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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随同日军进攻的缅甸独立义勇军参战及伤亡数字不详)。同古作战掩护了英军撤退,为远征军的后续部队赢得了时间,最后第二00师全师安全转移,不能不说是很大的胜利。日军也承认,同古战斗中,200师十分英勇,战斗意志十分旺盛,尤其是担任撤退收容任务的部队直至最后仍固守阵地拼死抵抗。同古战役对于日军来说则是第一次缅甸战役中最艰苦的一战。
同古之役初步矫正了西方人对中国军队的歧视和偏见。它在军事上取得的意义不大,但却改善了盟军以及对手日本人对中国军人的重新认识。
《戴安澜列传》载:“……敌酋东条英机在日本议会上承认,同古之役为旅顺攻城以来从未有过之苦仗。”
《印度快报》:“阿奇博尔德·珀西瓦尔·韦维尔元帅说,‘我原以为中国人不能做什么……现在看来他们确实能够做点什么’。”
史迪威:“近代立功异域,扬大汉之声威者殆以戴安澜将军为第一人。”史迪威:“……中国战场失败的责任不应归咎士兵。不是士兵怕死,而是军官无能,不是军队没有士气,而是统帅没有信心。”
仁安羌大捷
报纸报道
1942年4月19日的仁安羌大捷是指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中国入缅远征军新38师第113团,在缅甸仁安羌救英军大胜日本常胜军第33师团的著名战役。
简介
1942年1月,日军连破菲律宾、印尼、马来、星洲,席卷整个中南半岛,长驱直入缅甸,声言要与轴心国希特勒纳粹德军会师于中东。2月16日仰光告急,中国应盟友英国之请,派遣远征军三个军源源开入缅甸,协同英军共同保卫这一块印度的屏藩,和当时中国唯一对外交通线的滇缅公路。中国远征军先头部队,精锐的第5军200师于3月8日开抵缅甸重镇同古城。
从税警总团到远征军
新三十八师前身为财政部税警总团,奉命加入入缅远征军,据孙立人将军回忆,原因是当时我军兵力不足,英军邻迫切要求驰援,不得已将税警总团三个团改编成新三十八师,勉强送往缅甸作战;六十六军军长张轸则指出:“以新成立的六十六军参加远征军,是应付美帝国主义,实际上也就是把六十六军作为牺牲。”没想到新三十八师这支本是“应卯”及“牺牲”的中国军队,却于入缅未久,即缔造“仁安羌大捷”。
财政部税警总团成立于一九三0年,原为缉拿走私盐贩。一九三二年一月初,孙立人将军应财政部部长宋子文邀请,担任税警总团特科兵团团长。特科兵团不久即改为税警第四团。一九三七年“八一三”淞沪会战,孙立人率团作战负伤,待他由香港治愈返回后,税警四团残部已由胡宗南编入四十四师带往西安。
在当时行政院院长孔祥熙协助下,孙立人得以逐渐收容税警总团旧部,于一九三八年三月一日,在长沙成立财政部缉私总队队部,并创设干部训练所,先后成立三个步兵团。八月,武汉撤守,缉私总队官兵奉令由湘徒步行军入黔,驻防于都匀与独山之间,继续集中训练。一九三九年底,缉私总队已扩编成五个步兵团和五个独立营,恢复税警总团全盛时期规模。一九四一年秋,缉私总队恢复税警总团名称。税警总团虽非正规军队,但孙立人却以作战为目标练兵,他在回忆录中提及一九四0年三月下旬汪精卫在南京成立伪「国民政府」时,缉私总队的成员已经受了一年半的严格训练,官兵们对杀敌致果更具信心。但是我们绝不以此自满,只要有时间,就全部投入严格的训练工作,要求纪律严整,丝毫不放松,一切从作战杀敌着眼。所以在都匀方圆百华里之内,不论白天黑夜,都可以看见我们健儿在做战斗技术训练、射击教练、战斗演习、夜间教育上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八日日军偷袭珍珠港,独立抗日数年的中国军队得以和盟军并肩作战,但税警总团仍未列入正规军。
