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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范统晲她一眼,“别藏了,我都看到了。”
“你怎么过来了?”许言可没忘记之前范统对她做过的事,哼,她也是小心眼记仇着呢。
范统其实自己也挺不好意思的,不然也不会这么久都不好意思在许言的面前晃悠。
他听得出来许言这话里讽刺的意思,所以就抽了下嘴角说:“你以为我想来啊?”
“不想来就赶紧走,看到你就烦!”
范统哼了一声,“要不是少爷再三的求我,你让我来我都不来!”
“左锋求你?”许言冷笑,撇过脸不想看他。
范统看了看她,眼睛一转,嘿嘿地笑了起来,“好了少奶奶,您老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以前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您就原谅我吧!”
许言也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我似乎也没多老吧?”
范统连连点头,“是是是,您不老,是我嘴巴不会说话,少奶奶您年轻着呢,跟一朵花似的。”
“滚!”
“好,我一会儿就滚,少奶奶您吃过饭了,我立马就滚!”
许言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范统见她笑了,于是心里担忧的大石块总算是落了下来,他笑米米地将自己亲手做的早饭奉上。
还别说,这早饭味道真不赖。
桂花糯米粥,相当的纯正地道。
“小范,谢谢你啊,我知道,是左锋让你来照顾我的,其实,我真的不用照顾,只是手腕受伤而已。”许言说。
范统有些不好意思了,挠了挠脑袋说:“谢谢的话就算了,照顾你也谈不上,少爷担心你一个人在医院闷坏了,让我来做开心果,不过许言我跟你说,我这人最擅长讲笑话了,你要不要听?”
许言饶有兴趣地点点头。
范统将她吃过的饭盒收起来,随手就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后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
他先是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模样。
然后,正襟危坐,开始讲笑话了。
本来是说讲笑话,许言还挺期待,可是看他这么严肃,顿时就有种开会的感觉,忍不住也有几分的紧张。
范统说:“上学的时候,老师总是教导我们说,在没有结婚前是不可以跟女孩子发生关系的!这话我一直铭记在心,所以你才怎么着?”
许言挑眉,怎么着?难不成到现在还没找过女人?
范统故作神秘地一笑,悠悠然开口,“所以我总是等女孩和别人结婚后我才和她发生关系!所以你猜现在大家都叫我什么?”
“噗~”许言没忍住笑出声,这个范统!
“叫你什么?”
“老王!”
许言笑得更厉害了,这人还真的挺幽默的。
范统见她笑了,于是得意洋洋地又炫耀起来,“要不要再给你讲一个?”
许言点头,她好久都没有看笑话大全了。
今天就当是听笑话大全吧,挺有意思的。
范统说:“有一个女的问健身俱乐部的接待,请问健身会导致停经吗?接待看了她一眼,你猜怎么说?”
有了刚才的经验,许言料定肯定不会是正常的思维,于是就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说:“不知道。”
范统笑了,笑得贼贼的,“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单纯的女人!”
许言皱眉,这跟单纯有什么关系吗?
范统抿着嘴笑,然后不紧不慢地说:“接待说,那这要看你跟教练的关系。”
许言一愣,随即一张脸涨红,这个范统,怎么脑子里都是这些段子啊?
“你瞧,还脸红了,说你单纯你别不承认。不过说实话,现在这年头,像你这个年纪这么单纯的女人真的找不到了。”
“范统,你这是在骂我吧?”
“怎么可能,我夸你呢,再给你讲一个啊,我一同学,是我一直暗恋的女人,可是她现在离婚了,找我诉苦,对我说,她再也不相信爱情了,我说,要不我们在一起吧?你猜她怎么说?”
许言摇头,她还是不要猜了吧,肯定猜不到。
“她说,我现在让她连友情都不相信了!”
许言再度忍不住笑了。
“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点?”范统问。
许言点头,“谢谢你小范,说真的,跟你呆一起,让人很轻松。”
“别!”范统吓得脸色都变了,“许言,你可千万别对我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少爷若是知道了,保准打死我!”
许言无语翻白眼,嘴里没说,心里却想,你想得可真美!
