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瞧!”
阮小幺应了声,虽有些好奇,却仍担心察罕若来后找不到她,便又在那处等了半个时辰。耳听着外头似乎响起了高亢低错的奏乐之声,渐渐地,有一些山呼“万岁”的人声喧腾随着寒风吹进了耳畔,阮小幺垂头叹气,察罕估计是不会来了。
他若无事,定不会食言,此时都还不来的话,想是被什么拖住了。
心头有一点点失望。她的烧鸡也没影儿了。
想了半晌,终于想到了个去处——叶晴湖。
上回被叶大夫赶了出来,到如今也有个小半月过去了,什么气也总该消了,过去拜个小年,总不会再被他赶出来吧!
她向纳仁告了半日假,在北小门处递了牌子,轿马什么的自然是雇不到,便一路匆匆走了过去。
平日里庄重甚至有些清冷的章华门之内,此时十里砖石长街上直直铺开了一条猩红缎面的长路,刺目的赤红映着两旁树枝上的彩条吉符,格外耀人眼目,此刻空无一人,脚下缎面上有一些碎裂的爆竹,想是天子龙舆御驾已去了前头,那处仍传扬不止的阵阵喧腾。阮小幺走在道旁,不去踩那红缎,一路向前而去。
章华门被彩绸装点得焕然一新,门里外被重重羽林军把手,出入得见府牌,阮小幺将事先府中侍卫给的牌子递过去,盘查了好一会儿,这才被放出了门。
外头便是锣鼓喧天了,街市门面尽在此,霎时间人潮涌动了起来,自章华门向外,百姓们家家户户爆竹连声,处处是讨价还价的声动,各种挑担沿街叫卖的吃食、手艺络绎不绝,摩肩擦踵,阮小幺只得放慢了脚步,纵是如此,走上两步,仍会撞到到处撒疯玩闹的孩童,到了路口或狭窄处,得要挤着才能过。
她捂着自己的发髻,以防那两只米老鼠耳朵被挤成两张饼,从人缝中穿梭钻过,兼要躲开浪荡子们当街游马,甚是狼狈地沿着不甚熟悉的路面前行。
饶是如此拥嚷,却也感到一阵愉悦。沧州城到了冬至时,虽添了些喜气,却绝没有这等哄闹震天,莫要说后来城中迁了半户,再不复当年的喜意了。
好容易挤出了人群,进了一方巷道,霎时间脑中清明了起来。巷中人家约莫都不在家中,外头挑着红纱灯笼,换了桃符,也都没个声响。而当中一户,门扉紧锁,灯笼也没挂,贴了一对春联纸,权当过节。
除了叶晴湖那户,还会有谁如此不应景?
阮小幺上前叩门,一会子后,小门应声而开,露面的是胡生。
“你们家叶大夫在不在?”她问道。
胡生道:“叶大夫说,阮姓女子皆不可入内。”
阮小幺:“……”
她利索地从怀中掏出一张整齐叠好的纸面,撕去一半,交给胡生,“告诉你家主人,想要另一半,就让我进门。”
本来是当做冬至节礼物的,现下都变成过关符了。
那上面是一套吊点滴的器具,她认认真真想过,其他如输管、吊瓶都不是问题,只要有工匠能打造出空心的针管,点滴配上她的生理盐水,绝对是救人利器!
不多时,胡生又出了来,躬身请道:“姑娘请。”
阮小幺大摇大摆进了去。
里头更不必说,装点得比慈航寺还惨淡,她真怀疑这叶晴湖是山里来的精怪,否则怎么就如此每个人气?
叶晴湖正把自己关在一间小屋中,对着数百种药草念念有词,身旁摆着几十个药盅、全副金针、十数种植株,还有一只气息奄奄的毛团小狗。他在屋中几不停步,东西南北踱来踱去,修长英挺的身形显得有些急躁,平日里俊雅的面容也紧锁在一起,似乎在苦苦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