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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总管武公公从东宫的拙政殿旁的小间走出,手上端着托盘,准备去给太子殿下更换茶水。
却见东宫左右卫率莫允与仟吴二位大人似乎有事要报,却又傻愣愣地杵在门口。
他纳闷地瞅瞅,而后才将花梨木雕如意纹托盘交给莫允:“莫大人,进去吧!”
莫允知道武公公是让他顺道将茶水呈进去,遂也很自然地接过托盘,诧异问道:“爷今儿个怎么了?”说这句话的时候,莫允的嘴角是很刻意地翘起一个弧度,令武公公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日头当空照,殿下一直都在笑。”武公公应道,拍拍莫允肩头,让他直接进去。
莫允可不敢,刚才他们请示过,奈何太子殿下一直痴楞楞地盯着多宝格发呆,眸含淡淡春水,浅笑沉浸其中,这哪是平日里的太子殿下?
谁见过这个模样的太子?没得到允许,殿下浸溺相思,回味美好滋味,他可不想去打搅。
任何人看见这幅画面,都能晓得殿下是在想女人,而那个女人,莫允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哪号人物,也只有未来太子妃能将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变成现在这幅呆滞模样。
武公公看出左右卫率的顾虑,于是在门前请示道:“爷,莫大人与仟大人来了。”
楚曜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多宝格那端,上头的宝物明明还与原先一样,有化五彩五兽八卦碗、珐琅彩福寿纹橄榄瓶、前朝灵芝青花盘、古玉太阳鸟……这些摆在那老长时间了,这般盯着,难道会下仔不成?
莫允踌躇不前,而仟吴依旧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旁边,等着殿下的传唤。
莫允斜了仟吴一眼,知道他素来只尽力办好分内事,殿下失神、失常、失心疯,他这榆木脑袋也不会多去想一想。
武公公只得从莫允手中拿回托盘,迈步走进殿内,“爷,莫大人与仟大人求见。”他躬身言完,再将茶水搁下。
楚曜仿若回神,淡淡应了句:“嗯。”这才收回目光,执起茶盏,轻啜一口。
武公公退出拙政殿,莫允与仟吴行至案桌前,躬身行礼。
不等莫允开口,楚曜已问出:“崇王回京了?”
莫允端倪一下,太子殿下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感觉先前看见的那副画面只是幻像而已。
仟吴应道:“明日就该到了,舞裳引崇王去了西疆潘阳,这几日都没有消息传回,怕是任务失败了。”崇王何等聪敏,能被舞裳牵着这么些天,已是不易,如今有了变故,不足为奇。
莫允再次禀道:“不过收到的飞鸽传书,崇王回京的阵仗里,应该是没有舞裳的。”
楚曜缓缓点着头,“徐皇后这次被迫将凤印交出,崇王自然会立即回京,你吩咐下去,多派些人去寻舞裳。”
那日沈晗月病倒后,沈老夫人与肃亲王也一道进了宫。
因为楚曜是将沈晗月直接带到太医院的,是以,沈老夫人与肃亲王在御书房与父皇言谈甚久的内容,是一句都没有听见。
只知道那日沈老夫人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还追封沈晗月的母亲沈玉环为一品诰命夫人。
先前他已从肃亲王口中知晓沈家当年的事,是以,楚曜清楚这次的册封不过是走场而已。早在十八年前,父皇登基之时,便封了两名妇人为一品诰命,只是内务府没人知晓是谁,年年都是由皇帝亲自指派赏赐的物件捎出宫去。
这些年,朝中猜测的人不少,现在楚曜清楚内情,那两名妇人就是沈老夫人与当年的沈大当家才对。
徐皇后因为不清楚父皇与沈家的渊源,也想不到肃亲王会为了沈晗月而雷霆震怒,更为她大动干戈,在朝堂上直指徐皇后跋扈专权,连未来太子妃都容不下,何以容得下太子楚曜。
要知道,肃亲王与勋国公徐太傅一直是当朝的两大支柱,肃亲王丰功伟绩无数,却又不念权势,更有着无人能及的地位与辈分。是以,一直以来勋国公从未惹过肃亲王。
当然,肃亲王这么些年,也没挑勋国公的事儿。毕竟他是当今国丈,徐皇后的父亲,位及三公,更是崇王的外祖父,而长子徐敞还是执掌二十万大军,驻守边关要塞的镇武大将军。所以一直以来,两派虽然相互制衡,但也没有水火不容。
可……此次徐皇后失策,肃亲王大怒,自然引得勋国公徐太傅不得不出言维护,于是两派剑拔弩张,肃亲王有备而来,指出徐家三公子草菅人命的事情,这么一来,便有了近日朝堂上的风起云涌,这次的较量,徐太傅只能憋红了脖子,却又没法反驳,可谓颜面尽失。
目下谁都清楚,太子这边有了肃亲王顶力相助,而勋国公有心让崇王上位,已是难上加难。
加上还有范太后压着,徐皇后的日子实在大不如前。
面对这样的情况,莫允觉得,就算承昭帝当日是故意让徐皇后好好调.教未来太子妃的,但他没想到徐皇后出手如此之狠,当然里头有沈二小姐的添花成分,不过的确苦了她,更让肃亲王与沈老夫人占理。是以,承昭帝面对差点就要了沈二小姐性命的徐皇后,自是不能敷衍过去,为了掩饰曾经的圣意,唯有惩罚徐皇后了。
现在这个局面其实对太子是很有力的,莫允觐言:“爷,镇武大将军之前私自出兵的事儿,是不是可以让靖阳侯爷揭出来了?”