两人正说笑着,门从外面推开。
许言抬头望过去,这个人她见过一次,但是至今记忆犹新。
范统也扭头去看门口,对于左玉堂,他一点都不待见,主要是由于当年左玉堂跟林清的事情是他去调查的,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种人渣给他家少爷戴了绿帽子,还指望他给他好脸,做梦吧!
左玉堂手里提着一个水果篮,笑着走进来。
“小范也在啊。”左玉堂提着水果放在桌上,看了一圈病房后,很自觉地拉了一把椅子在范统的旁边坐下。
“我听说许小姐受伤了,所以就来看看你,小锋不在吗?”
许言刚要开口,范统却比她先出了声。
其实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之前见过一面后虽然给她印象深刻,但是她一直也都没想起来跟左锋了解一下这个人是谁。
今天又见了面这才想起来还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跟左锋是什么关系。
不过听他这语气,应该跟左锋的关系还算不错。
范统哼了一声,“左玉堂,你难道不是算准了我家少爷不在所以才过来的吗?”
左玉堂?
他也姓左,那应该是跟左锋是一家的,是左锋的哥哥还是什么的?
不过还从来没听左锋提起过。
左玉堂因为范统的话,脸色有些难看,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他忽视了范统,转而看着许言,“许小姐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范统直接又接了他的话,“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左玉堂我跟你说,你最好是立马从这里出去,否则我给少爷打电话!”
左玉堂恼羞成怒,霍地就站起身,“范统,我在跟许小姐说话,你插什么嘴?跟你有什么关系?滚出去!”
范统却冷笑一声,一脸云淡风轻地坐在那儿,相比较左玉堂的恼怒,他却十分的淡定。
“让我滚出去?你有什么资格?这里是你的地方吗?左玉堂,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不要脸的人渣,看到你我都觉得侮辱了我的眼睛。”
“你——”
“我怎么我?我说的错了吗?嗯?难道还需要让我把你做的丑事说出来你才承认吗?”
左玉堂的嘴唇蠕动着,半天都说不出话。
范统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如果还有点脸,那就赶紧滚出去!”
“你,你,你给我等着,范统!”
左玉堂十分的恼怒,最终却还是拂袖而去。
许言不明白这俩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但也没好意思问。
一直到左玉堂气冲冲地离开了,她这才看向范统。
可是范统却跟个没事人似的,恢复了刚才的笑脸。
“许言,我再给你讲个冷笑话吧。”
许言摇摇头,“小范,这个人是谁啊?”
“人渣!你不需要知道。”
许言,“……”
看来这个左玉堂还得罪范统得罪的不轻啊。
可是,越是这样,她越是感兴趣。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左锋对他也是那么强烈不好的敌对态度,应该是得罪了左锋,然后范统护自家少爷,所以对左玉堂也就讨厌上了。
应该是这样。
不过,她对他们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她只是想知道这个左玉堂跟左锋到底是什么关系。
于是,许言就又问:“跟我说说呗,这个人跟左锋到底是什么关系?”
范统看了看她,没好气地说:“左玉堂是左先生的堂弟,少爷要问他叫叔叔。”
“叔叔?”许言皱眉,这人看起来好年轻啊。
“这个人不是个好人,别看他穿得衣冠楚楚的,其实就是个衣冠禽兽,你以后最好是别搭理他!”范统交代。
许言挑眉,衣冠禽兽?
这样的评价可还真的不是什么好评价,不过由此更加能够看出来,这个左玉堂跟左锋之间的梁子结得应该挺深。
……
中午许父和许母带着做好的午饭来医院,让范统回去了。
许母熬了鸡汤,又用鸡汤下了一些面条。
许言吃了面条,也喝了鸡汤,吃的饭饱肚圆的,躺在床上实在是难受。
许父去问了医生,问许言能不能去外面走走,散散步。
医生过来给许言的左手臂做了个固定,然后再三叮嘱不可以再让左手腕磕碰到,这才准许她下楼。
午后的阳光很好,许言和父母一起在楼下的小花园里转了几圈,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阿言,你跟小锋领结婚证的事,真的考虑好了吗?”许母问。
许言抬头看着母亲,一张脸悄然红透,她抿着嘴没说话。
其实,如果真的要问有没有考虑好,她还真的没有考虑好。
但是,都已经发生了关系,她又是个骨子里保守的女人,既然两人都走到了那一步,不结婚难道还要再考察考察吗?