十二月十五日,税警总团接到财政部命令,说奉上峰命令成立缉私署,由戴笠兼任该署署长,税警总团将拨归指挥。接着第二道命令就是戴笠派人到都匀实地校阅税警总团。二十余人校阅二十几天。孙立人在回忆录中记载:“他们回到重庆不到半个月,上面就批示下来,说根据校阅单位报告,该总团毫无中心思想,纪律荡然,训练也不切实际,着即交缉私处严加整顿。我当时看到这个批示,真是司马昭之心人皆知之,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招。我当时和副总团长齐学启商量这件事,以为他们下一招就要来吃这个部队。可是国家正在危急存亡之秋,大敌当前,这样一支劲旅,求都求不来的,怎么反而来这么一手,不是替敌人来毁灭自己?”孙立人于是决定赴重庆力争。
中国远征军指挥系统
一九四二年元月,孙立人赴重庆,财政部部长宋子文时往华盛顿开会未得晤面,多方奔走结果,仅得行政院院长孔祥熙答允,将蒋介石手令压下暂缓执行,税警总团暂免为戴笠兼并。
元月二十日,日军开始越过泰国边境入缅,英军要求我国派兵救援。孙立人在回忆录中提及:“我心里想也许是机会来了。当时的国内已是山穷水尽,内无可用之兵,外无可来之援,而缅甸与我们息息相关,是外来补给的一大动脉,万一缅甸被日本占领,我们对外就完全绝缘,所以我们派兵帮助英国协防缅甸是势在必行的。但这只是情况的一个判断,用不用我的这支部队又是一个问题,我只有把握机会,向各方面去联络打听,到都碰壁,而我绝不死心上。”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军政部部长何应钦将军派人找孙立人。孙立人在回忆录中记载了见到何应钦的情况:何应钦说:“你是缉私总队孙总队长吗?”孙立人说:“是的。”何应钦又问:“你们的部队作过战没有?”孙立人就把上海作战的情况告诉何应钦。何应钦又问:“愿不愿意去打仗?”孙立人告诉何应钦:“这是求之不得,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是我们军人天职。”何应钦说:“那好,我就给你签上去参加派遣远征军。”
加入远征军的期望虽然实现,但军事委员会转来财政部的命令却说:
(一)着缉私总团现有六个团之第二、三、四团编为国军第六十六军新编第三十八师,原税警总团团部人员及其直属部队编为师部人员及该师直属部队,师长由该总团长孙立人接任。
(二)原第一、五、六三个团隶财政部缉私署。
(三)该师师长于接到命令后即日率部开拔向昆明进发,并于行军前进中改编就绪,不得停留,到达目的地后即刻向该军军长张轸报到归队。
新三十八师于三月十一曰到达贵州兴义,并于次日举行誓师典礼,此后经过近半个月行军,终于到达昆明西南的安宁县向六十六军报到,并于二十八日开拔入缅。四月五日全师到达腊戍。
第一一三团受命驰援盟军
