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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点头,却又立即地摇了摇头。不过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梵妮却是很理解他的行为。确实,如果换是她,也一定不会再想承认了。在灯光下看清他现在的模样,那甚至说不上还是一个人。
一条已经残废的烂腿被长长地拖在身后,另一条腿也已经缺了一截,于是他连站立都需要用手支撑着身体。而那只曾经用于勾勒出迷人画面的双手也已经在长期非人的待遇之下变得畸形扭曲,一只手掌已经化成了一团肉瘤,上面还连结这一把画笔,另一手虽然还有着手指,但骨骼也已经变异扭曲了。
更可怕的是,他赤(裸)在空气中的身体上竟是看不出一丝血色,上面爬着密密麻麻、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伤口。就好像有人不时回来抽****血液一般。而被绷带缠得面目全非的头部,那张布满污渍的嘴似乎也闭合不上,不时会发出恶臭与“厄厄”的低喘声。
“诸神在上,那头畜生对你做了什么?”梵妮简直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她颤抖着肩膀问道。
谁知,那张嘴竟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张了张也只能发出:“厄厄。”的声音。
这样看去,眼前这个曾经名叫埃蒙的人,现在似乎更像一头不讨主人喜欢而受到虐待的家畜。是啊,除了身体上的创伤,这个人受到更严重的是精神上的伤害。不要忘了乐师强加给他的是什么工作——画下那些人体。
而这个人,却是偏偏又是一个最害怕血液的人!又或者说,如今的这一切的灾厄有可能都是他的这个弱点招致的。
一个最害怕血液的人,在他人强迫之下现在却要用自己最害怕的色调,画出自己最害怕的画面。将曾经最爱做的一件事,变成了最痛苦的事情。这样活着,要忍受多么难以想象的折磨?这或许已经足以泯灭一个人的人性了吧。
又偏偏,将这些苦难施加给自己的人,是昔日的挚友……
梵妮感觉得到对方仅剩的独眼中透露出的悲伤,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他用扭曲的手指拉了拉自己的衣角,然后便转身走去。
“你是要带我去哪里吗?”她领悟到了对方的想法,提着灯跟了上去。
就这样,这个曾经名叫埃蒙的家伙,在前方用着完全不像人的方式前行着,魔阵师女孩则在身后紧紧地跟着。
“埃蒙,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知道,如果在这宅子里还能寻到什么帮助,那一定就是你了。”女孩一边走一边说道,毕竟这才是她找他的原因。
也不知道地上的家伙有没有听懂,他依然只是“厄厄厄”的叫着。但愿那是在用他的语言说“我会帮助你的。”
没多久,梵妮便看到了前方的一扇门,埃蒙轻轻一推,便打开了。他还回头叫了几声,像是在发出邀请一般。
这是一件宽敞的房间,在埃蒙点亮了房内的蜡烛之后,她便更能看清这里的样子了。墙边摆放着许许多多的画具,门口则是有着两块铁盆,一块有些肮脏,一块则显得稍微干净一些。角落里则是一堆干草,上面还盖着一些破布。
显然,这里就是埃蒙如今所居住的地方了,虽然也还是在他曾经的家里。
“埃蒙,我和我的朋友现在遇到了麻烦……”梵妮不明白对方带自己到这的目的了,于是她再次重复起了自己的目的。却看见对方将地上高高的干草一点点刨开之后,露出了墙上一个巨大的窟窿。紧接着,他用嘴含了含连在手中的画笔,在窟窿边缘的墙上写到:出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