更何况,就算是她真的想考察,左锋也不允许。
她其实真的有些想不明白,一个还没有二十八岁的男人,怎么就那么着急着要结婚呢?
是因为怕她跑了,不要他了,所以才着急吗?
她有时候会在心里这样的想,但是也仅仅只是自己的想想而已,说出来太自恋了。
不过左锋自己也说了,就是害怕她不嫁给他,说等不了了。
其实也是,马上今年就结束了,她都三十一了。
三十岁是一个女人的一个坎儿,步入三十岁,预示着就要衰老了。
还是早点结婚吧,趁着还没有人老珠黄的时候。
想到这里,许言又觉得,其实自己真的是捡到了个大便宜。
许母看她这个表情,虽然她没有说话,但是许母的心里也已经知道了,这是已经考虑好了。
只要她想好了,那就好。
之前她跟老伴儿还担忧,怕她没想好,小锋这么一逼她,万一将她给逼急了,做出什么傻事那就不好了。
既然她想好了,他们也就不用担心了。
这就等她出院了,小锋出差回来,把结婚证先领了。
“阿言,你跟小锋一定要幸福快乐,这样我跟你爸也就放心了。”
许言抿着嘴点头,却又问:“妈,爸,你们会不会怪我?”
“傻孩子,说什么呢,你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是我跟你爸最大的心愿,小锋是个好孩子,他会对你好,对念念好,念念也不小了,很多事情都懂,孩子需要一个爸爸。”
“嗯。”
“好了,别想别的了,这几天你就好好的休息,把自己养胖点,等小锋回来,你能出院了就去把结婚证领了,翻过年你都三十一了,女人要孩子还是早一点好,年龄太大了不安全。”
许言的脸涨得通红,这都还没结婚,老妈都操心她要孩子了。
许父和许母陪着许言在楼下坐了一个多小时,然后老两口准备坐地铁去小包子的学校。
虽然时间还早,但是他们年纪大了,不能太赶,所以每次去接小包子都会提前一些时间去。
其实左锋是有安排让司机带着他们的,可是老两口嫌麻烦,年纪大了,也想出去跑跑。
以前儿女都不在身边也没有孙子,每天无所事事,现在儿子虽然不在了,但是女儿在身边,孙子在身边,接送孙子上下学,是他们每天神圣的工作,所以他们不想要别人代替或者帮忙,他们要亲力亲为,这样才觉得自己还有用,还没有老得一无是处。
父母离开后,许言并没有着急着回病房。
楼下太阳很好,她想多晒一会儿。
刚要打算眯起眼睛,许言只觉得眼前一暗,她蓦地就又睁开了眼睛。
是左玉堂,他此时就站在她的跟前,挡住了阳光。
许言微微皱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左锋和范统对左玉堂态度不好的缘故,她此时对这个人也没什么好脸色。
“请问,有事吗?”
左玉堂指了下她身边的空位置,“我可以坐下吗?”
许言点头,“随便。”
这里是公共的地方,又不是她一个人的。
左玉堂在她旁边的空位置坐下,跟她保持了差不多三十公分的距离。
可是,因为有了之前范统说的这个人是个衣冠禽兽,所以许言心里挺膈应的,于是就又朝一旁挪了挪,这下两人之间的距离足足的六十公分。
几乎是已经坐到了长凳的最头上,许言这才不再挪了。
左玉堂睨了她一眼,心里冷笑了一声,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
过了几秒钟,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问许言,“介意我抽支烟吗?”
许言毫不犹豫地说:“抱歉,我现在还是病人。”
左玉堂微微一愣,许是没有料到她会这么的直接,一时间略微有些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抱歉。”左玉堂将手里的烟准确无误地就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然后冲许言勾唇微微一笑,“许小姐,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许言的心里先是一怔,随即也礼貌地笑了笑说:“是的,上次在医院,我们见过。”
“我说的不是上次。”
许言皱眉。
左玉堂凝着她,“你是许诺的妹妹吧?”
许言心头一颤,猛地扭过脸,“你认识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