远征军新三十八师入缅之前,日军在亚洲战场气焰高涨,势如破竹。一九四0年九月侵入越南,截断滇越铁路,堵死中国经越南海防与国际交通路线。一九四一年底更进一步向美国挑战,偷袭珍珠港,并先后攻占关岛、文莱、香港,一九四二年初又先后攻占菲律宾及马来西亚首都马尼拉和吉隆坡,并控制新加坡、爪哇,三月上旬更进占缅甸首都仰光。日军进攻缅甸,不但使盟军士气遭受进不少打击,中国经缅甸对外唯一的交通孔道也危在旦夕。
新三十八师进驻曼德勒后即展开绥靖工作,而日军在占领仰光后,分兵三路北犯,盟军亦分三路迎敌。中国远征车第五及第六军分别担任正面及左翼作战,英军则以右翼伊洛瓦底江沿线为主要守备区。四月十四日,右翼英缅军一师放弃马格威北撤改守仁安羌,日军以两联队并配备特种兵约七千之众,迅速迂迥占领仁安羌油山区附近,断绝英军后路,将英缅军一师包围于仁安羌油田东北、平墙河以南地区,另以一部兵力渡平墙河,在北岸也建立封锁线。
马格威弃守,影响第五军防线,司令长官罗卓英为掩护第五军侧背,并应缅甸战区总司令亚历山大将军请求,于十四日下午五时,命孙立人将军以一团兵力即赴巧克柏当支援英军。第一一三团在刘放吾团长率领下,于十六日午后四时到达目的地布防。
十七日,英缅军一师被困于日军双层封锁间,情况十分危险,史莱姆将军听说我军新三十八师的一一三团已抵巧克柏当,精神一振,并立即驱车前往会晤。
仁安羌油田附近燃烧和丢弃之英帝的物资装备
史莱姆在《反败为胜》中描述了会见刘放吾团长并下达命令的情形:“我在巧克柏当村里一栋残存的建筑楼下见到团长,他相当清瘦,方正的脸上邵透出刚毅;他配戴一副野战眼镜及一把驳壳枪。我们通过英车翻译官介绍握手后,旋即摊开地图言归正传。在叙述战况之间,团长给我的印象是反应敏捷,他了解我要他率团立即搭乘已备妥的卡车,迅速开往平墙河。我告诉他计划于十八日清晨渡河攻击,以呼应英缅军一师突围。”
在解释完情况及下达命令后,史莱姆要求立即行动,但他说:“若非经孙师长下令,他不能离开巧克柏。”当上史莱姆解释:“孙将军已受令归我指挥,如果他在此地,我会对他下令,他也会遵命”刘团长虽然同意史莱姆将军的说法,却依然坚持要孙师长同意。在坚持一个半小时后,他终于露出微笑,而且同意照办。他为何改变主意我不得而知,猜测在我们对谈间,进出房间的官兵已将消息送达孙将军并获肯定回音。“他一旦付诸行动,我对他毫无怨言。事实上,在往后几天,我相当激赏他的表现。”
而今九十五高龄、定居在洛杉矶西南海边的刘放吾将军忆起当时情况,也是历历如在目前。他出示纸张已经泛黄,笔迹却因妥善保存而依旧清晰的史莱姆手令,解说这段鲜为人知的历史。
史莱姆将军于四月十七日上午十一时签字发出的手令:“致一一三团团长刘上校:兹派贵官率领贵团全部,乘汽车至平墙河地区,在该处,你将与安提斯准将会合,他将以所有战车配合你。你的任务是攻击并消灭平墙河北岸约两英里公路两侧之敌上。”
刘放吾将军证实史莱姆将军来到巧克柏当团部,但是,他说:“我并不知道新三十八师划归史莱姆指挥,他的命令又写在很随便的一张纸条上,很难令人相信,况且,当年在上海战役时“拉夫”的情况十分普遍,因此师长在部队从贵州兴义出发时,即一再叮嘱不能随便听别人命令,所以一直到以无线电与孙师长联络确定后,我们马上奉命行事”。
冲锋陷阵解救英军
