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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根不在乎院儿里那三个丫鬟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模样儿,只是有时进院子,见几人聊得正欢,又觉得自个儿一人有些无聊,每每与她们想说些话时,聊不上两句,便各有各的事去了。
吉雅再来时,在空中盘旋了好一阵子,无奈静心斋被几个侍卫牢牢守着,没个落脚的地儿,好容易阮小幺出了屋,见着它正俯冲下来,却又被那几个侍卫赶了走。
阮小幺很是心疼,不知与他们说过了多少次,“那是传信的鹰,你们让他下来歇歇脚!”
“姑娘,未得主子准许,这畜生可下不来!”为首的侍卫神情严肃。
兰莫只道:“府里头有规矩,不得擅自往来传信。”
阮小幺有点急,“你是瞧得明明白白的,不算‘擅自’!”
“那往后的信需经本王瞧过,再到你手里。”他无动于衷。
先让他看过?
开玩笑,那是她和察罕的书信,兰莫再是主子,也没有干涉人家私事的道理!
她自然是不愿。只得眼巴巴望着吉雅长啸着飞走,失落无比。
书信不通,每日里便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没个精神,与兰莫在一处时。看着他的眼神便更有了些不善。
只是兰莫近日突然忙了起来,一天有大半天都进了宫中,府中上下传了些风言风语出来,似乎是南疆的谁谁谁叛乱了。
此时已近二月中旬,两日后便是春朝节,北燕习俗,当日需破冰迎春。祭天祭神,青年人常外出游玩。皇子府也会休假一日,以应天时。
察罕曾说过开了春,他们要南征黎越。恐怕能见着他的机会只有这春朝节了。阮小幺从库房领了一堆针线,手忙脚乱学着缝个香囊送他,无奈没有一点女红基础,做出来的香囊不是这里开
线就是那里松散,整个儿瞧起来皱巴巴的。比鲁哈儿身上戴的那个差到了不知哪里。
她越挫越勇,将半成品扔到一边,继续做下一个。
两日的时间,总共做了十几二十个香囊,最后终是做成了一个满意的。用青灰色布料衬底,上头绣着亮银色的一片蝠纹,喻个“福”意,两头各垂了一把细碎的流苏,瞧着倒还精致。
里头塞了好些药末儿,清香怡人,还有张小纸条儿,上头写着“珍重平安,我等你回来”。
阮小幺盯着那纸条儿发了会呆,不知他这一去要多长时间,等他回来……之后又能怎样呢?
她越来越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天差地别,万一他回来后,还是觉得自己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那她又该如何自处?
脑子里乱糟糟的,最后还是把纸条儿塞了进去,外头密密地缝上,叹了口气。
今日兰莫回来得格外晚,步履匆匆,阮小幺在听着声儿出门时,他已正要进屋,两下碰了个正着。
她捂着被撞疼的鼻子,瓮声瓮气道:“殿下回来啦!”
兰莫“嗯”了一声,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发笑。
“您今日似乎心情不错?”阮小幺忙着将宝珏烹的茶端过去。
他未答话,在她面上看过了一回,反问道:“你在叶大夫那处学的怎样?”
她有些奇怪,这人怎么好好问起这事来了?
“奴婢资质愚钝,叶大夫医术奥妙广博,奴婢连皮毛也未学成。”她实话实说。
兰莫挑眉望着她,“嗯?”
阮小雅:“……还是学得了一点皮毛的。”
他点了点头,转眼瞧见了一旁案上搁着的一堆香囊,走过去挑了一个捏在手心里,瞧了片刻,道:“你做的?”
她摸了摸鼻子,应了一声,他挑起的那个香囊还真是丑,整个儿皱得像开败的菊花,衬在那只粗大修长的干净手掌上,不忍直视。
显然兰莫也这么认为,嘲笑了一声,“真丑。”
随后她从旁边又拿起了一个,摆在手心,翻看了半天。阮小幺仔细一瞧,正是做得最好的那个,忙上前要拿回来,“别弄坏了!这个好不容易做好的!”
皇子殿下再一次将手移开了,在那香囊上捏了捏,又浮现了一抹清淡的笑意。
“这个本王收下了。”他将香囊合在了手心。
阮小雅急了,“奴婢针线粗陋,会污了殿下的眼,殿下别开玩笑了!”
“是粗陋,不过本王偏看中了这只,”他一指吊起了系绳,轻晃了晃,“改明儿找纳仁海珠好好教教你,省得丢人现眼。”
阮小幺冲着那摇摇摆摆的穗子便抓去,兰莫手一抬,她又扑了个空。
她被他这么耍着玩了好几次,终于央求道:“殿下,改日奴婢再做个更好的给您,这个不行!”
兰莫动作顿了顿,眼中笑意淡下了一些,“为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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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错字……
客官们请凑合看,我会努力纠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