意楼的阵法,他已经摸得很清楚了。哪怕得意楼并没有把阵法全图给他,根据他所接触的内容,他也已经把全部的阵法都推测出来了。
他当然知道阵法的问题在哪里,甚至他早就知道,这几天得意楼的阵法会出什么样的问题。在他要明月准备的材料中,已经包含了这次维护和加固所需要的材料。
不过,这些都是小打小闹,真要解决问题,必须将得意楼的阵法,从中枢到边角都梳理一遍。一些核心阵旗阵盘,都要更换了,一些核心枢纽和线路,也要重新描绘了。
但是,他不能这样说,这样说的话,就暴露出他已经完全弄懂整个得意楼的阵法。
但是,得意楼对自己的阵法禁制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真要知道赵岳已经把他们的阵法全部弄明白了,他们一定会疑神疑鬼,连赵岳都会无端怀疑上。
所以,赵岳还是把自己能说的部分都说了,然后进行维护和加固。两个时辰后,一切搞定,赵岳要走的时候,对得意楼的掌柜,那个名义上的掌控者,实际上的二把手说道:“掌柜的,不瞒您说,您不给我全图,我只能小修小补。大部分的问题,根子都在您保密的部分,我不接触的话,不好说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掌柜的连忙说道:“多谢赵大师直言相告。那种地方,连我也是没有权力动的。不瞒赵大师,报告已经打上去了。是上面派人下来,还是请您修,还是只有上面说了才算。”
赵岳在天风城中,用的是本来面目和本来的姓名,只是气息还是有所遮掩,主要是不想让人看穿他的功法。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功法很神奇,一定有什么秘密在其中。所以自觉不自觉的,就遮掩起来。
赵岳和掌柜的很熟悉了,也就没有太客套,没有一本正经的在内室中说这事,而是一边往外走,一边随意的说着这些话。没成想,和小二带着进来的一个瘦削中年人碰上了。本来这也没什么,路很宽,两帮人各走各的,就可以了。
毕竟掌柜的和小二虽然是一二把手的区别,但还不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赵岳如今对得意楼这个杀手组织了解得越来越清楚了。
掌柜的负责明面上的生意这一摊,小二负责和杀手打交道这一块。其实在得意楼系统中,算是两个不同山头的人。两人的考评方式各有侧重,互相之间的协作是主要的,竞争不能说没有,但真的很少。
所以,一般都是客客气气的,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
但是今天,小二带的客人却直接冲到赵岳跟前,一脸轻蔑的笑道:“区区一个红牌阵法师,也大言不惭的想看得意楼的核心阵法图,真是不自量力。”
赵岳一愣,心说这位是谁啊,我也不认识啊,从来没打过交道,应该没得罪过吧。怎么一上来就跟狗子咬疯的一样,冲自己狂吠一通。他皱了皱眉,一脸疑惑的转头看向掌柜的。意思是,掌柜的您告诉我一下吧,这疯狗它是谁啊?
掌柜的轻咳一声,传音道:“这是司马大师,是位黄牌大阵法师,我们附近百十座得意楼的阵法,都是他和他徒弟打理。您来了,除了不能涉及核心阵法图以外,别的地方,无论是维护还是加固,手艺都很精湛,加上收费还低他们两成,又不用我们多花路费,所以,我们就很少请他们了……”
“哦,同行是冤家啊。”赵岳明白了。应该是这位司马大师早就对自己不满了,刚才自己和掌柜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瞒着谁,这位听见了,知道自己是谁了,这是借机会踩自己呢。
不过,黄牌阵法师,那是真正的大阵法师,不像自己,身上揣的是红牌,在阵法师里,算是刚刚入门。掌柜的和自己客气,才称呼一声‘赵大师’,本来是应该简单的称呼一声赵师傅就行了的。
一般来说,面前这位瘦削中年人的作法,其实是不体面的。你一个黄牌大师,难为一个红牌阵法师,这是典型的为老不尊,传出去那就是个笑话。
但是,这位大师其实是有气的,而且这火气,还是他的徒弟给拱起来的。
天风城的得意楼,一般是他小徒弟在维护。那也是一个红牌阵法师,不过,资格比赵岳要老得多了。他有一毛病,就是贪。本来,维护阵法,该收多少钱,多少车马费,这都是多少年形成的惯例。然而他接手后,欺负这里的人不懂阵法,把小毛病往大了说,少量材料往多了说,明明不需要更换的阵旗阵盘,他说换就换,其实换上去的,是用同样手法,从别家弄过来的‘报废’阵旗阵盘,他偏偏说是新炼的。
这炼制阵旗阵盘,不得要花时间吗?他就住在得意楼,掌柜的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他。这花销,就成倍成倍的往上涨。
最后一算账,从他接手后,得意楼用在阵法维护和加固上的费用,是他大师兄在的时候的十倍不止。
但是,没办法,这里百十座得意楼,都是和他家做阵法生意的。钱是小事,把他得罪了,阵法出问题了,耽搁久了,万一招灾惹祸的,谁背得起这个责任?
所以,得意楼只能咬着牙忍。他师傅也知道这个小徒弟的毛病。一来这个小徒弟天赋好,眼看着不出百年,就要晋升橙牌阵法师了;二来他会来事,把师傅师娘都拍得舒舒服服的,时不时的还贡献点新鲜小玩意儿。都不值钱,却很有意思。几天不见,二人都怪想他的;三来他在师兄弟中也混得风生水起,踩低捧高,那是做得一个拿手。明明是最小的小师弟,在众弟子中,除了大师兄和五师兄,其余二三十号人,都被他支使得团团转。
于是,他贪财好利的小毛病,司马师傅只当是看不见了。
谁成想,天风城来了个赵岳,也是阵法师。得意楼就动了心思了。
他们默默的看着,赵岳表现得不错,凡是经他手维护和加固的阵法,主家都交口称赞。如果是一家两家,还可以说是他特意拿好材料好法宝,赔钱赚来的效果。可是,家家如此,年年如此。如果真没本事,吃老本也吃死他了。得意楼心动了,也请了他来,一试之下,掌柜的不想换人了。
他看出来了,赵岳的手艺,远远超出先前那个贪婪的小徒弟,和他师父司马大师差不多旗鼓相当了。至于收费,比司马大师的大徒弟都少三成,和现在这个小徒弟完全没法比。
一来二去,得意楼好久都没有请司马大师派人过来了。
如果不是赵岳只是红牌阵法师,哪怕他只是个橙牌,也不会有今天请司马大师过来这件事。什么阵法问题都会交给赵岳打理了。
那个姓江的小徒弟可不是只负责维护天风城得意楼的阵法,整个天风城,其实都被他视做自己的地盘。当然,别家小门小户的,不像得意楼和拍卖行那么大方,他也就勉为其难的只多收个两三倍。
除了天风城,司马大师辖下,最肥的几座城池,都是他江师傅的天下。
现在出了这么个赵岳,把最肥的天风城给抢走了,小江师傅慌了,连连到他师父那里告赵岳的状,说赵岳对司马大师如何如何不敬。
司马大师虽然宠着小徒弟,但还没老糊涂,没有真的打上门来,拆赵岳的招牌。只不过,今天见到赵岳了,还是有些不舒服,就训斥了他几句。
赵岳看了看眼前同为一阶天神的司马大师,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是谁呀,我不认得你,劳驾让开。”这简直就是红果果的打他司马无征的脸哪。
司马大师二话不说,就向着赵岳丢了一个小圆珠。赵岳也没有手软,手一扬,几面阵旗和几个阵盘就将司马大师包围了。
“这就斗起来了?”小二和掌柜的都是一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