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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了,不浇一桶油让他这把火烧起来,一鼓作气的重拾男人的自尊怎么行?宋棠痛下决心,慢慢把自己的手伸过去:“我的手,你兴趣会不会多一点?”
成功在招手。
徐茂很懂行百步半九十的道理,为了避免功亏一篑,他没被喜悦冲昏头脑,反而益发清醒,脸板得似模似样,让宋棠觉得替他diy都是她的荣幸:“算了,先试试吧。”
她咬咬嘴唇,低头盯着那不可描述的地方,轻轻的握住。他微微一颤,不由自主的抱住她,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
走出浴室的时候,宋棠手累得慌,但她非常高兴,抬头看着徐茂,眼睛亮闪闪的,像两颗熠熠生光的宝石:“太好了,太好了,徐茂,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徐茂舒舒服服的在床上躺下,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过来陪我。”
她依言躺下,他的手绕到她腰间,把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嘴唇碰着她的额头,忍着笑道:“也不过是一次,说不定只是运气好,凑巧了。”
宋棠抱着他的肩膀安慰:“你别这么说,你伤这么重,恢复久一些很正常。何况你刚刚的状态很不错啊,我手都酸死了你才好。”
“这算什么?换成以前,我可以让你累得手都要断掉,你信不信?”
“信信信……”她对他的能力深有体会,想了想,道,“你现在身体不好,又很久没做过了,比以前快一点也很正常。再说你发挥不好都能让我这么累,你应该觉得很高兴才对。”
她只差摇尾巴了。徐茂忍住笑,把她又抱紧了一些,在她脸上亲了亲:“我都不知道,你这么会安慰人。”
也许是因为绝境会激发潜力的缘故吧。他如果真的出了问题,今后她会面对无穷无尽的折磨。幸好他没事。
她怅然想着心事,压在胸口的大石放下,突如其来的轻松让她浑身都发软,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靠了靠。
她闭上眼,想睡一会儿,但刚刚浴室发生的事不停的从脑海里浮现。他在她掌心颤抖,膨胀,变得和石头一般坚硬,又灼烫如烧红的铁。他压抑着的喘息声仿佛犹在耳边回荡。她忽然觉得心慌起来,浑身发热,手明明已经洗干净了,但掌心仿佛依然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动。
她睡不着了,在他怀里辗转,不可避免的摩擦到他的身体,然后她脸色渐渐的阴沉了下来。
顶着她的是什么东西?
真的有功能损伤的男人,就算侥幸恢复了一次,再度兴奋怎么会这么快?
她咬咬牙,思忖片刻,用如水一般温柔的语气问道:“徐茂,你又可以了?”
她背对着他,徐茂看不见她的表情,被她娇娇的声音刺激得身上一酥,把她搂紧了一点,慢慢的蹭着,说:“好像是。”
“你应该完全恢复了吧。”
“不见得。要不……再验一验?”他试探着问。
宋棠长长的,软软的,轻轻的“嗯”了一声,转身,手放在他腰间,慢慢往下摸索。他呼吸急促起来,她的手怎么挪得这么慢?快一点,快一点切入正题呀!
她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呼吸的灼热,撩拨够了,她猛然探到他后面,在那个肿起的地方狠狠一按。
徐茂猝不及防,惨叫一声,身子弓得和煮熟的虾米似的。她跳下床,掀开被子,看看他松松垮垮的睡裤,那里已经偃旗息鼓了。
她做出惊讶的样子:“哎呀!怎么办啊!好像又不行了!”
徐茂还没缓过气,半天才抬头,狠狠瞪着她,几乎把牙给磨碎:“宋——棠——”
虽然知道他行动不便,但她还是往后退了一步:“徐茂,你别这么急。男人x功能受损,恢复期是挺长的,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你不能逃避,要接受现实。”
“你给我闭嘴!装什么装!”
宋棠便不再扮演温柔小媳妇,沉下脸,冷笑:“要说装,谁装得过徐总你啊!把我当猴儿玩了这么久,爽翻了,是不是?”
他憋红了脸。
宋棠把垂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手掌拂过面庞,想起她这只手刚刚做了什么,她恨不得把这男人给劈了:“你简直混账!想要我为你做什么你可以直接说,我未必不答应,你骗我做什么?你出了问题我有多难受,你知不知道?”
