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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朝刘板凳冲来。
刘板凳根本不怕他,一边走一边还羞他,“弱鸡儿似的人儿,也敢学咱们舞枪弄棒……”
还是二壮闻声,操了把锄头跑出来,才吓走了刘板凳。
对这种无赖,打骂都那样,人家光脚不怕穿鞋的,你打了骂了不过是跟自己生闲气。只好增加看场的人次,把春月春雪也加进看场的大队伍中。连生产了没多久的春花娘都抱着奶娃娃上阵了。最后一个人在家的夫子都帮着看回地坝。
刘老头很着紧大孙子,怕太阳大晒坏了,撑着伞过来遮孩子。
这天,有福有寿(大小双)哭得着实厉害,春花娘又想去看场又要带孩子,左右为难时,刘老头出现了。让春花娘在家带孩子,他过去看场。
刘老头搬了把椅子,搁在树荫下,躺在上面昏昏欲睡。
晒谷场的视线死角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刘老头眼睛猛地一睁,轻脚轻手地摸过去,看见春生娘正提着老大一个麻布口袋装谷子呢。
刘老头不声不响,居高临下,拿两双老眼静静地看着。
春生娘忽然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恶感,悄悄抬眼儿一看,吓得一屁股蹲儿坐在地上,脸蓦地涨得通红。
刘老头静静地看着春生娘的手。
春生娘飞快地将双手背在身后。
刘老头静静地看着大麻袋。
春生娘又伸出手抖抖颤颤把麻袋翻了个底儿。
刘老头静静地看着路。
春生娘垂头丧气地提着麻袋走了。
这场默剧除了当事人之外谁都不知道。
不过十天,秋雨就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接下来的天气就是时而雨时而晴的,要么就是阴,反正是不适合晒谷子了。
这十几天,刘三累得像条狗,心里惦记着坡上的稻草,却实在是没有力气去收了。
刘三发下话来,山上的稻草,帮了他收谷子的,谁愿意要谁就去背。
稻草也是一种财富啊。
村人一窝蜂地去背稻草,不过半日,松山的稻草就被一抢而空。
刘老头心里还不高兴,也去抢了几捆稻草,路过刘三家,还骂,“勤俭持家,勤俭持家,就是那大地主也没有你这样大方的!铺张浪费,发再大财,甩手就抛撒干净!哼!”
刘三讪笑道:“爹你家里没谷草了吗?去水田里拿几个便是了,何苦大老远去松山拿。”
“这是我自己去捡那没人要的谷草,不算在孝敬的分例里。”
“是是是,赶明儿我去挑些给你送家去。”
“这还差不多!山坡上的谷草不要了,水田的谷草也不要了吗?”
“要要,不要这个冬天烧什么。太忙啦,没时间收松山的谷草啊,就算收回来,我们也用不完啊。”
“你用不完,你爹用得完!谷子都晒干了吗?多晒晒,那么多谷子堆仓里要生虫呢。”说着,刘老头又想去看看谷满仓的盛况,丢下挑的谷草,抬脚就往刘三家走。
刘三禁不住得意地笑,“天天都有人来看我们家的谷堆,呵呵,都说只有地主家一年才收得到这么多谷子!”
刘老头盯着快码到屋顶的谷仓,双眼放光,脸上是从未有光的喜悦和欣慰。
“我想卖些粮食,换成钱,好修房子。家里太多谷子,怕烂掉,又怕吃不完,等明年收谷,就是陈谷子不好吃了。”
刘老头饥慌年间生的人,最听不得卖粮食,火大道,“卖什么粮,你不吃陈谷子我吃陈谷子,没饭吃的时候,观音土都要吃呢,还嫌陈粮。”
刘三双手一摊,“明年还打算开梯田,比今年的谷子收得还多,往哪里放?不卖了,只有放霉了。”
“人家大地主家修偌大粮库,只有进没有出,从来没有听说卖过谷子的!就算要卖也要等到来年青黄不接价高时,现在急着卖什么!先存个十年八载的口粮,再来说卖粮!”
十年八年?年年吃虫谷子吗?果断转移话题。
“爹,家里谷子都晒干了,我打算明天称粮,你看是用我家的秤呢还是用你自己的?”
不同的秤稍微有点出入,大秤称重的,小秤称轻的,越小的秤越精确。还有人在秤杆上秤砣上做手脚的。所以一般人只相信自己的秤,不信任别人的秤。
“用你家的吧,大秤一秤就称了。反正年年你都称了多的给我。”
“我称新谷子与你。你要不要换点新谷子吃?老谷子留着喂鸭生蛋吃!”
刘老头斜了刘三一眼,“好,你明儿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