刘放吾在明确命令后,立即率全团官兵向平墙河挺进,并派副团长曾琪随同英军战车队长先赴平墙河北岸附近侦察敌情及地形。部队于十七日午后到达战斗地区,英军配备轻型战车十二辆,炮二门,完成攻击准备。刘放吾将军对当年作战情况记忆犹新。他说:“当时,我们面对的是战斗力很强、配备也很精良的日军第三十三师团,师团长是陆军中将樱井省三,他底下的一个步兵联队长是陆军少将荒木正三。他们不但有战车和大炮,还有一队飞机。十八日凌晨,我的部队在协同作战的英军战车及配属炮兵(当时英车有一个重炮队及一个战车队,十二辆十八吨的坦克都归我指挥)掩护下,向平墙河北岸的日军采取两翼包围态势,开始攻击。这样一来,敌军包围了英军,我军包围了日军,日军腹背受敌,势至不利,但仍持其精良配备,负隅顽抗,同时以巨炮及飞机向我军阵地猛烈轰射。我军以昂扬战志,必胜信念以及炽烈火力,除施以两面夹击外,并向敌正面反复冲杀,直到午后四时,敌军伤亡惨重,终于放弃阵地,纷纷涉水逃窜。
倭寇在仁安羌油田的阵地
他又说:“当天晚上,我军一面就已占领各要点,彻夜固守,以防敌人反攻,一方面派小部队向当面之敌作扰乱攻击。当晚十时,旅奉孙师长命令,要奉团即刻渡河接应被围英军,于十九日拂晓向仁安羌油田区之敌施行夹击,以援助英军突围。
曾参与入缅远征军作战的邱中岳在《远征》中也详尽叙述十八日的拂晓攻击:“刘放吾团长决定用第二营在正面牵制住敌人,自己率领团的主力,向敌军阵地的右侧背行包围攻击。十八日拂晓,第一一三团弟兄,在英军山炮队的火力支持与战车队的协力下,对敌军阵地展开攻击。第一营官兵前仆后继,奋不顾身地向敌人正面突进,团主力勇往直前,迂回绕越到敌人后方的平墙河渡口,扼喉抚背,包围夹击。午顷,敌军溃散,涉水逃窜。午后二时,第一一三团肃清残余,据守平墙河北岸与敌人对峙。”
对于邱中岳迂迥战法的描述,刘将军说:“其实,当时一一三团是正面迎敌。我率领第一营营长杨振漠所部在左边,第二营营长鲁廷甲的部队紧靠在右边,和日军展开拼搏。第三营留作预备队”。谈到与他一同出生入死的官兵,刘将军相当引以为豪,尤其是第一营营长杨振漠。他说:“杨振漠是一员勇猛的战将,他应该获得奖章!”而对张琦营长不幸阵亡,刘将军有感伤也有遣憾。他说:“张琦中弹后,被抬下来还有口气,他对我说:“团长,我不行了”战争中极力抢救,张琦不久即伤势过重而阵亡。我派一艘机帆船,将张的遗体运往后方,因航道受阻只能水葬。”史莱姆将军深知这场战役的成败,完全取决于团长的指挥与部署。在十八日拂晓攻击前,史莱姆将军对刘放吾团长领导攻击还有些不放心,他担心刘团长还会出现十七日受命时的迟疑。史莱姆将这点疑虑告知当时已赶赴前线的孙立人将军,孙将军立即邀请史莱姆同往视察。这一视察让史莱姆对刘放吾团长印象更深刻。在《反败为胜》中,史莱姆记载道:“刘上校似乎窥出我的心意,他说:“到营部看看。”在相当接近前线的营部,他经由孙将军解释连队部署。对军队的部署我相当满意并准备后退之际,刘上校说:“我们再往连部走走”。史莱姆将军大吃一惊:“我不确定在战争即将开始的一刻,我该接近连部,但为了面子,虽然不情愿,我还是涉水到达连指挥所。”史莱姆抵达指挥所,攻击的枪炮声顿起。“上校转身看我,我真担心他会说要到排部去。所幸他未再提议,只是望着我露齿而笑”。对刘放吾团长的表现,史莱姆的评语是:“只有优秀及干练的军人,才能在枪林弹雨中面无惧色。”
被围困的英缅军一师在十八日清晨也配合发动突围的攻击,但为强势的日军所阻而无进展,史高特在官兵缺粮、缺水,精疲力竭的情况下,一再向史莱姆求援。史莱姆要求一一三团继续攻进,但为孙立人婉拒。因为平墙河南岸一带地形十分暴露,敌人居高临下,火力又七倍于我,若是仰攻,容易受制于敌,万一攻击受挫,我军实力将被窥破,不仅无法解救英军,更将陷一二二团于危险。但孙立人将军允诺十九日拂晓再出击,而且一定救英缅军一师脱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