他脸上怒意渐渐消散:“棠棠……”
她猛然收住话。
徐茂忍着痛慢慢从床上起来:“棠棠,对不起。”
“你别过来!”
他停住。
她去沙发上坐下,抱着胳膊,怒火半天平息不下来,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他走到她面前,弯腰,把手放在她肩头:“棠棠,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要不……你想对我做点什么?能消气就好。”
她推开他的手:“你个伤员,我敢对你做什么吗?你别弯着腰了,不是疼吗?”
他有些讪讪的,绕到她身边,用不疼的那一半屁股坐下来,搂住她肩膀。她态度冷硬成这样,他却心花怒放,试探着问:“你听我说我有问题,心里很难过?”
她着实气坏了,冷笑道:“当然难过。不过是为了我自己难过。那方面出问题的男人,心理也有问题。你看看古代那些太监有几个正常的?”
徐茂松开手。
“有些有权有势的大太监还装模作样的娶老婆,可惜流传下来的资料里,那些可怜的女人受的罪简直花样百出。我能不担心吗!”
两人的关系又僵了起来,除了必要的交流,诸如洗漱,饮食,健康状况,他们面对面,可以一连几个小时都不说话。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徐茂午睡未醒,宋棠待在外间,倚着沙发看书。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她抬眼一看,是一个护士。
“宋小姐,这是你的快递。”对方笑吟吟递来一个被胶带缠了好几圈的盒子。
她诧异道:“快递?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这段时间没有网购过。”
护士笑着说:“没有弄错,快递单上留的名字和电话都是你的。”
宋棠道了谢,狐疑的接过来,xx怀旧玩具店?
她有快二十年没买过玩具了好吧!
她把快递单每一个字都看了一遍,收货人是她,联系电话是她的手机号码,地址是徐茂的病房号,还有下单的客户名,硕大的五个字:徐家小海棠。
靠——
这可笑的昵称,除了徐茂这满脑子恶趣味的家伙,谁都不会取。这王八蛋到底买了什么玩意儿?宋棠咬着牙把胶带划开,打开盒子,愣了。
盒底静静躺着一个弹弓,还有好几个橡胶小球。
她拿出来看了又看,莫名其妙了半分钟,忽然记起,数日之前她陪他下楼散步,他说,只要她求他,就在杏子成熟的时候,帮她打一些下来。
她走到窗边,凝目望去,那株老杏离这里并不远,浓绿枝叶间,发黄的果实更多了。
vip病区本就安静,午休时间,没有探访的客人,没有来往的医护人员,花园静悄悄的,连鸟儿也藏了起来。
她摩挲着弹弓打磨得光滑的木头,目光在附赠的橡胶球上转了转,实在忍不住,拈起一枚,压在橡皮胶带上,眯着眼睛瞄了瞄那个做成青蛙张嘴形状的垃圾桶,对准那张大嘴,把胶带往后拉,然后松手。
小球飞了出去,落在石板路上,哒哒哒的跳了几下,滚进旁边的草坪里。
落地处离垃圾桶至少三米。
宋棠挫败的低下头,把弹弓收回盒子里,随手放在茶几上,继续看她的书。
这一期杂志刊登的文章水平一般,她看得有些瞌睡,把书放下,揉揉眼睛,靠在沙发上养神。沙发背非常柔软,如同云朵一般托着她的头颈,她睡意越来越朦胧,恍惚间开始做梦,梦里人来人往的,她忽然听见有人在叫“陈先生”。
什么陈先生,她现在对“陈”这个字都没好感。她烦躁的摆摆头,但“陈先生”被叫得更响了。半睡半醒时,人是知道自己在做梦的。她决定不再做这个梦,正想努力一把睁开眼睛,门忽然被推开了。
这实在突然,她被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来,有些恼怒的看向这个没有礼貌的闯入者。
她愣了,睡意全无。
值班护士跟在陈念远身后,几乎要哭出来:“宋小姐,陈先生他有些不对……我们没拦住他。”
宋棠冷静下来:“不是你们的过失。你们回去休息吧,我来处理。”
护士如逢大赦,掩上门,匆匆走了。
宋棠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忍住拿东西砸过去的冲动,客客气气的一笑:“陈先生,中午好。你是贵客,来探病之前,应该先打个电话,我好准备一下。”