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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个小孩子,她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穿着干净天蓝色的帽衫,戴着一顶浅灰色鸭舌帽,是个男孩子,他紧紧拉着她的手,穿过长长的青石板小巷,她跟着他跑到巷口时听到身后似乎有大人的喧哗声和纷沓的脚步声,可不知怎的心中就是紧张不起来。
紧跟着那个男孩子冲着她喊了一句:快逃!
素叶再次被这道声音惊醒,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她再次做了这个梦,都已经好久停止梦,只是醒来的感觉有些不对。很快,她找到了原因,有阳光铺撒在她身上,暖暖的,当她睁眼时也正好可以看见搁置病房门上方的挂表,挂表的指针告诉她,现在是早晨六点。
她没在凌晨一点半醒来,这很难得,但也不是从未发生过这种状况,第一次与年柏彦相遇那天,她也是做了这个梦,不过醒来时也已经是清晨了。这有点奇怪,似乎遇上年柏彦以后,她很少再做这么梦,而就算做也改变了以往的规律。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自从她和年柏彦尚了床后就再也没做过这种梦。
素叶整个人都懒洋洋的,还在回味着梦中孩子带给自己的温暖,却觉得即使是从梦中醒来了手心还是温暖的,低头一看哑然失笑,原来她入睡的时候一直攥着年柏彦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他手心的温度不但捂暖了她的手,还安抚了她在梦中的情绪。
她没立刻起身,始终盯着他的手指,半晌后又缓缓松开相扣的手指,伸手描绘着他的掌纹,他的每一道纹路都深刻清晰,就好比他这个人带给别人时第一印象就会那么深刻一样。正想着,耳畔忽地扬起浅浅的笑,低沉略带暗哑的嗓音一并落下,“美其名曰照顾病人,结果把病人的胳膊都给睡麻了。”
男人意外的声音突然惊扰了清晨的宁静,也顺便惊扰了素叶尚未苏醒的理智,她倏地一下坐起来,扭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年柏彦,他的脸色看上去虽还是那么苍白,但正唇角噙笑地看着她,眸底深处是宠溺的,深情的柔软。
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瞧,年柏彦也一动未动,只是似乎被她的模样逗笑了,唇际的笑微微扩大。这笑像是一道灵符似的终于打通了素叶的木讷穴道,紧跟着她惊叫一声,瞪大了双眼凑近了他,“年柏彦,你是……醒了吗?”
这实在太意外了,他无声无息地倒地,又无声无息地醒来,一切在她眼里都像是做梦似的不可思议,没错,她就觉得自己是大梦了一场,梦中她跟着年柏彦到了南非竞投钻矿,他们一起经历了各类有趣又有风险的事情,最后年柏彦为她顶了枪,就在她无助绝望的时候突然从梦中醒来,醒来后发现年柏彦正完好无损地躺在她身边,看着她温柔地笑。庶女谋,深宫毒宠
可她很清楚知道这里是医院,所以,年柏彦是真的醒来了。
她的脸贴得他很近,乌黑的素发垂在了他的脸颊,弄得他刺痒,他再开口略显虚弱,“靠近点。”
素叶照做,近乎贴上他的脸。
年柏彦便缓缓抬手,手掌覆上了她的后脑,微微用力就压下了她的脸,如此一来,他的薄唇就可以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她的唇。
唇与唇之间的贴合如此真实,她能感到他略有干涸的唇瓣,而他,亦能感受到她清晨初醒时唇瓣的微凉,他便伸舌,以口腔的温暖包容着她的微凉。
整个过程,素叶都成了被动方,待年柏彦终于松开了她后,她才直挺挺地坐起来,很快眼底的惊喜如浪花似的飞溅开来,双手捂住了他的脸,激动道,“老天啊,你醒了!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女人有心而发的快乐传染了年柏彦,他笑了,却牵动了伤口,边笑边皱眉痛呼。素叶这才想起他还有伤口在身,马上道,“你等着,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话毕便一蹦高从床上下来,扯了件衣服披在肩头上就要往外跑。年柏彦叫住了她,她顿步,又马上转身回到他身边,一脸紧张,“你是哪里不舒服吗?伤口疼还是其他地方疼?”
“傻瓜。”年柏彦有些吃力地抬手,拍了拍她的手,声音有对她纵容的柔软,“穿上鞋再往外跑,别着凉。”
素叶这才发现自己是光着脚的,因为室内铺的是地毯,这两天只要她从病床下来就总忘穿鞋子,凝着年柏彦,从他眼底轻易读出他的关切来,心口是满满的温暖,忍不住低头亲了他一口,却怎么也表达不了满心的喜悦,娇滴滴道,“等我叫医生。”
年柏彦点头。
她兴奋地穿好鞋,像是只刚醒来的花蝴蝶似的飞出了病房。
**今天要参加作协的活动,预设一更吧,明天会尽量早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