楚曜扬手言道:“不急,徐皇后凤印已失,徐敞收到消息,自然想要再起战火,这样才有他大显身手得以巩固地位的时候,所以这些事情,到时候再说。”是的,当务之急,勋国公徐太傅势必大力争取兵权,那么与熏国开战,自然是让父皇重用徐敞的好机会,到时候派兵出征以作支援,崇王势必领兵而去,那么就让这步发生好了,至于能不能成功,就难说了!
莫允瞧见太子已有定夺,便歇语不再打扰,“卑职告退。”
楚曜颌首,“莫允这次立了大功,孤给你记下了!”言完,他起身站在多宝格前,挥手让莫允仟吴赶快出去,还示意他们将拙政殿的门关好。
待殿内只剩下楚曜一人时,他转动机关,多宝格旋转一圈,那副丹青映入眼帘,楚曜勾起双唇,定定地望着画上浅笑盈盈的晗月良久。
而退出拙政殿的莫允心里一直泛着嘀咕,他做什么事了?为什么立了大功?不会是太子殿下的反话吧?
不会不会,太子殿下从来不会将犯错说成大功来敲打自己。再说,他也实在想不出哪里做得不好,可立功的话,近来真没有什么功可以立的呀?
莫允不明所以,嘀咕道:“老仟,你说爷今儿个是什么意思?”
仟吴与他并列走着,在卫率所的值事房前停住脚:“左卫率不是一直拍马哄爷高兴,做着太监该做的事?现在爷记你一大功,就偷着乐吧!”
“誒,你这话说的,什么拍马哄爷高兴?我做什么了?”莫允看见仟吴这口气,心里就不服的很。
可仟吴不搭理他,宝剑一提,走进值事房,拿起锦帕专心致志地擦着长剑的剑鞘。
“我说木头,你今儿个要把话说明白!”莫允走进,从他手中抽了长剑,不还给他。
仟吴剑眉一横,立即上前夺剑,两人就这么在厢房里比划开来。
虽说仟吴的功夫高上一筹,但毕竟是关系很好的两人,是以只能点到为止,莫允占着不给,自是没法顺利抢回。
小片刻后,仟吴鼻子哼了一声,坐在了八仙桌旁懒得跟他计较。
“我说老仟呀,我可不比你呀,我是上有老下有小,这边当值完,回到府里那三房叔伯间的破事还来烦我,你就忍心看着兄弟为爷这么不着边际的一句话,梗在嗓子眼里难受好些天?”
仟吴被他这般动之以情的模样,逗得嘴角抽了一下。
莫允一看,就知道这二愣子要被撬开嘴巴了,又道:“还是老仟好哇,虽说还没续弦,可你宅子清静,就三五个下人一个管家,伺候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多清静,你说是不?”
莫允乃是世家出生,宅门深、人口多,里头的水也常常搅得浑浊不堪。仟吴则不同,是一介草民考取了武状元,才有了今日。
“所以我没你那些花花肠子,连爷的心事都摸得清楚。”仟吴道出这句,趁机夺回长剑,再次擦拭起来。
“你是说爷记我一功,是我让他与沈二小姐……”他这么说着,双手握拳,竖起大拇指做相对点头状。
仟吴嘴角再次抽动了一下:“不然你说何事?”先前打听沈府与沈二小姐的事情,全是莫允去忙碌,这种男女□□,不找他这老手找谁?
莫允摆摆手:“那有什么功劳?我就纳闷,爷前几日还愁得不行,今儿个怎么就那么奇怪?”
仟吴见莫允还没想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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